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勾了一下手,将阿黎勾过来在她脸上直接啃了一口。
阿黎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亲懵了,她脸颊微红,捂着脸小脸纠结道:“表姐以后不可以再亲我了,都是大姑娘了,被人看到不定怎么想。”
陆怜怜边让丫鬟伺候她穿衣,边笑嘻嘻道:“你生得这么可爱,亲你一口怎么了?我亲的是自己表妹又没亲旁人,看谁敢说!”
丫鬟都忍不住笑了,阿黎跺跺脚跑了出去不理她了,直到吃饭,才跟她说话。
今日同样是个晴天,这次秋狩的时间跟之前一样,同样是五日,皇上此次还添了彩头,不论是贵女还是众位王孙贵族,每日猎的最多的通通有赏,据说头一天赏的是薛振乾的真迹,他的画总共就不多,好多都已经失传,可以说是千金难求,众位才子才女们为此都牟足了劲儿想拿个第一。
沈曦也喜欢他的画,可惜只饱过眼福,未能收藏一幅,阿黎头一次恨自己怎么就没有好好练习骑射,想着京城的贵女们骑射出色的并不多,她抱着侥幸的念头也加入了猎狩的大军。
陆怜怜坚持了两个时辰就饿的饥肠辘辘了,见阿黎仍旧不知疲倦地跑来跑去,也懒得管她了,“阿黎,我要休息会儿,吃点东西,你不要往深处去啊。”
阿黎小鸡啄米般点头,她猎的都是小动物,见又一只野兔跑了出来,阿黎拿着小型弓箭追了上去。
此行出现每个贵女身边都带着两个丫鬟,丫鬟们猎到的也归主子所有,因为这个缘故,阿黎早早将青竹跟紫荆打发着狩猎去了,两人在她不远处,并没有走远。
阿黎追野兔时,青竹正在盯一只梅花鹿,能猎到才发现阿黎不见了,因为是外围,附近又有不少侍卫和王公贵族她并没有太担心,又将跟前的白狐猎到手才去找阿黎。
阿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极为偏僻的地方,兔子也跟丢了,正想回去时,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极了女子的小声惊呼,阿黎蹙了下眉,难怪是有人受伤了?
她忍不住朝声音处走了过去,树林里有不少珍贵的树木,绕过这一片,里面竟然有一条泉水,泉水旁有个巨石,声音正是从那儿传来的,不仅有女子的惊呼,阿黎隐隐还听到了男子的喘息声。
她蹙着眉朝里走了走,小声喊了一声,“有人吗?”
她声音绵软,被风一吹便消散了,酣战的两人根本没听到,阿黎只好提着衣裙朝里走了过去,很快便来到了巨石前,入目的却是一片白花花的胸脯,阿黎忍不住瞪大了眼,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目光却死死盯着那个熟悉的脸庞,却突然被人捂住了眼睛。
阿黎吓得差点叫出声,一脚踩在了枯草上,发出一阵窸窣声。
“谁?”男子低沉的声音略含警觉,阿黎吓得心跳都要停住了,顾景渊捂着小姑娘眼睛的手却没有松开,用石子砸了一下不远处又出现的小兔子,小兔子朝巨石后躲了去。
衣衫半解的女人看到小兔子,松口气,又忍不住点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怎地这次如此猴急?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这个地方隐蔽的很,谁会来这里,说的好像你没享受到似的,刚刚还湿成一片,来让爷瞧瞧,满足没?”
接下来便是女子娇笑的声音。
那熟悉的声音恍若惊雷,直接窜入耳中,想到她平日端装的模样,阿黎忍不住直泛恶心,瞧出她神情不对,顾景渊施展轻功,直接将她拖走了,他动作粗鲁,半箍着她的腰,直到跃出一段距离,才停下,阿黎又一阵恶心,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顾景渊眉心一跳,撒开了手,没了他的支撑,阿黎直接朝前跌了去,顾景渊又将人捞了回来,袖子上却溅了一小片。
第18章 帮阿黎擦唇了!
阿黎惶恐不安地扭头看了过去,恰好对上太子略含嫌弃的目光,她紧张地手心都出了汗,正想道歉,却又一阵恶心,弯腰吐了起来,因为太过难受,阿黎甚至没察觉到太子那双有力的手臂仍旧捞着她的腰。
小姑娘腰身纤细,小腰更是盈盈不足一握,难怪随便一拎就将她抱了起来,两年过去了,仍旧没涨多少肉。
见她站稳了,顾景渊才松开手。
阿黎早上没吃多少东西,呕吐了两声,唯有清水,顾景渊听得难受,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听不出声音不对么?”
顾景渊看到阿黎的身影时,她正在追赶一只小兔子,见她愣是没有看到他,他心中莫名有些不爽,打猎时也下意识朝阿黎所在的方向走了去,一路上猎猎停停,倒也猎到四五只,随后便又看到了阿黎,她不仅一个没猎到,跟了一路的兔子也丢了。
顾景渊当时便啧了一声,懒洋洋靠在了树上,等着小姑娘发现他的身影,谁料她却朝更深处走了过去,顾景渊又等了会儿,见她还不出来,才跟了过去,走了没多远便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现在想起他心底还一阵腻味,语气也不由有些凶,“这下自食恶果了?”
阿黎咳得难受,想到弄脏了他的衣袖,心中阵阵后怕,可怜巴巴扭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呀。”
那个熟悉的面孔一直在眼前晃呀晃,阿黎心中难受,眼眶也忍不住有些泛红,她向来不喜欢在旁人面前掉眼泪,连忙掩饰般低下了头,硬是将眼泪逼了回去。
顾景渊分明看到了她微微泛红的眼眶,见她手足无措的模样着实可怜,他冰冷的神情总算敛起了些,“手帕呢?”
以为他要擦衣袖,阿黎连忙将手帕掏了出来,递给了他,顾景渊瞥了一眼她粉嫩的唇,神情却又难看了几分,“自己擦。”
阿黎领会错了他的意思,连忙单手捂唇,另一只手拿手帕去给他擦袖子,因为只是溅上一些,衣袖略微有些湿,倒也没太多呕吐物,尽管如此,阿黎心中却有些不安,她当年不过吃了一个果子,他就险些将她丢下悬崖,这次不会又要杀她吧?
她若是死了,姐姐该多难过,阿黎白嫩的小手情不自禁颤了颤,一瞬间脑海中闪过许多,唯恐他又犯了疯病,突然发难。
明明该给自己擦,反倒先给他擦了起来。
顾景渊眉头紧蹙了起来,夺过手帕便擦了擦小姑娘的唇,脏死了,他嫌弃的直皱眉,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大了些,不像帮忙反倒像作恶。
阿黎不敢躲,见他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她才大大松口气,太子又擦了一下,觉得于理不合,阿黎硬着头皮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太子殿下,我自己来吧。”
顾景渊瞥了她一眼,将帕子丢给了她,才刚刚擦干净,就听男人略显不耐烦道:“先离开这里。”
清楚他是嫌此处有些脏,阿黎脸颊微烫,捏着帕子的手也微微有些用力,顾景渊说完,便抬脚走了,见她还呆呆地站着不动,扭头瞥了她一眼,目光中夹杂着略微的不耐烦。
阿黎吓得顿时屏住了呼吸,连忙跟了上去,跌跌撞撞走了数十步,才见他停下来。
顾景渊:“你认识那两人?”
阿黎脑袋嗡了一下,闪现出女人白花花的胸脯和那张熟悉的面孔,她忍不住又一阵恶心,见她又想吐,顾景渊眼底闪过一抹懊恼,“别想了。”
阿黎只是胃里有些翻滚,这次并没有吐出来,男人背对着她,阿黎并没有看到他的正脸,只是看到了他怀里的女人,分明是她三婶,三叔跟三婶明明那么恩爱,阿黎想不出她为什么跟旁的男人如此亲近,甚至大白天的坦胸露乳,阿黎恶心极了,脑海中一会儿是三婶跟二婶斗法的模样,一会儿是她慈爱地对自己嘘寒问暖的模样,在三叔面前,她分明再贤淑不过,为何光天化日之下,竟……
阿黎鼻子又忍不住有些泛红,她终究还是嫌弃三叔了么,因为他只能与轮椅为伴,所以才跟旁人……可是她若是不想跟三叔过,完全可以和离,为何要背地里做出这种事,如此不知羞耻。
“哭什么?”
阿黎被他冰冷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擦了擦眼睛,她只是眼眶微红,自然是没有泪的,鼻子却酸涩的厉害,终究还是不好意思,阿黎背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