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好。”
“对了,星期六一起。”
“咦,你也去?”
淡定道:“嗯,李秦邀请了我。”
“哦,那太好了。”白扬记得李秦说要以个人名义邀请他俩来着,本来他还以为容熹不会去,容熹这段时间好像都挺忙的,这下好了,有伴了。
收起衣服后,两人边说边下楼吃饭。
吃完饭,回到房间后,容熹给李秦打了个电话。
“邀请函发给我。”
“咦,你不是说忙不去吗?”
“我改主意了。”
星期六一大早,穿着一身靛蓝色西装,灵秀非常的白扬,以及一身黑色极简西装,高大英俊的容熹,驱车前往碧令坊。
碧令坊一共六层,是专门出租举行展览会的地方,场地宏大,设施具备,此次参展国家有四国,展品众多,便没有在帝都博物馆举行,而是租下了碧令坊全六层来举行。
两人到了碧令坊,便见两排黑西装保镖把守在门前,顺利验证邀请函进入,白扬环顾了一下坊内,四角也都站着一看就很精悍的保镖,一双利目巡视坊内,确保展品万无一失,安保措施防范可谓极其到位。
见白扬和容熹来了,李秦跟其他工作人员打了招呼,走过来,奇怪道:“你俩怎么一起来了?门口遇上的?”他并不知道两人住在一块儿,就觉得两个朋友一起到,好巧哦。
容熹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指指被好几个人围着七嘴八舌问着什么的工作人员,人多,工作人员少,一副忙不过来的场面,道:“你去忙吧,我和白扬自己逛逛就行,不用你招呼了。”
李秦回头看一眼,瞬间把他的好奇心抛到天边,语气急速的对两人道:“那行,我先去忙了,不好意思啊,招待不周,你俩走的时候跟我说声。”
说着,便要返回工作岗位上,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喊住了他,“李秦,”走过来看看白扬和容熹,“哪位是无偿捐赠青铜古剑的人?我要代表帝都博物馆感谢他。”
李秦顿住脚步,恭敬的喊了一声馆长,随后为双方介绍了一下,当然,点明了白扬的身份。
白扬就见这位馆长年纪很大了,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西装,头发花白,却身躯比直如松,是一个一看就对自身要求极其严格的人。
馆长认真的对白扬表达了感谢,甚至还郑重鞠了一个躬,白扬自然不能接受一个老人家的礼了,忙侧身避开了。
馆长跟李秦都很忙,说了几句话之后,两个人便匆匆离开了。
这时,进入碧令坊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各行各业的佼佼者,很有一些人认识容熹,便过来跟容熹攀个交情,白扬见容熹很忙的样子,就一个人走到一边欣赏展览品了。
“白扬!”一个略惊喜的声音喊道。
“玉先生。”原来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经营玉石生意的玉龙山。
“叫我名字,或者,我年长,你也可以叫我一声玉大哥,叫玉先生太见外了。”玉龙山对白扬印象深刻,他不知道白扬夸他“你的姓氏不错”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所以常常琢磨,他曾给过白扬一张名片,上面写的是他的私人号码,要知道生意做到他这个份上,像他这种身份的人,是不会轻易给人号码的,满心以为白扬会非常宝贝他的号码,会拨出这个号码跟他拉拉关系,他可以顺势问问他关于姓氏的问题,没想到,等了好几个月都没接到白扬的来电,而他又不知道白扬的联系方式,此时在碧令坊意外碰到他,简直可以称得上惊喜了。
白扬笑笑,没在意他的话,礼貌道:“你还有事吗?我要看展品了。”一般这种见过一两次称不上多熟的人,在其他场合碰见了, 互相打个招呼就可以了,而且,他真的挺想多看看展品的,就觉得,展品都好高大上好有档次格局好高的样子。
“不瞒你说,我对各国展品还是有一点见解的,你有不懂的可以问我。”看看白扬脸,惊讶,这么近距离看,脸上竟然毫无瑕疵,甚至他都看不到一个毛孔,穿着一身靛蓝西装,看起来更加吸引人了。
“不用了,谢谢。”白扬晃晃手上的观展指南,里面有所有展品的详细介绍,说完,白扬转头看墙上的一幅水墨画。
玉龙山紧紧盯着白扬,越被拒绝,他对白扬的兴趣越大,没有走开,道:“再见即是缘,你是一个人来看展品的吗?中午一起吃个饭?或者晚上都行,时间你定。”
白扬正想拒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容熹占有欲十足的搂住白扬肩膀,冷冷道:“不好意思,他是跟我一起来的,没办法答应你的邀请。”
刚刚摆脱与他攀谈的人,就见白扬身边围着个男人,用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让容熹极度反感,以及——醋意翻涌。
“容先生!”玉龙山惊讶,他在一次宴会上见过容熹,更知道容熹的背景,看看容熹的动作,心里了然,如果是其他人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不过,如果是容家,还是算了吧,他得罪不起。
遗憾的看了一眼白扬,玉龙山径自走了。
“哇,还是你厉害,你一来他就走了,”在他明确表示不想再交流之后,玉龙山还说个不停让他有点头疼,还好容熹过来了,”只是,你可以把手拿开吗?”容熹手劲好大,隔着西装,都觉得有点疼了。
容熹没说话,放开白扬的肩膀,转而拉住他的手,拉着他走上电梯,来到顶层。
顶层种了绿植,弄成空中花园的样式,甚至还有几张小圆桌几把竹椅,此时人都在碧令坊里看展品,顶层就他们俩人。
白扬一路上也没说话,就觉得容熹从刚才开始就有点奇怪,不知道该怎么办。
容熹深呼一口气,“白扬,我说过,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白扬点点头,认真的听。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看白扬有点无措难过的样子,容熹按住他的肩膀,直视他的眼睛,接着道:“朋友可以有很多个,但我想做离你最近的那个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白扬张大嘴,眼里茫然一片。
容熹索性将话挑明:“下一次,再遇到刚刚那种不怀好意跟你搭讪的人,我可以说我们是一对,我们是一对。”
“那,你的意思呢?”忐忑的等待白扬的回答,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做出过什么成就,这个时候,都无法不紧张。
白扬微微垂着眼,表面平静,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良久——
白扬小声问:“必须回答吗?”
“嗯。”
那么,“嗯。”如果是容熹的话,他愿意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