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未必是宋学的家,或许,只是他的落脚点而已。
那么,宋学现在在哪里?
是否就坐在监视器前,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于少卿仅仅是想到这种可能,背脊就一阵发凉!
这种被动的未知的境况,简直糟糕透了!
于少卿焦躁地把餐厅的一张椅子给踢到,他开始跑到楼上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一遍,又跑到楼下,把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砸了个彻底。
从监控上看,像极了他是因为迟迟找不到人,所以开始拿东西撒气发疯。
“呵呵。不得不承认,于少卿确实比那些条子聪明那么些许。
不过,你看,他的能耐,也不过如此了。
你看,他找不到你,竟然开始气急败坏地砸东西撒气!
这应该让那些喜欢的名媛都过来看看他真正的面目才行。
传闻中谦和有礼,惊才艳艳的于家大少,原来也只是个只会拿东西撒气的废物而已。
哈哈哈!”
欣赏够了于少卿在监视画面里的“蠢状”,宋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伸了个懒腰,走到墙角的宝贝的面前,一只手轻抚过宝贝的脸颊,脸上是温柔至极的笑容。
熊宝贝感到自己仿佛被一条滑蛇给盯上,脸上是恶心的触感。
她愤怒地瞪着宋学,假如目光能够杀人,宋学早已永世不得超生。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在上面,埋了炸药?”
宋学笑容灿烂。
熊宝贝的眸子陡然瞪大,她的嘴巴被堵住,她之鞥发出“唔唔唔”的抗议声,她的眸子染上惧意。
熊宝贝再没有比此刻更加深刻地意识到,宋学是个疯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竟然想要拉着她陪他一起死!
“宝贝,别怕。
我怎么舍得让你陪我一起死呢?
这间地下室,是民国时期就修建好的,用以战时避难。
比上面那间木头房子坚固多了。
就算上面的房子炸得稀巴烂,你和我一起待在这里,将会是非常地安全。”
宋学笑得异常地开心。
他的指腹轻抚过她的脸颊,最后停在她的唇瓣上,他用一种痴迷到近乎疯狂的语气喃喃地道,“于少卿太谨慎了!
他知道我有可能会带走你,所以这两年来,一直派人跟在你的身边。
你知道我每次去罗市,只能远远看着你,却触碰不到你,这让我有多沮丧吗?
这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可是,只要有于少卿在,只要有他在,我就没办法拥有你!
呵,他以为他雇了保镖护你,我便没机会下手了么?
你看,他这不是,亲手把你带到了我的身边?
只要于少卿死了。
只要他死了,宝贝,你就会永远都属于我了。
从今往后,再没有人能够令我们分开了,你开心吗?”
不!
熊宝贝拼命地摇着头,她在心里大声地呐喊。
少卿哥不可以死,不可以!
熊宝贝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两年来,她一直活在宋学的监控当中。
熊宝贝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宋学的碰触以及他话语里的痴狂都令她感到恶心。
胃里翻江倒海,然而,嘴巴被塞住布条,熊宝贝只能将那股恶心给强行压下去。
痛苦的生理泪水从她的眼眶滑落,滴到了宋学的手背上。
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熊宝贝这个时候才清楚地明白。
原来,宋学的目标不仅仅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