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之不逊,远之则怨,他不好伺候!”
“这倒是!”
“我在他没高兴的时候。”
“呵呵…。你这话,他听到恐怕又要不高兴了。”
“我不在,他很好。”
“护国公他老人家可还好?”
“好!”
“一起吧!好久没跟你下棋了。好不容易遇到,下两局如何?”
“未定。”
“住何处?”
“嗯!停留两日。”
九公子看了眼里闪过什么,却什么都没说。转头,看着凤璟,温和道,“可在历城逗留?”
在九公子思绪蔓延间,赢浅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不见刚才的异色。此刻,神色看不出情绪。走到翔子身边把发簪还给他,说了一句,走了!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凤璟,九公子看到了凤家荣耀的持续延续。
凤家在大瀚自成一格,历经三代成为一个不可撼动的存在。现在,就算是那王位上的人想动他们,怕是也只是只能想想罢了!
兔死狗烹的悲剧他们也不要。
功高震主的事他们不做。
而,凤家除了皇上,从不听令任何人,哪怕是皇子也一样。他们也从不靠拢任何人,亦不拉拢任何人。
先皇诰令在手,大瀚重兵在握,他们凤家要是不守规矩,第一个睡的不安稳的恐怕就是那龙椅上的人了。
所以,他凤家守规矩,懂规矩。在凤家最重的就是规矩。
聪明的人,做聪明的事。他们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很明白,到了他们这个位置,怎么样做才是最好的。
历经三代,他们铸就了非凡的战绩,也堆砌了泼天的荣耀。然,跟那极致的荣耀相反的是,凤家越来越重的规矩,越来越低调的行事。
保家卫国,忠君爱国,这是他们凤家一直遵循的。从赫连家打下江山的那天起,守护着这片疆土的就是他们凤家。
凤家,大瀚的一个传奇。
因为他是凤璟,因为他出自凤家。
一个既直白,又极为滑溜的人。一个连当今皇上很多时候都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形中极为看重的人。一个从来不容小觑的人。
对任何人,任何事。均是从不好奇,也从不探究,守着他自己的一套规矩做事儿。他的眼睛只看他想看到的,他的嘴巴也只说,他自己想说的。
凤璟对于一直影踪成谜的九公子忽然出现在这里,一副既不好奇,也也不惊讶的样子。让九公子看着,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这人还是这样子,对什么都这副波澜不惊的态度。
“嗯!还好。”
凤璟起身,看着九公子微颔首,声音清清淡淡,“九爷,一切可还安好?”
“凤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九公子看着赢浅的背影,收回视线,看向凤璟。
赢浅听了,一言不发,抬脚,大步往里走去。
“长的好像很清秀的样子,我…我没看的太仔细。”翔子说着,赶紧又加了一句道,“那狗公子把我们抓来后,就把我们关在了屋子里面。现在那个哥哥应该还在里面?”
“长什么样子?”
“比。比我大一点。”
“那哥哥多大年纪?”
“是…是的。”
翔子话出,赢浅眉心猛跳,“你刚才说,跟你一起被抓来的哥哥?”
“这是跟我一起被县令儿子抓来的哥哥掉的。”
赢浅拿过那粗陋的发簪,看到那发簪下面扭曲字,脸色暗了下来,变得紧绷,“翔子,你发簪你哪里来的?”
“哦!可以。”翔子见赢浅脸色不对,赶紧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好,再…。”赢浅的话没说完,在看到翔子手里握着的东西后,脸色不由一变,笑意隐没,皱眉,“翔子,你手里的东西可以给我看看吗?”
“赢哥哥再见。”翔子挥手。
“知道了!我没钱的时候一定给你送信。”
“臭小子,以后有事儿记得往京城凤家送个信儿。”
“都恼羞成怒了,好吧,我走了!别再给气出个好歹来,那我那些谢礼可就收不到了。”赢浅说完,揉了揉翔子的头,笑了笑。
“赢、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