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畸零人,也因此贺嬷嬷与她的关系越来越好,两个人还是容易争嘴。争嘴大部分内容与两个孩子有关,大多是徐妈妈说,贺嬷嬷反驳,然后徐妈妈据理力争。
一起先这两个老婆子争嘴还有人劝和,后来才发现这两人其实就是闲来无事斗嘴而已,尤其贺嬷嬷那样宫中混过来的老人,真斗起来,徐妈妈哪里会是对手。
说白了,就是孤单,打发下时间罢了。
添辅助食物,是除了奶以外其他的吃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小花这里就不说了,几个奶娘那里率先反对。先不说徐妈妈这种提议夺人饭碗,另外这几个奶娘也确实是担心小公子和小小姐。
在她们的看法中,奶娃就是要吃奶,吃什么饭。
徐妈妈无奈,舌战群雌,又是举例又是说明。例如很多富贵人家,孩子吃奶吃到五六岁都不断,家里人觉得吃奶好只给奶吃,奶娘换了一个又一个,可实际上那孩子养得下来走路都困难,身体弱不禁风还容易病。
而有些穷苦人家,亲娘要下地干活儿,孩子大多都是喂到七八个月就扔给婆婆带了,亲娘不能时刻在身边,吃奶哪有那么方便,偶尔孩子饿了娘不在,都是弄些米糊糊菜糊糊喂。孩子长至一岁多,个个活蹦乱跳走路比谁都早,身体也康健。
徐妈妈说的很有道理,贺嬷嬷也说了有些奶娃是可以吃点米糊糊的,于是小花便拍板先喂点试试。
两个孩子接受能力还不错,给吃就吃,还吃得食之入髓。不给了啊啊直要,小花想再喂些,被徐妈妈阻止了,说刚开始少喂点,循序渐进,要不然适应不良容易腹泻。
就这样喂了几日,晫儿和依依终于从天天吃奶的娃儿,变成了可以‘吃饭’的娃儿了。不过吃的也不多,也就是一日小半碗各种糊糊与米粥的样子。
本来就有四个奶娘喂着,白日里孩子又能吃点别的,也因此小花就闲暇了下来,喂奶的次数持续减少。
这个时候就发生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小花涨奶。
想断奶吧,徐妈妈建议说晚点再看,可两个娃儿就那么一点肚子,奶存着不吃就成了大问题。于是徐妈妈便教了小花一个手法,专门用来挤奶的,说每日都要挤空了。
景王走进来的时候,丁香和春草两人正在喂依依吃菜粥糊糊。
小依依穿着大红色绣海棠花的棉衣棉裤,面前围着细棉布的围兜,坐在春草怀里,丁香拿着一只白瓷小碗并一只小汤匙,一点点的喂着她吃,小家伙儿吧唧着小嘴儿吃得可欢实了。
景王算是一个挺爱干净的人了,甚至有些洁癖,此时见到女儿吃得嘴上脸上围兜里到处都是,也不嫌弃。晫儿则是坐在炕角自己玩,丁兰立在一旁看着。
景王四下看了两眼,“夫人呢?”
丁香恭敬道:“夫人在里屋呢。”
景王去了里间,春草悄悄的说了一句,“夫人在那啥,殿下进去好吗?”
“殿下都问了,我能不说?”
“也是。”
春草见依依在往外吐糊糊,赶忙拿了一旁的棉帕子给她拭了拭嘴角。
“哎呀,我们的小小姐吃饱了,那换小公子吃行不行?小小姐去玩一会儿。”
现在小花身边的几个差不多都染上了这个毛病,明明是两个啥事不懂的小娃娃,大家还慎重其事与他们说话,不过徐妈妈说这样可以锻炼孩子说话,也就没人觉得其实这样是挺傻的。
☆、第115章
景王走进去,小花正坐在桌前整理衣裳,面前搁了一只铜盆,还放了一只碗。
一看到景王,小花脸就红了。
“殿下怎么来了?”边说边迎了上去,身子似有意的挡在景王面前。
可惜景王的海拔不是她可以媲美的,所以很自然就看到桌上的东西。一盆水里头丢了块棉帕子,还有一只碗,碗里盛着一大碗奶白装的物体。
景王瞅了她头顶一眼,孩子在外面吃,她在里头吃?
“孩子现在总是要东西吃?”
小花一愣,“还、还好,徐妈妈说可以吃点糊糊什么的,贺嬷嬷每天做些喂点他们。”
景王点点头,在桌前坐下,并把她拉着坐了下来。
“想吃什么,就和贺嬷嬷说。”
怎么提到吃上头了?小花满头雾水,遂便忘了桌上那碗。她感觉到里衣有点湿,不甚舒服,便说道:“殿下,我去换件衣裳。”
小花进了浄房,景王坐在桌前,从这里可以很清楚听到外面宫人哄两个娃儿的低语声。
景王感觉有点渴,丁香几个都忙着也没人上茶,他看到桌上碗,想着是她喝过的,也没在意便端了起来抿了两口。
小花一出来就见到景王端着那碗在喝,惊讶出声,“殿下你怎么喝这、这个……”边说边羞愤欲死的上前把景王手里的碗拿走。
景王还没尝出来味儿,只觉得不甚好喝,见她吃惊的样子,一头雾水。
静谧的室内,一个面如冠玉,眉眼似泼墨的男子望着自己,脸色懵懂不解,淡色的薄唇上还沾了些白渍,小花不禁呼吸一紧,脸更红了。
跟着便反应过来,突然觉得好羞耻呀,捂着脸想跑开。人还没迈开腿,就被人拽到怀里。
“怎么了?”景王边说边把小花手里的碗拿开放在桌上,手半环着她。
“没、没……”
小花已经习惯性在景王面前坦白了,也说不了敷衍的话,只得讷讷说道:“殿下,你知道那碗里是什么嘛?”脸红得仿若要滴血。
“什么?”听她这么说,景王不自觉舔了下薄唇,想品出到底是什么。
有点腥腥的……
轰——
见景王的动作,小花大脑都被炸木了。把脸埋在他怀里,羞得见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