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那…那样呗,唉…”
“走,去看看…”
多日不见,这小九比先前更瘦了,简直就是一层薄皮包着一具骷髅,如果不是胸口在微微起伏,真令人怀疑这到底是个人,还是从医学实验室里拿出来的骨头架子。
我翻开他右眼皮看了看,眼睛上像白内障一样的那层东西,看起来更厚了。
“冷,冷哥…”
我看了看朱宾,“后面,我会施法彻底帮他驱邪。”
“那就太,太好啦。”
“什么呀,你就说好,听我说完了吗?”
朱宾伸了下舌头,“那冷,冷哥说。”
“第一,这方法是我师父刚教给我的,到底管不管用,能不能把小九给救醒,我不敢保证…”
“这我知,知道。”
“你知道?那你知道第二是什么吗?”
“什,什什么?”
“我问你,你怕不怕鬼?”
“咕…咕咕咕鬼?”
“咕咕咕鬼?”我白了他一眼,“是啊。”
“不,不不怕。”
“这可是你说的。”
朱宾点下头,抹抹汗。
“好,你去帮我打听,医院也好,或者哪里也好,看有没有将死的绝症病人。”
“绝,绝症病人?”
“对,你知道什么是绝症吗?”
“梅…梅梅毒算不算?”
“你大爷!”我被他给气乐了。
“嘿嘿…”
“癌症,白血病之类那种…”
“哦哦。”
“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
“这个人除了得绝症,马上就要死了之外,必须是个坏人。”
“坏,坏人?”
“对,贪官污吏,作奸犯科,杀人放火,什么都行,蹲大狱蹲出绝症,保外就医的那种最好,总之,一定不能是好人。”
“这样啊…”
“嗯,去吧,带上你小弟去找,越快越好,找到以后,马上回来告诉我…”
朱宾立马就带人出去了,要说这混混门路就是广,傍晚回来,朱宾告诉我说打听到一个,曾经因抢劫坐过牢,出狱以后,因强奸又进去了,再次出来没多久,得了病,去医院一检查是癌症,住了几天院,由于没钱,便回了家,据说前几天在家里躺床上已经爬不起来了,也不知现在死翘翘了没有…朱宾把他打听到的,那人的名字以及住址,告诉了我,是我市郊区的一个村子。从距离上来算,离这里也就几十里路…
“跟我走一趟吧,过去看看。”我道。
“阿冷,我呢?”晨星问。
“你…”我想了想,“你就别跟着去了,这附近有个宾馆,我送你过那里住一晚…”
把晨星送去宾馆,我开车载着朱宾往郊区驶去,大雨瓢泼,雷声轰轰隆隆的。
我一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摸了摸身上。
“喂,你带钱了吗?”我问朱宾。
朱宾摸出几百块钱给我,“够,够不够?”
“够了…”
来到一家超市,我把车停住,进去买了一些营养品出来。回到车里,我道,“等下到了那人家,就说我们是他以前的狱友,听说他得了病,过来看他的。”
“狱——友?”
“怎么啦?”
“嘿嘿…”朱宾指了指脸,“要说我是蹲过大狱的,人家家人肯定相,相信,可要说冷哥你,一表人才,堂,堂堂正正…”
“行啦…”我捶了他一下,“别拍我马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