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研究就是整整两天。

而两天里，网上风起云涌，黑子和水军们似乎越来越起劲了，但无非就只逮着那几点咬。

比如，念念杂货铺的价格这么高，实物却一点都不好，这是扰乱了市场的正常运转，只是立马就被小茹带着人嘲讽了。比如，念念杂货铺销售额这么大，肯定有逃税，但实际上，沈念念每次从空间里提钱的时候，都是税后的金额，空间不知道采用了什么手段已经给她弄好了，她刚刚看的时候，还发现了票据。又比如，念念杂货铺一个卖菜的，却炒作得比明星都还要厉害，这个就更让人笑掉大牙了。

原本就是有人故意碰瓷儿念念杂货铺才反击的，难不成有人要打你你就乖乖让别人打了？粉丝头脑清晰的将各种证据甩到了对方脸上，对方却依旧我行我素，继续用着几大点抹黑念念杂货铺。

时间久了，路人和跟风黑也反应过来了，除开少部分嫉富如仇以及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东西还在搅混水，大部分人心里已经门儿清，这次念念杂货铺是真的招惹了不该惹的人被报复了。

对此，一部分人的反应是看热闹，一部分脾气暴躁的路人纯属是看到同样套路的抹黑心情烦躁，没等沈念念的粉丝行动自己倒是先跳下去掐架了，可对方是水军，根本不和你掐，把人气得半死。

又过了两天，各种新闻已经发酵得差不多了，甚至在褚孟逍和营销部大佬的控制下，沈念念前几天的桃子酒上新通知里，还有不少人在下面安慰沈念念，让她不要和一般人见识，网上的风口似乎一面倒了。

h市一间办公室里，西装革履的男人看着手里的数据，眉头紧皱，“不是说这次一定会成功吗？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拿下来？”

吴杨面无表情，看着下属的眼神带着冷意，“当初我们把所有的细枝末节都安排好了，也反复推敲研究了很多遍才订好了目标，你告诉我，你找的那个水军团队一定会完成任务，可现在呢？你告诉我，现在网上的趋势是这样？”

“老大，确实是那个念念杂货铺太难啃了，她的粉丝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不论我们说什么她们都不信，而且那个念念杂货铺，本身也很神秘，除了那些我们的证据也不足……”

“那你的意思是，是我决策失误了？”吴杨眼睛微眯。

下属立马冒了一身冷汗，他赶紧解释道，“老大这么聪明有手腕，怎么会呢？是那个水军团队不行，我现在立马去终止合作换一个。”

“不论你换什么团队，这个念念杂货铺，我一定要击倒。”吴杨淡淡的开口，下属却不敢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赶紧点头答应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等他走到门外，赶紧捂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新老板，看起来长得小帅小帅的，却是个阴险狡猾的毒蛇男子，下属赶紧甩了甩脑袋，现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有用吗？还是赶紧去换水军公司保住自己的饭碗才是正事。

吴杨一遍遍的翻着资料，深邃的双眼古井无波，这个念念杂货铺确实是有点难啃，不过他心里没有任何退意，相反还燃烧着浓浓的战意，越有挑战性的东西他越喜欢，他可以慢慢来，势必要把念念杂货铺击倒。

他的人生里就没有退和输这两个字，现在那么多经纪团队和娱乐公司看着他的作为呢，他怎么可能退却？等把念念杂货铺啃下来，到时候还缺没有生意？

他手指敲着纸张，抖着腿陷入了思考和新的计划之中。

片刻后，他拿起电话，“按照我的这些要求继续写稿子……”

沈念念研究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了周德侃布置的破绽，她看着那个似乎是自主研究的软件，偷偷拷贝过来研究了一番，弄清楚原理后，立马长-枪-直入的捣毁了对方的软件和工具，顺带还给对方的电脑扔了些后世的小病毒，要解开这些，恐怕对方还要费一些力气。

“艹！”周德侃看着电脑屏幕突然弹出来的中毒框，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将烟掐灭以后，他赶紧开口，“立马切断！切断！”

“我中病毒了？”

“我也。”

“我也中了。”

周德凯听到声音急忙走下去，看着一片绿色的电脑屏幕，气得脸色都青了，“这王八羔子，对方是个黑客高手！”

“那我们怎么办？”立马有人问道。

“不做了！这个单子老子不做了！我现在就去给他们打电话要赔偿。”周德凯心情糟糕透了，见有些人已经躁动起来，立马开口安抚，“你们别急，钱我肯定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们的，你们跟了老子这么久难道还不相信我周德侃吗？老子现在出去打了电话，你们看看能不能把这个病毒弄掉，谁要是弄成功了，老子立马给他转五万！”

“五万？！”

“周哥我们当然相信你了，你放心，这种小事交给我们就成，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就是周哥，我们已经下定决心要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了，咱们是兄弟，兄弟就不会抛弃对方！”

“好兄弟！我周德侃记着你们今天的兄弟情！”周德凯抱拳感谢，“老子现在出去打个电话。”

“周哥你去吧！”

周德侃拿着手机脸色阴郁的出了老网吧的门，拨通了给联系他的那个人，“你这单子，老子不接了，对方找了一个黑客高手，现在我们的电脑全部都中病毒了，你打算给多少补偿？”

那下属正打算给周德凯打电话，没想到周德凯主动给他打来，他接通后还没开口就被对方一通话说得懵了半秒，反应过来后，他语气不甚好，“我还没问你们为什么快一周了你们还没成功把对方干倒，你们技不如人被人家攻击了还好意思要赔偿？”

“你的意思是不给了？”周德凯狠狠啐了一口，“老子告诉你，当初我们可是约定好的，你也别以为老子好欺负！惹急了你们也别想好受！”

下属一时语塞，“我们签了合同，你们没完成任务就想毁约，我们是可以拿着合同到法院去告你们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当初你们可是自己亲自看过以后才签名的。”

恢复理智后，下属冷笑着，“我倒是想问问你们，这几天都在网上忙活什么。”

“忙活什么你自己没长眼？你自己去看看，微博上那随处可见的评论是不是我们刷出来的，你们公司发的那些帖子是不是老子顶起来的，你有脸问老子这几天老子在干什么？”周德凯怒火中烧，“你随便去查，查出来那些东西不是老子让人发的老子不要钱！”

下属一时语塞，这几天周德凯确实很给力，满屏的水军和恶评，第一天效果简直不要太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计划好的却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否则他也不用这么苦逼了。

“尾款我可以给你，但是赔偿，没有。”斟酌再三后，下属开口道，“不能再给多了。”

“不行。”周德凯立马开口，“你们真拿老子当乞丐不成？那个病毒有多厉害你不知道，老子那么多安全软件立马就被攻破了，现在电脑里所有资料都不能用，老子现在就问你一句，你赔不赔？”

“不赔，这事没商量。”下属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他没嫌命长。

“成，你们给老子等着！”周德侃说完以后便挂了电话，下属看着手机屏幕，心情烦躁。

沈念念成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研究了一阵便打包给褚孟逍发过去了，褚孟逍拿到资料立马又发给技术部的研究人员，大家都在忙碌的时候，沈念念继续顺着周德侃的电脑顺藤摸瓜，将那边全部摸清楚后，沈念念一时之间却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看来这边的人员确实只是把枪，而真正的使枪人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沈念念皱着眉，陷入了僵局中。

下属回去后，立马向吴杨报告了这件事，他揣测不安的站在吴杨面前，心里有些紧张，但是也没办法，这种事情如果他自己做了决定，要是日后被老板发现，恐怕下场会更惨，所以还不如现在报告痛一时。

吴杨面无表情的敲击着大腿，良久，就到下属都快想要逃出办公室了，他才淡淡的开口，“你是说，他们遇到了黑客，电脑全部被黑掉了？”

“回老板，周德侃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但是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是真的。”下属赶紧回答道。

办公室内又是一片沉默，吴杨想了许久，“他想要多少赔偿，金额合理的话就给他，顺便问他他自己的问题多久能好，刚刚接到了一个新的单子，如果他做不了就换人吧。”

周德侃是吴杨还没有自己出来创业时公司的合作对象，他接触过很多次，周德侃这个人虽然低俗没志向，但好在办事稳重，也能达到大家想要的效果，且效率非常迅速，因此出来单干时，吴杨想都没想就联系上了周德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