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几个大夫推门而入,张夫人擦干眼泪道,“李大夫,马大夫,你们来了,快给我家胜儿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他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其中一位大夫于是拉过张晟的手腕帮他把脉,然而他把脉了半天,却只顾自己沉思,一句话都不肯说。
“大夫,我家晟儿怎么样了?伤什么时候能好?”张夫人急切的问道。
大夫支支吾吾的回答道,“这背上手臂上还有腿上的伤口,只要吃了药,过个10天半个月的应该就能好了。”
此时大夫向张夫人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出去说话,张夫人也知道大夫的意思,于是立马站起身,想和大夫一起出去。
“你们等等。”张晟也不是愚笨的,刚才大夫那个眼神分明就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自己的病情凭什么他自己不能知道?经过了那几日暗无天日的日子,他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
“大夫,有什么话你尽管在这儿说,你放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大夫却依旧支支吾吾,“张公子,要不我还是改日再过来看您吧。”
张晟此时语气冷冽起来,“大夫,我说过了,你只管说,不用顾忌那么多。”
大夫轻咳了几声,然后另一位大夫就心领神会的把一旁的丫鬟和奴才都遣散下去了
“张公子,有些事您可要想开一些,还有张夫人你也同样要想开一些。”
大夫慢慢做着铺垫,两人的心情却越发紧张了。
“因为您的下,身受到损伤的缘故,张公子琳恐怕以后都不能有子嗣了。”大夫说完,小心翼翼的向张晟和他母亲扫了一眼。
张夫人听了一下子就昏厥过去,他们张家可就张晟一个独苗,如果张晟无法给他们传宗接代,那他们可要怎么办才好?
而此时的张晟却一言不发,出奇的沉默,两位大夫正在忙着管那位昏厥的张夫人,张晟坐在床上阴沉着脸,眼神也是阴沉的,在他的脸上几乎从未出现过这种表情。
由于张晟一直呆在太师府的缘故,于宁和高轩也没有法子经常去看他,两人自然是万分自责的,要是他们能早一些发现那封信,那张晟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那日张晟被救出来,他们也都看到了,满身都是伤痕,衣服还破破烂烂的,根本就没有一点贵公子的样子,和平时判若两人。
于宁于是从空间里拿了不少珍贵的药材,准备给张晟送过去,他此时也不管什么能不能暴露空间的问题了,张晟此时还在晕着,救人要紧
可刚到门口,他就看到了久违的南宫雪。
“于娘子,你这是来看我表哥了吗?我表哥要是知道,心中一定感动的不得了。”
于宁本来不想理他,可如今自己要进的是太师府,也就是南宫雪的家,作为客人当然是要对主人客气一点的。
“我是来给张公子送一些药材的,张公子如今变成这样,我心里也很难过,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去弥补他。”
“于娘子还真是善良,可惜就不知道是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南宫雪却不屑的对于宁进行了嘲讽,“要是你早点发现我表哥的那封勒索信,我表哥他也不至于变成这样,我看你就是灾星,专门给我表哥还有我家带来灾难的。”
南宫雪其实一点都不关心张晟的死活,他只是想用张晟来让于宁自责,让自己置于道德的制高点。
不巧的是,这番话确实是戳到了于宁的痛处,平时南宫雪怎么嘲讽他,她都不在意,甚至可以以牙还牙的回击她,可张晟这事确实是她的问题,要是她早日发现桌子下的那封信就好了。
“我知道我有过错,所以我也只能尽力去弥补了。”她拿出自己的一包药材,然后递给南宫雪,“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欢迎我进去的,既然如此,我把这个交给你了,你把它交给张晟的丫鬟,让他们给张晟服用即可。”
于宁之所以把东西交给南宫雪,是因为南宫雪是张晟的表妹,两人再怎么说还是有些亲缘关系的,他应该不至于想要张晟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