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德古拉先生这样子真的会把他惯得上房揭瓦的。容琝如是想。
但容琝却忘了,他从没有上房揭瓦的时候,幼时在外公家的疏离,后来在国外的冷静自持。上房揭瓦不过是他大哥开玩笑的一句话。
容琝听了几句,是熟悉的声音,他做了个口型,“唐诉?”
辰初微微点头,把人抱在怀里,拿了个橘子给他,于是容琝坐在吸血鬼大佬腿上——兢兢业业剥橘子。
“你明天过来,直接住到那边,有情况随时联系我。”辰初咬了一口橘子,有点酸,他直接拉着容琝吻上去,酸橘子顿时被容琝接收。
橘子是你自己拿的,容琝欲哭无泪。
容琝重新挑了个橘子,一看就很甜的那种,自己还特意咬了一口,确认是真的甜到没朋友,才放进德古拉先生口中。
“我过几天会过去。”辰初满意了,倚在浅棕色的布艺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放在容琝后腰处揉按,力度适中,这是他惯有的哄人招数,小家伙前一天要是被做狠了,温柔哄一哄就可以了。
容琝整个人躺在他怀里,舒服得直哼哼,橘子你一瓣我一瓣,竟然也消灭了不少。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容琝才会有那种可以依靠的家的感觉。但他现在有点好奇,德古拉先生要去做什么了。
挂断电话后,辰初低头嗅他颈间,青柠味的沐浴露,“小家伙。”
容琝脸色有点发烫,哪有很小,是因为你们血族的人长得都比较高大,我明明也有一米八,最多瘦了一丢丢。
但多余的话语都消失在一个吻里,随即是脖子处温柔的舔丨舐,容琝闻到空气中微弱的血腥味,突然想起辰辰说他是甜的,所以到底是怎么鉴定的。
辰初果然如他所说,一点都不贪恋血液,容琝怀疑他咬破一点皮肤就退出去了,故意凑上去舔他的唇,皱着眉头,“骗子,明明是铁锈味。”
辰初愉悦一笑,拉着人加深这个吻。容琝看不见的地方,一个图案悄然出现又消失。
感情是最好的催化剂,两人从阳台吻进房间,衣服扔了一路,容琝混乱中也就忘记了自己想要问问他出门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
医院里,容杰贪恋地看着出现在病床边的女人,笑着去牵她的手,“小娜,你来了,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容杰眼睛里没有焦距,但他表现跟平时完全一样,这也是希娜最大的依仗,她需要控制容琝。
希娜听到他说已经做了,心情愉悦,既然德古拉让她失去一对翅膀,那就让他尝尝被爱的人背叛的感觉吧,一定很美好。
希娜咬上容杰的脖子,一丝鲜血从那里流出来,她贪恋地吮吸。
“啊!怪物啊!”朱梦蓉看见一个长着獠牙的女人在吸儿子的血,浑身生寒。她慌不择路,想要开门去叫人,脚步生生顿住,眼神惊恐看着女人朝她走过来。
几分钟后,希娜把昏迷的朱梦蓉放开,控制着容杰,“你说,你母亲是怎么回事呢?她可能低血糖晕倒了。”
容杰神情挣扎,没有回答,希娜指尖亮起微弱的紫色光芒,连接着两人,容杰重新安静下来。
容琝扒着辰初睡得正香,被他扒着的男人却忽然睁开眼睛,瞳孔里闪着幽幽蓝光。
辰初把黏在身上的小家伙塞进被窝,轻巧起身,弯腰在他手腕戴了一枚猫眼石的手链,穿着黑色风衣消失在夜色里。
床头小夜灯尽职尽责工作,容琝露在外面的手腕,猫眼石同样散发着幽幽的光,细看的话,常常神出鬼没的小黑猫就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