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同时,他感受到一股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他的皮肤上,让他一个激灵。
张睿文睁开眼,看到李蘅一脸抱歉地说:“倒的太多,是我不小心。”
而他的双手将润|滑|剂拢在手心,想要以此来加温,想要与身体的温度一样。
张睿文伸手搂着李蘅的脖子,亲他的鼻尖,笑道:“不用那么小心,我又不是瓷娃娃,你不会一碰就碎的。”
“但是你很重要。”李蘅说,“我必须小心。”
这话说得张睿文心间一片柔软,他又亲了亲李蘅的嘴角,“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经验的样子?”
李蘅却笑,“现在开始刚刚有。”
张睿文跟着笑了起来,靠在李蘅的肩头。
但接下来却让张睿文感觉不怎么好。
他觉得自己与李蘅就像是两个毫无经验的新手司机,坐在同一辆车上横冲直撞。
而且他们甚至在“驾校”里没有学到多少东西,因为学到一半,张睿文就决定亲自上路。
好在他们买了不少可以增加经验的道具,在撞到道路周边时不会给自己造成太大的伤害。
但是,张睿文还是能感觉到,李蘅依然很小心。
抱着自己的手明明很用力,张睿文却没有感到疼痛。
张睿文觉得自己所有的皮肤都处在高度敏感的地步,这个时候,他还感觉到李蘅的手有一点点粗糙,可是很温暖。
饶是没什么经验,但是李蘅不想给他留下任何不好的感觉,而总是在那里与自己较劲努力。
张睿文很想告诉他,这种事哪里是一个人努力就行的。
可想到这是李蘅,他又很理解。
不过,张睿文也没办法告诉他。
他张嘴只能发出一两声气音,除非李蘅愿意停下来给他喘口气,他才能好好说一句话。
张睿文感觉到心里有一股奇怪的兴奋感在横冲直撞,可他的身体还被疼痛感充斥,两种感觉撞在一起,让他无法保持平时的理智。
平日里,张睿文总是让自己时刻清醒,他必须为自己负责,为公司和所有员工负责。
可是现在,那股陌生且兴奋的感觉却要撞开他的清醒。
好像想要把他所有的理智全线崩溃,要他露出平日里根本不会展露的一面。
张睿文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想要将平时西装革履的他一层一层剥开。
他的西装,他的领带,他的衬衫,他的腕表,他的西裤,他的皮鞋。
一切足以彰显他身份的东西,现在统统要从他的身上被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