最后,指尖来到他的唇瓣。
伍媚泄愤似的用指尖戳了戳方怀远的唇。
温热的、柔软的。
这人的嘴巴异常地毒,嘴唇却出奇地柔软。
伍媚戳得不亦乐乎。
直到原来紧闭的唇瓣忽然毫无预兆地张开了嘴,一口含住了她的食指。
“啊!”
伍媚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就这么点胆子,还敢起色心。嗯?”
将嘴里的食指放在齿尖磨了磨,方怀远松了嘴,方才紧闭的双眸不知何时已经睁开,正一脸促狭地睨着伍媚。
吃人豆腐被抓了个现行,伍媚已经是尴尬地不行,更令她尴尬的是,她方才那么一叫,把小早也给吵醒了,此刻好奇宝宝惺忪地揉着眼睛,一派天真地问道,“小舞,小远为什么要吃你的手指头?你的手指又不是糖果味的。”
伍媚迅速地缩回自己的手,警告地瞪了方怀远一眼。
意思是在孩子面前,给她注意下形象!
方怀远:“……”
小早像是发现新大陆,指着伍媚涨红的脸颊:“小舞,你的脸好红噢!”
“奇怪,没有发烧啊。”
小早小大人式地用小手在伍媚的额头探了探,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方怀远指头轻轻地弹了弹小家伙的额头,“乖,小舞只是害羞了而已。”
“害羞?我知道,小舞跟我说过,害羞就是难为情,不好意思的意思。
我在见到我们班的小牛奶的时候,脸蛋也会红扑扑的,然后也会觉得难为情。
因为我最喜欢小牛奶啦!
小舞见到小远会害羞,是不是因为小舞也最喜欢小远?”
宝贝儿,这题阅读理解,必须给你满分儿。
方怀远抱小家伙坐在他的双腿上,用力地亲了一口他的小脸蛋儿,眉角眼梢都是笑意,“我们小早真聪明!”
伍媚忍无可忍,“闭嘴!”
……
怀远律师事务所。
三点半四十一到,方怀远就收拾东西,准备去幼儿园接小早放学。
“我说怀远,你最近忙些什么呢?
天天四点不到就见不到你人了?
我听薛丛说,你最近是三点半之后就不约见客人了。
还有,我也很久没看见你加班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小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范长文就跟掐准时间似的,方怀远刚关了电脑,范长文就推门进来了。
伍媚回国的事,方怀远并没有跟事务所以及身边的几个朋友提过。
倒不是刻意隐瞒,只是也没有主动去提及而已。
现在既然范长文问起,方怀远也没有隐瞒的打算。
方怀远刚要回答,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方怀远看了眼来电显示,目露意外。
电话是伍媚打来的。
这些日子,从来都只有他单向地联系小舞,小舞主动给他打电话还是第一次。
方怀远也没特意避着范长文,当着他的面接起了电话。
就连方怀远自己也没察觉,当他接电话的那一瞬间,嘴角分明噙着几分笑意。
范长文的眼珠子看得差点没掉下来,总是面无表情的方阎王何曾笑得如此“春回大地”过?
范律师当即在方怀远办工作前的会客椅上坐了下来,不走了,支愣起一双耳朵,打定主意想着“窃听情报”呢。
范长文也没办法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反正当他听见方怀远说不忙,刚准备下班的时候,他很想把办公桌上的电脑朝在讲电话得那人砸去。
不忙?
不忙堆积在他办公桌上的那些案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