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蔺芊墨这粗蛮之态,他会喜欢上她?赫连逸总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影一闻言,单膝跪地,“属下不敢欺瞒主子!”
对于影一,赫连逸还是信任的。如此来说,若不是影一的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只能是他自己了!这认知,无法令人心情愉悦,如此,赫连逸转眸,看向蔺芊墨,手指微动!
“呃…。”拿着鸡腿儿啃了大半儿的蔺芊墨,鼓着嘴巴,再次僵住。古代的轻功,古代的内功,真特么的欺负人。愤然!
赫连逸看着蔺芊墨的包子脸,淡淡道,“如此挂念孩子,想念丈夫的女人,不应该吃的这么香。”
蔺芊墨听了,鼓着脸不说话,当然,就是想说,她也说不了。
“九皇妃身体不好,以后大鱼大肉的就不要上桌了。”细心,贴心的九皇爷吩咐道。
“是!”影一应,不由抬头,看了蔺芊墨一眼,明知蔺芊墨被点了穴不能动,可影一却好似,仍看到她把手里的鸡腿握的更紧了。
“本王记得,夫人好似特别喜欢喝参汤吧!”赫连逸抿着手中茶水,不疾不徐道。
赫连逸话出,蔺芊墨面皮抖了抖。至于发抖的原因,是为‘参汤’还是为‘夫人’这称呼,就不得而知了。
影一应是,低头,不用看,蔺芊墨这会儿肯定又悲愤了。
“府里别的不多,就人参多,就用这个来做皇妃的一日三餐吧!”赫连逸说完,看着蔺芊墨抿紧的嘴角,缓缓笑开,那笑容,真是俊美的一塌糊涂,让人看着,好想…。以暴制暴!参汤,还一日三餐,这是逼着她绝食的节奏呀!该死的参汤,多精贵的玩意儿,可她却没口福,沾上既过敏。赫连逸必然是知道这一点儿…眼珠转动,看向影一,说的可真是够细致的。
“带夫人去休息!”
“是!”
赫连逸离开,蔺芊墨无声吐出一口气。凤璟和孩子,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凤家
凤璟一怒,惊了多人的心,可最后结果,竟纯为红颜。这…凤胺紧绷的皮松懈下来,人却莫名失落了,怅然若失。
“二哥,我感觉凤璟真的是个特别奇怪的人,你觉得呢?”凤胺看着凤肣,挠头道。他这样的收尾,正常人干不出!人力有,能力有,名头也有了(皇家人谋害蔺芊墨多强大的理由呀!),具备了这些,帝位已是近在咫尺,只要他动动手既可得到,然,他却收手了。看着凤家军撤离京城,凤胺心焦了。
凤肣听了,扯了扯嘴角,声音低沉,意味深长道,“你可是在遗憾什么?”
凤胺闻言,眼帘微动,随着笑道,“我遗憾什么,我就是觉得凤璟琢磨不透!”
见凤胺回避,凤肣低头,抿了一口茶水,也自然的避过了刚才的话题,淡淡道,“没什么难琢磨的,由这一事,清楚证明,在凤璟的心里,蔺芊墨比任何的权势都重。”
说完,凤肣垂眸,遮住眼底一抹复杂。帝位,凤璟都不屑一顾。那么,过去他为了一个凤家家主的位置,暗中对凤璟多番为难又算什么呢?凤肣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人家从来都不曾看在眼里的东西,他却拼命在谋算。呵呵…
不过,若是没有这启事,凤璟就是说他对家主的位置,完全没任何贪恋,恐怕自己也不会相信吧!可现在,却由不得他不相信了。叹气,心情百味复杂,一时感慨,“世上人,千万种,各个不相同。也许,并不是所有人,都把富贵,权势放在第一位的。对凤璟…过去是我把自己的想法加负在了他的身上。”
凤肣突然的坦诚,让凤胺听的一愣,“二…。二哥,你是不是病了?”
凤肣:…“我没病!”不过,被凤胺这么一问,凤肣那点感叹也随着烟消云散了。
凤胺听了,神色不定,愣愣道,“既然没病,那你刚才怎么说出那种话来了。”
“我说什么了?”凤肣面色开始不好。
凤胺直白道,“你刚才不是承认了,过去对凤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二哥,这样的大实话,你就算是烂死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来呀!怎么现在就…”在凤胺的认知了,凤肣就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满心谋算,却不显分毫,很是高深的那种人。所以,一时之间,凤肣这种情绪外露,心情剖白的说话方式,让凤胺有些不适应。
凤肣闻言,脸色开始发黑。跟凤胺谈心,他真是疯了!
“二…二哥,你…你这样我更紧张了。你真的没哪里不舒服吧!”凤肣不会在向他坦白了心思后,即刻就把他灭了吧!
凤肣听言,再看凤胺那布满怀疑色的脸,顿时脸全黑了!暮然起身,看着凤胺冷着脸,磨牙道,“别给我想那些污七八糟的,你我也是做叔父的人,现在,凤璟心里不好过,我们作为长辈,也该拿出点儿样子出来。从明天开始,每天下朝之后,跟着我一起带着人,到处找找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蔺芊墨的踪迹。”
凤肣说完,收获的是自然不是凤胺的感动,而是越发惊疑不定的脸。
凤肣气闷,“蔺芊墨不见了,凤璟不好过,父亲心里肯定也愉快不到哪里去,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眼睛却看着我们,看我们会怎么做。所以,我说的话你给我记着。不然,小心我告诉父亲,说你冷心寡情,身为叔父,对于侄儿的困难,袖手旁观,视而不见。”
凤肣话落,凤胺已目瞪口呆,“二…二哥,你…你还会告状了?”
凤肣:…。他这是自己在给自己找气呀!这认知出,气哼一声,“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拂袖而去,不愿再看凤胺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脸。
走出门,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他跟凤胺这呆子竟然是兄弟,想想,真是不可思议!凤家三兄弟。凤腾是个阴的,凤肣是个聪明的,而凤胺是个会折腾的。
兄弟聊个家常,最后不欢而散。不,确切的说是凤肣被气走了,而凤胺还在凌乱中。满腹算计的二哥,突然变成了会体谅侄儿的好叔父,还变成了,会体贴父亲的孝顺儿子,这改变…。突然的让人有些不知所措。所以…
“二哥,是不是撞到头了?”凤胺深深怀疑。
另一边,张氏对着顾嬷嬷也在小声嘀咕着,“凤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真的只是为了蔺芊墨。你说…蔺芊墨她上辈子到底积了什么德,怎么就这么好命呢!”语气之间,是掩不住的羡艳。女人无论多大年纪,对于情感,总是比男人更有感触,也更容易善感。
顾嬷嬷听了,含蓄道,“当初侯爷出事儿的时候,侯爷夫人那种全心的等待定然是让侯爷十分感动吧!所以,侯爷也才会如此不依不舍。”
张氏听了瘪嘴,“难道我对凤肣就不够全心全意了吗?”
顾嬷嬷听言,一怔。
张氏轻哼一声,“可他对我,却是连我对他的一分都比不上。我若是不见了,他别说满天下的找我了,能真心的惦念我几分,我就满足了!”张氏说着,叹了口气,一时伤感,“这世上那个女人不是对自己的男人费劲了心,可男人呢?有几个能做凤璟那种程度的。别说跟他一样,能有他一半儿的恐怕都寥寥无几。”
顾嬷嬷听了。不知该怎么回话。
“在男人的心里,女人为他付出那是应该的。说到底,还是蔺芊墨有福气。”张氏对蔺芊墨是典型的羡慕夹带嫉妒。
“只可惜,却是空有那个命。却没有那份运气,这也算是有得必有失吧!不然,这世上的好事儿,岂不是都让她占了。”说到最后,声音轻快起来。
想要凤肣变成凤璟那样明显不可能。所以,只能从蔺芊墨不幸中,获取安慰。她虽无丈夫全心的爱,不过,却有安逸,安稳的生活,所以,她跟蔺芊墨相比较,也是相差无几的吧!
顾嬷嬷继续沉默。主子的事儿,她做奴才的不敢妄议。特别是关于蔺芊墨,看看凤侯爷这一次的动静,就是在背后说一句也不敢。
说完蔺芊墨的事儿,张氏转而又问起肖氏来,当然,这跟关心无关,关注肖氏不外乎是肖氏总是能令人心情愉快。
“肖氏怎么样了?可从家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