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第一次实质意义的争执。

两人从自己家门进屋，各自吃饭、休息，没再和对方说一句话。

陈云菲明白问题是自己。

主导权在她手里，她怎么想，这关係就怎么走下去。

康正凯也有问题，交往的时候她就希望他不要把事闷在心里，说出来一起商量解决，岂料他又自己把追求者都弄走了。

但这也是第一次，他说出自己处事的理由。

「叮！」

康正凯从书桌抬起头来，只见云菲站在门口，眼神晦涩难懂。

「你当初，为什么会想监视我？」她想了几天，决定问出所有的疑惑。

正常认识不好吗！偷她的衣物意淫、找徵信社调查也在她可接受的范围内，偏要用这种变态的方法！

康叹了口气。「因为我想了解你、讨你欢心，全方位，没有距离。」

「那了解了以后，就可以停手了吧！」

「原本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了解后就停止。可我低估了人性的欲求，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他低语。

「每天都可以看着喜欢的女孩，聆听她的烦恼、了解她的想望，并看她一天天成长，愈来愈牵动我的心……几次下定决心要断讯号，就是断不了。」

「我好几次想放弃，觉得就算达成你的喜好，成为你喜欢的类型，最后仍不喜欢我怎么办？那我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他抬头，张开双臂拥抱空洞。

「于是我更停不下监控了，我得时时确认自己走在正确的路上，确保你一定会喜欢上我。」他舔舔嘴唇。「当然，在血气方刚时，你的影像也足以让我望梅止渴。」

「跟你在一起时，我没有停止，是因为监控已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我的娱乐、我的习惯，我可以随时知道你还想要什么、你在我身边快不快乐。多么方便！」他喟然。

「要是你愿意，我真想让你24小时监控我，了解我生命从来只有你！可惜你不认同这种方式，你觉得噁心……我感受到了。」

云菲望着眼前猥琐的男人，承认他成功了，他对自己狠、不择手段，终究达到目的，而她最在意的不是他曾经如此监视她，也不是他干了那件骯脏事……

「那我不准你监控我，你不会很难受吗？」她进一步问。「不会想暗渡陈仓，再装一次吗？我相信你会诚实回答！」

「你相信我的真心，却不相信我真心会改？」康反问，他站起来和云菲平视。「跟你交往过后，我不再透过监控取得生活重心，因为我真的让你快乐了。你让我断讯，我照做，是因为我知道你会安心。」他上前，把云菲的手握在掌心。

「你的安心和快乐，正是我装设监控、研究追求的目标。」

彷彿拨开了一团迷雾，云菲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竟反常觉得有点帅。

「所以……所以你不会骗我？」

康握了握她的手。「我知道我以前做了让你无法接受的事，但我承诺过的就不会食言，没有监控的生活并不难受，至少我还在你身边，至少你愿意让我继续对你好。」

张臂一揽，他就把云菲扣在心口。

「你信我，还有什么不对，我会改，好不好？」

被温暖的臂弯笼罩，云菲鼻头一酸。

她鑽牛角尖在追求什么呢？不就是这点安心感？

她相信康真心想给她幸福，那他为此作出的妥协她为什么要怀疑？

「我就怕你某一天癮头犯了，又擅自装那些……」

「我也会不安，但我绝不会拿你的不安来换自己的安全感。」康咧嘴，露出突出的暴牙。「这点，你相信吗？」

云菲不敢看那双灿烂的小眼睛，把头歪在他的颈窝。

「即使我一辈子都不把你扶正，不带你回家，你也甘愿吗？」

康抚着她的背低语。「——那是你在意的部分，一切看你，我从不在意这些。」

他的嗓音带了些磁性，把云菲捧在软绵绵的云上。

「只要我的生活中有你，你的生活中有我，其他都是外务。」

「即使小孩不会叫你爸爸？」

身躯一僵。

「你想生？」

云菲想了想：「总有一天吧！不是现在。」她捏了康的腰。「没在讨论这个。」

康慢吞吞地回答：「我不在意孩子叫不叫我爸爸，若是你需要，我就一起养，当伯伯、叔叔都可以。」

「那好，希望你没骗我。」云菲问得高兴了，她往上摸摸紧实温暖的胸膛，有点口乾舌燥。

夏夜湿热，康穿了深灰的排汗吊嘎，薄薄的布料完全遮不住肌肉线条和两点。

她自己则穿了纯棉短衫和小热裤，没有穿内衣，赤裸的两腿就贴在康的腿间。

指尖隔着衣料画过胸膛的点，让康似乎察觉什么，长期的默契让两人连暗示都不必，康右臂一勾，就把云菲腾然捲在胸前。「去你那？」

一直以来，她只在自己家才允许康进入自己，在康这里，从来都是康取悦她、自己解决！

然而这次云菲却有别的主意。

「你有之前交往时我们做爱的纪录片吧？」她提议。「拿出来看看。」

康侧头盯着她，眼里暗潮汹涌。「想看自己怎么爽的？」

「你看了都可以精益求精，我当然也可以看。」她抚过他的耳根，成功让他的身下起反应。「可不能只有你受益。」

于是他们来到小黑屋，康遥控放下投影屏幕，打开抽屉里藏的投影机，然后关灯关门。

云菲才脱了上衣，就被他从后面托住乳房，摩挲两粒乳尖。

「呜……」她身躯一软，这时屏幕亮了，画面是他们先前同居的房子主卧，看起来是某个晚间，多亏她做爱喜欢开灯，镜头里交缠的躯体无比清晰。

「啊……啊嗯……呼……」镜头下的她满脸潮红，眼睛半瞇，两隻手无力地垂在两旁扯着床单，双腿被箝得大开。

只因为腿间康正伸舌「吧唧」「吧唧」地逗弄那红肿的阴蒂，边吮着穴口晶莹流淌的银丝。

「真怀念。」康在现实的她耳边轻笑，乳尖已被他逗得硬挺，微痛。

腿间肉缝也被他灵动的手指安抚着，愈抠愈深。

康以前每天都如萤幕上的舔一遍，但云菲第一次看到自己陶醉如痴傻的表情——

萤幕上的她泪光盈盈、嘴边流唾，鼻音吟得愈来愈响。

还不用康伸手入侵，她就觉得下身一阵潮湿……

「夏天好。」康轻搔阴毛，突入的手指拉回她两分注意。「都不用刻意，全身都湿的……」

他夹住阴蒂勾了勾，配合萤幕上「吧唧」、「吧唧」的水声，使云菲彻底瘫在他臂弯。

「先前怕你害羞，都不敢放这些片子，但看了也好。」他的语气很欢快，手在肉缝前后探索，却是不急再进一步。

这时萤幕里的云菲又被他灵活的唇舌吸出一波大潮，两眼半瞇、小嘴微扬，十足的欢快。

萤幕外的云菲却愈来愈燥热，那隻手在她的私密处蛇游摆尾，就是搔不到痒处！

「你…你干什么！要进去就快一点！」她嗔道，引起萤幕里外的康咕咕笑声。

只见萤幕上的康掏出他的阳具，塞入那被汁水充盈的肉穴。

这段剪接得实在精彩，龟头每前进一分，镜头就闪过云菲渴望、痴迷的脸，她「嗯」、「啊」、「咿」的短吟，双臂紧搂健壮的背脊，昭示康侵入的力道和位置无不恰到好处。

亲眼自己被满足的过程，对比身下无比空虚，云菲简直要发狂了！她侧头正要催康，突然身下一突，穴中插进两根指头！

「啊…咿……哈啊…啊……」萤幕中的云菲被大幅开闔，忘情地喘息，床上的她也忍不住跟着大叫，因为那两根指头沿着穴壁勾起软肉，让她一下比一下渴望！

那种衝突很奇妙，她看着萤幕，明明自己正被满足，身下却感到截然不同的挑逗，就像是闻了甜味浓烈的黑糖羊羹吃了一大口，结果是甜咸参半的东坡肉……。

禁不住，她释放了一次潮水，虽然萤幕上康还没射，她也高潮了两次，康的手指比肉棒更花样百出，她被按在敏感处，酥麻得失了声。

康自己则贴在她的肩颈上，从耳根舔到肩头，品嚐女体动情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