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一贯嘲讽人的调调。
气氛回到下午靳叙来接她时的状态,甚至比那会儿更鬼魅横生。
靳小冬踢开高跟鞋,小巧的脚挑衅地踩上他的皮鞋,“靳叙,你替我提鞋。”
她拍了拍那张表里不一、却生得好看的脸。
然而。
故作镇定了片刻,不安很快占据上风。
下身凉凉的,肉穴一触到冷空气就开始流水。
是了,内裤早就被靳叙这个禽兽扔进垃圾桶了。
靳小冬不愿示弱,抿唇。
他俩从小互不相让,你冷,我便更冷。
他敢嘲讽她,她便加倍羞辱回去。
堂哥居高临下地俯看她,表情淡淡地,像在试图让一只娇贵的波斯猫知道谁才是主子。
没有人愿意妥协。
可是。
靳叙对她,比她对靳叙还要好一点。
就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大概过了两秒钟,或者更短。
靳叙弯下腰,熟练地抱她,让她趴在肩头上。
一手托着臀部按住裙子,另只手捡起她的高跟鞋丢进车里。
“你这双鞋,我明天就拿去扔了。”
那双鞋只是个小众品牌的设计,不贵,再买就有。
可它是祖母送的生日礼物。
她最喜欢的一双。
“你敢!”靳小冬在他怀里挣扎着,力量悬殊。
靳叙是在英格兰长大的。
从小把足球当兴趣踢,所以他的身体比看起来得还要结实一些。
时差没调过来,又陪靳小冬闹了一整个下午,靳叙累了,不想多说话。
他撇了眼东倒西歪的高跟鞋,关上车门,抱着难搞的小堂妹往小区电梯走。
无奈之下,她只能再咬他的颈子,“你敢丢你试试看,我……”
想了半天发现,没有什么东西好威胁靳叙。
“……我去你大爷的。”
靳叙笑了声,“蠢。”
声音不大,可是足够在封闭的电梯里,从地下三楼回荡到地上二十一楼。
靳小冬咬着唇。
她不想再在靳叙面前哭了。
幸好,这种折磨很快就结束。
靳叙用指纹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