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楚甜甜虽然是问顾非烟的，可这种事情顾非烟也不能做主，其实她实际上是想看看战墨辰的反应。

“并没有什么做卧底的需要。”战墨辰在楚甜甜期待的眼神中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我早就通过你的信息察觉到了不对劲，让江浪秘密调查郁家很久了，他们的犯罪证据掌握很多。目前从我手上掌握的各种资料来看，郁家根本没有任何侥幸逃过法律审判的机会。”

这样一来，也根本用不上卧底。

“……”楚甜甜心脏一紧，“也包括天辰吗？”

“当然。”

一瞬间，楚甜甜的脸色明显的灰败起来，整个人像是被霜打的花，恹恹的。

顾非烟心里很是不忍，却只能无力的安慰，“甜甜，你不是说郁天辰也是被逼的吗？说不定他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事，就算到时候判刑也不会判几年的。如果你想等他，几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真的吗？”楚甜甜眼中又盈满了希望。

她很想郁家那些人得到报应，可并不想看着郁天辰被连累。但如果真的要判刑，只有几年的话，她是愿意等着他的。

顾非烟是个法律盲，其实也说不准，只能看向战墨辰。

这一次，战墨辰又一次冷静却理智的抹杀了楚甜甜的希望，“不论被逼也好，还是自愿也好，根据我掌握的情况来看，郁家这大半年来和sc组织的所有交易百分之八十都经过了郁天辰的手，他不干净，判刑也不可能是短短的几年那么简单。”

“那……那是多少年？”楚甜甜的脸色更加惨白，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非烟也紧张了起来。

她一紧张，便下意识的攥住了战墨辰的衣袖，仿佛在恳求他不要说出太刺激人的消息来。

可说谎并不是战墨辰的天性，他也很少来弯弯绕绕的那一套。

被顾非烟一扯，他只能皱眉抿紧薄唇，不吭声了。

楚甜甜惨笑的摇了摇头，“战少，您不用顾忌我的情绪，您就直接说吧。您说了我心里还有个底，要是为了我好不告诉我，说不定我以后别想睡一个安稳觉了。”

心里存着事，怎么可能休息好？

“死刑。”简而言之的，战墨辰薄唇中吐出两个字，击碎了楚甜甜所有的幻想。

……

好不容易把楚甜甜从郁天辰的手中抢过来，顾非烟自然不可能再轻易的把她送回去，免得让她又被郁家当成挡箭的人质。

顾非烟的意思是让楚甜甜从此就脱离郁家掌控，跟郁天辰分道扬镳。就算心里再不舍，也不能卷入郁家的泥沼中。

但是，若是楚甜甜对郁天辰放心不下，倒是可以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给郁天辰减刑。

这也是她们能做到的极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