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好奇的问了下春草,春草向来是凤栖宫里消息最为灵通的,谁知连春草都不知为何。
连依依都看出福顺不对了,跑来找小花。
“母后,顺顺成日里愁眉苦脸的,是不是父皇给他排骨吃了?”
这个小东西,自从有次听下面宫人说给排骨吃什么的,就学会了这句话。当然她也是明白‘给排骨吃’是什么意思的,就是给了脸色或者不痛快。
“母后也不知道呢,要不依依去问问父皇?”
依依又去找景帝,背着福顺问的,谁知连景帝也不知道为何。
最后还是春草最能干,探到消息说贺嬷嬷知道。可贺嬷嬷却不告诉她为什么,于是春草便来找小花,让皇后娘娘亲自去探听。
毕竟娘娘和贺嬷嬷感觉素来不错,说不定会透露些?
小花去找贺嬷嬷聊天,回来后面色怪异。
依依似乎听春草说母后去探消息了,回来追着小花问,可小花就是不告诉她,只说没探听到。
晚上,上了床,小花把跟前守夜的都撵了出去,然后拉着景帝说话。
“陛下,你了解福公公的事儿吗?”
景帝躺在那里,眉眼动了下。
这连着两日,先是女儿问,现在女儿娘也问了,本来不好奇的,现在也起了好奇之心。
“怎么?你知道了什么?”
小花干笑了下,凑到景帝边上,“听了点小八卦。”
“哦?那说来我听听。”
然后小花便把福顺的黑历史讲了出来,资料来源于与那两人认识时间最久的贺嬷嬷……
原来福顺挺不是东西的。
当年齐姑姑为了五皇子错过了放出宫的时间,当然也不光是五皇子,但齐姑姑一直不说原因,只说外面也没亲人了,还不如就留在宫里。
宫里是有结对食一说的,也就是宫人和太监结成夫妻,两个畸零人凑在一起过日子,互相取暖。
齐姑姑虽然长得普通,也不是很漂亮,但人稳重大方,还是有不少太监对她心仪的。
于是就不乏有太监到齐姑姑身边献殷勤……
具体福顺的心路历程是个什么样的没人知道,反正据贺嬷嬷所说,福顺暗里使坏了几次。那真是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一个撵走一个……
刚起先,贺嬷嬷还有些疑惑的,后来有一次见福顺那小子暗里邀了几个太监,把在齐姑姑身边献殷勤的一个太监给暴打了一顿,还放话说日后不能来找她,要不然打断你小子的狗腿,贺嬷嬷才知道以前那些为什么都不再来了。
当初贺嬷嬷想的是,莫不是福顺和秀姑处出感情了。可看几年就觉得不对了,那福顺一直没动静,而齐姑姑那时还年轻,神情不经意间会露出一抹怨怼,贺嬷嬷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也曾暗里点过齐姑姑几次,可齐姑姑一直装傻不说,而福顺也装傻,最后年轻的秀姑,终于熬成了齐姑姑,彻底无人津问了……
景帝听完后的表情很是惊讶,这种表情很少会出现在景帝脸上,所以足以证明这事儿究竟让他有多么惊讶了。
惊讶完,他皱着眉头回忆,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朕居然一直没看出来。”
景帝的表情有点郁闷,小花遂安抚道:“我听贺嬷嬷说,那是很早的事儿了,陛下那会儿还小呢……”
景帝这才释怀。
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道:“那怎么办?”
这样苦恼的景帝,让小花觉得可爱极了,她凑到跟前,啃了他脸颊一口,“陛下怎么想?”
景帝把小花捞进怀里,揉了揉,“要不,朕给他们赐婚。”
这简单粗暴的解决法子,把小花哽住了,“这不大妥吧,先不说对食这种事儿只是私下里的,齐姑姑和福公公僵持了这么多年必是心中有结。”
“有结?”
“对啊。”小花点点头,又道:“好了,陛下你不要想了,这事儿交给我来办,最近你政务那么忙,也没功夫管这闲事儿。”
一夜无话。
其实小花想了一日,心中已经有些谱了。
说白了,就是福顺心里有结,不愿主动,而齐姑姑被拖了这么多年,心里也生了怨气,就这么僵住了。
那怎么才能打破这个僵局呢?
次日下午,小花抽了空去小厨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贺嬷嬷。
贺嬷嬷毕竟对两人的事有些了解,也能做下参谋。
“不行不行,这不行的,娘娘你不知道福顺那小子可黑了,当年人家就是表示出那点意思,他就暗里弄人。要是摆明了说,那他还不把人生吞活剥了。”
“那咱们找个不怕他黑的人……”
“这宫里可没有比他更黑的了,娘娘您是不知道,他在宫里就是这个。”贺嬷嬷比个大拇指,“谁敢与他作对啊,而且这老货心眼子也多,可能不声不响就把人给坑了。”
“这——”小花沉吟,“那我再想想。”
说是想,其实是找景帝拿主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