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冥看了,抬脚对着肖樊就是一脚,“你给本皇子等着!”
二皇子这话,还有身上的疼,嘣的一声,烧空了肖樊的理智,猛然跳了起来,凶狠的看着蔺芊墨,“你个祸水,你个祸害,竟然敢坑害我,你…。”
“坑害,这我可是不敢。不过,这柳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呀?舅舅可否直言?”
“对呀,本皇子刚才问的是这个,你给我东拉西扯,胡搅蛮缠出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赫连冥不满,“你小子忽悠我玩儿呢?”
看着挡在蔺芊墨身前的赫连冥,肖樊憋得心口疼,咬着后牙槽,“小…。小的不敢!”
“少给我扯那些没用的。这什么柳的你从来找来的?”赫连冥说着,上下打量了柳柳一番,评论,询问,“长的倒是女人样。你想给凤璟做妾?”
这话问的这个直接。就算柳柳这经过调教的,也一时有些扛不住,却不敢不回答,刚才二皇子对肖樊那一脚,让柳柳心里有些发怵。揪着帕子,垂首,轻应,“奴家听肖爷吩咐,愿为郡王妾!”
“真不要脸!”
闻言,柳美人眼泪盈满眼眶,泫泪欲滴,抬眸,看着赫连冥,姿态娇柔,愈发脆弱,引人怜惜,“二皇子,奴家也是身不由己,也是…。”
“身不由己?你是哪家千金呀?还是哪国公主呀?给凤璟做妾,是为人所迫?是这肖三逼着你来的?”
“肖....肖三爷没有逼迫奴家。”
“这么说来你就是自愿的了?既然是自愿的你委屈个屁呀?端着这副委屈样给谁看呢?”赫连冥满脸不愉,不喜,“你是哪家的女儿,报上来给本皇子听听!”
柳柳转眸看向肖樊,见肖樊面部肌肉在颤,自个独自忍的难受,明显是顾不上她了。柳柳擦去眼角一滴泪,悲切一笑,哀哀戚戚,“奴家也本是官家女儿,只是…。后来迫不得已沦为红馆中人!”
柳柳说完,蔺芊墨看向肖樊,目光沉安,愤色不掩,“肖三爷倒是够用心。”
所谓祸不及妻儿,犯错的官员不少,但是祸连全族的却也不多。大多数都是一人犯错,一人担当,犯错官员被皇上罢免官职,家财被没收,人被处置。但是家中之人却不会动。只是处境从此堪忧罢了!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官家儿女都习惯了衣开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一夕之间让她们去过贫民的日子,很多人宁愿自降身份,去赌一次。
而红馆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收容一些不堪生活贫苦,自愿进入红馆的落难千金。
这些落难千金,试图通过红馆为跳板,再次融入高门,成为高门妾室,姨娘,谋取一份富贵荣华,图个生活安逸。
还有一些是心存他谋,别有目的进入红馆的。想通过红馆进入高门,意图报复某个人,或借势打势,为报仇等!
后者不少,不过成功的却极少。因为想进入红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先,红馆之人都会清楚的打探你的底细,家败的缘由。若是牵扯太大他们不会收。不老实,不安分,向想谁寻仇,意图通过红馆进入的,他们也绝不容。
红公类似青楼的地方,只是青楼是完全面前群众。而红馆是转对高门,有钱有势之人。
从红馆出来的人,均为处子,但经过调教。在情趣方面非同一般,如此很得官员们的喜欢。因为官帽在头,他们顾忌太多,不能随意的去青楼,体验别样味道的遗憾,在她们身上得到了满足,别样*呀!男人嘛,最抗拒不了的就是这个。
正房夫人不屑她们的出身,可男人却完全不在意这个。身体满足了,谁还在意别的。反正,皇上对此也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官员们也是心照不宣,大家彼此彼此,毕竟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光彩事情。
而肖樊把有着,这样身份的女人,送来给凤璟,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恶意。
“真是一位好舅舅,你真是不错呀!”赫连冥眼睛贼亮的看着肖樊,神色诡异,心里纠结,这么一个能给凤璟添堵的人,还真是让人不忍心修理。不过…。想到凤璟许诺的好处,赫连冥刚才那一点儿犹豫,马上烟消云散了。
肖樊绷着脸,赫连冥刚才真心的夸奖,他是完全感觉不到。出师不利,是他现在唯一的感觉。
赫连冥转眸,看向柳柳,看着她那垂泪,无依无靠的柔弱样儿,嗤鼻,“老子最烦那抹着泪,扮着无辜,脑子却想着怎么爬男人床的女人了。”
说着,看着蔺芊墨,哼了一声道,“哥哥我在这里可是吃过亏的,当初那蔺纤画就是这么干的,每每看到这样的,我就觉得腻歪死。”
蔺芊墨听着,眼中溢出笑意,不好接话,眼神鼓励他继续说。听二皇子说话,有种春暖花开,百花齐放的感觉,美好呀!
赫连冥好似看出了蔺芊墨的鼓励,开始为自己抱不平,“我说是我被算计的,父皇偏偏说我占了便宜,又犯浑,非让我纳了她。我不敢跟父皇对着干,看着她又烦,又不能大肆散播她恶行,不然显得本皇子多无能…。”说着顿住,交代,“这事儿你知道就行,别外传,太有损我威名。”
“二皇兄放心,我保证守口如瓶。”
“也别守的太严了,蔺纤画的恶行还是需要让人知道的。”
蔺芊墨听了,看了看肖樊,看了看柳美人,笑了笑,没说话!
赫连冥看到蔺芊墨的眼神,觉得体会她的意思,看向肖樊,开始树立自己的威严,表示自己的公正,“肖三!”
“小的在!”
“既然你如此关心我芊墨妹妹,那么,礼尚往来,我也关心关心你媳妇儿!”
肖樊闻言,抬头,怔怔。关心他媳妇儿?什么意思?
“锰子!”
“奴才在!”
“你去小怜馆找个漂亮干净的怜儿过来,送给肖三的夫人。让他帮着肖三,生儿育女,令肖夫人延绵子嗣!”
赫连冥说完,凤英面部抖动。蔺芊墨看着赫连冥,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层金光,膜拜呀!
肖樊听明白,傻愣少卿,血气翻涌,一口气没上来,登时晕了过去。
锰子看着倒地的肖樊,抹汗,抹泪,这是要气死活人,坑死他这小厮呀!
赫连冥皱眉,“他在做什么?”
凤英面无表情道,“高兴晕了!”
蔺芊墨内心狂笑,喷...
柳柳这次是真的哭了,肖樊晕了干净了,那她呢?她该怎么办?打滚撒泼,她倒是会,可不敢呀!呜呜呜....该怎么办呢?想着,眼睛一翻,随着倒在了地上。
“她又怎么了?”
“来凤家做妾太憋屈,郁闷晕了。”凤英接话。
赫连冥听了,转头看向凤英,正色道,“凤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