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浮生小记 金波滟滟 2428 字 7天前

安老先生是个有着仁心仁术的医者,生性光明磊落,所以也坦率地说:“我从医这么多年了,也见过一些怪廦,并没有什么办法能改变。我想,这也不是什么病,而是天生就如此。只要不影响别人,也无需去改变。”

“若是不影响什么,我自然也不会来求助于老先生,”司马十七郎就把夜间的事情说了出来,反正安老先生给如玉看诊时应该也知道了,“我又没怎么样,可娘子就不愿意与我同床了,她一定嫌我脏,嫌我被别人碰过了。以前娘子也因为类似的事闹过病,差一点把我吓死,总得想个办法治一治?”

这倒是卢娘子能做出来的事,安老先生了解卢八娘的习惯,而且他毕竟见多识广,“我也曾见过一些妇人不愿意与男子同床,还有一生都不愿意嫁人的,多半都是非常喜洁的女子。这样的人都很难转变。”

安老先生说得很有道理,娘子刚成亲时就是那样,一到就寝时就千方百计地想躲开,还曾想把自己推到阿春屋里。不过,过了些日子,特别是到了山庄里,两人间越发和谐起来,她也很享受欢爱。想到这里司马十七郎心里一热,又赶紧抑制住,把心思重新收了回来,若是不想出办法来,娘子恐怕就再也不会让他上床了,而他是肯定不能接受。细想来,娘子确实是过于爱洁,以至于将自己也划到了被别人用过的东西那一类里了,就如她的那只玉杯,被别人用了就是脏了,不管多好,说什么不肯再用。

看司马十七郎不语,安老先生以为自己说对了,安慰他,“既然娘子让郎君纳妾,那郎君就广纳妾室,利于子嗣。我知道娘子的性格,不同于普通女子,倒如男子一般,心胸宽广、言出必行。郎君纳妾后,娘子一定不会嫉妒。只是我倒想多说一句,郎君一定要记住敬爱嫡妻,那样娘子对于妾室也不会过于严格……”

安老先生一直有一块心病,卢八娘曾让他做过绝育药。依他的性格,本是宁死也不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卢八娘给他施的药救了一村子人的命,只求他办这样一件事,他左思又想,最后只好做出了三丸药。做为一个医者,安老先生对于高门大户中的龌龊事也听过见过一些,这三丸药,不用说卢八娘一定会用在司马十七郎的爱妾身上,安老先生不能出卖卢八娘,但他一定要劝司马十七郎不要过于宠爱妾室,他过于宠爱哪一个,可能就会害了那人。

司马十七郎对于安老先生的纳妾论不以为然,也不说他根本舍不得卢八娘丰腴美艳的身体,便说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我想让娘子先给我生嫡子,纳妾的事情以后再说。”其实这也不是借口,只要头脑清醒的人,哪一个不看重嫡妻生下的儿子呢?

如果娘子自已生下嫡子,就不会对郎君的妾室下手了吧。安老先生想了想,便全心全意为司马十七郎出主意,“郎君以后调些内侍或小厮过来,不再用侍女服侍,平时也不与侍女在一起,娘子一定高兴。”

哪一家不是选漂亮的侍女在身边侍候?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也是各家的脸面。但司马十七郎越想越觉得这个简单的办法很好,这些奴婢身份低下,想向上爬的办法最快的路就是上男人的床。就是自己看不上她们,也保不准有像如玉那样的人再次出现。若是自己彻底杜绝了这条路,娘子也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司马十七郎点着头赞成道:“这个容易。”

“再有,在同房前洗浴时在浴桶里加上这种东西,娘子很喜欢这个味道。”安老先生取了一大包薄荷叶交给了司马十七郎。

司马十七郎闻着叶子散发的清香,认出这正是娘子平时用的漱口水的味道,高兴地收下了,也想好了如何说服娘子。

“这件事我真是受了无罔之灾。”司马十七郎在齐王府时没少受欺负,脸皮早就练得很厚了,对着自己心爱的娘子说些软话也不算什么,“你想,那天崔嵘过来想拉你的手,你一定很讨厌,我也一样啊。”

卢八娘抬眼看了看司马十七郎,没想到他的口才真不错,而且对自己的心理掌握得这么好,这个例子举得再合适不过了,让她不得不同情理解。

“免得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用侍女贴身服待了,离她们也远远的,免得哪一个又爬到床上来。我只让娘子碰我,好不好?”

这种保障虽然不难做到,但很真诚,加之司马十七郎并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卢八娘虽然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但也有所松动,“你怎样我不想管,不过,还是原来的那句话,你若有别人,就别再上的我的床!”

司马十七郎自然赌咒发誓做了一番保证,他这人倒是言出必行的,当真打算起来,在生下嫡长子之前,他不会再让侍女近身侍候。

第二十四章 夜半私语海誓山盟慧眼识人约定婚姻(一)

司马十七郎果然将细君也从西屋赶走,鉴于山庄里除了躺在床上起不来的平安外,就没有别的内侍,一时间也没有合适的小厮,便勉强接受了范姑姑在他屋子里做事。其实这时,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没有太多的事要做。

过了两天,腿上的结痂还没有全掉,他实在不想忍下去了,于是用薄荷叶泡的水仔细洗了洗,睡前钻进了东屋,让卢八娘看他的伤口,“知道你受不了那些难看的结痂,我就用帛包住,这样看不到就没关系了吧。还有我早就养好身子了,而且刚刚好好洗了个澡,今晚我们就住一起。”

卢八娘看了一眼,就见到最显眼的不是司马十七郎包着伤疤的锦帛,而是一个早就忍不住跳起来的部位,脸一红,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司马十七郎明白娘子是把这事放过去了,马上扑过去,“娘子,我真想你!”一句话反复地说着,声音渐渐含糊起来,被一片吸吮之声取代了。山里夜晚的风透过轻纱吹拂着床上的帐子,给两个人送来阵阵凉意。

司马十七郎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身体真的好了,卢八娘被他折腾得浑身酸软,听十七郎又一次凑到自己耳边问:“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卢八娘已经否认了几次,于是司马十七郎就严刑逼供,深入再深入,完全的疯狂后又无师自通地找到了娘子最敏感之处,用最轻柔的唇舌去拨动,“快说,你想没想?”卢八娘终于熬不过,浑身颤抖,“想了”两个字就像流水般地自然而然地溜出了她的口中。

这才是实话嘛,司马十七郎心里那个甜蜜,然后他又进一步求证,“娘子想我一定想得紧吧?”

“才没有啦。”

“怎么没有,一定是想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