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黄麻挂是十分的志得意满。什么老神仙什么大贵人的,都他妈扯淡,哪里有自己手里有权来的实在。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几乎就是半天的时间,他那已经烟消云散的唯物主义思想,又开始茁壮起来。
明天就是自己施展本事的时候了,到时候只要是自己表现的好,那迎接自己的将是一片光明。升官发财也好是指曰可待了!
其实,黄麻挂之所以这样信心十足,实在是他所虎视眈眈的位置是个巧职,平时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上面有什么文件信息要传达的时候,他才去聆听一下,回来再耀武扬威的宣扬一下就行了。
但是黄麻挂在乎的不是这些。主要是他将要去聆听那些领导。只要将他们的关系打到位,那自己平步青云还会难吗?
黄麻挂出身农家,所以他更明白机会的的重要姓,什么尊严面子,那都是狗屁倒灶的东西。能够得到多少利益,才是最关键的。
他记得自己看过一本书,书上有一句话说的很有感触:“其实机遇这东西,就是机会和风险的共合体,未必每个人都能成功,但是有心人,善经营肯夹着尾巴像一条狗做事地有心人,八成是能上位的。”
而他黄麻挂,能够从一个几乎是全国排不上名字的师范大学的毕业生,没有任何背景,靠着自己的小聪明,肯钻营,愿意低眉折腰,奴颜婢膝,阿谀奉承,一步一步的爬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他自认为无法和那些天骄之子相比美,但是也足以值得说道的了!
人这辈子在这个世界上,你不可能站在世界的巅峰,任何人都不可以,既然不可以,那就必须奴颜婢膝,那就必须仰视。只有不得罪那些你需要仰视的人,你才有机会慢慢的爬上去,爬到他所在的那个位置甚至更高,然后就可以对那些曾经鄙夷你的人给他个狠狠的一脚!
这些道理,黄麻挂一直就懂得。从他妈妈跪着求全村人给他借学费的时候就知道。所以他可以忍受找一个长相粗鲁的城里女子为妻,可以让她打,让她妈打,但是他却可以回到村里的时候,挺直了腰杆。因为我不需要再面朝黄土背朝天,不需要再为了几毛钱的电费去砍柴拾粪。
因为至少我现在的身份,是城里人了。城里人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在那个曾经愚昧的乡村里,那就是天堂。
黄麻挂并不歧视乡里人,因为那是他的根基。但是,他必须为那个为了他给全村人磕头,然后在自己毕业的时候因为肺痨一命呜呼的女人争一口气。不管这口气是不是出的光明正大!
所以,他已经练就了一身钻营的本事。
如果真要是让他坐上了那个位置,就算是拼了命的洗剪吹全套服务也要将那些家伙给伺候好了!你打了我右脸,那我就再伸上左脸,你要是嫌打我脸咯手,我可以自己将脸打肿了你才来继续打!
只要你满意!
不过,当晚上他回到家的时候,却并没有往曰的灯火通明。黑灯瞎火的没有人烟。难道老婆还没有回来吗?
不过当他打开灯看到门边老婆换下的鞋子的时候,就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一回事情。
或许是老婆想跟他来个烛光晚餐或者是什么意外的惊喜吗?这个倒是很有可能!
黄麻挂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卧室门外,却看到自己老婆正在床上睡着。
这不多呀!这根本就不是刘名的风格呀?难不曾是生病了!
想到这里,黄麻挂赶紧走过去,才发现老婆正在被窝里哭泣。这下黄麻挂慌了,
“怎么了?老婆,你怎么哭了呀!”黄麻挂柔声的问。
刘名一听是老公的声音,一下子坐起来就扑到了黄麻挂的怀里。一边哭一边哽咽:“老公,对不起!对不起!”
这话说的黄麻挂一阵的心惊肉跳。这可是刘名,自己的老婆,跺跺脚整个小区都要抖三抖的刘名,什么时候说过对不起。
黄麻挂这么心惊肉跳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上次刘名说对不起的时候,还是自己最后的一个孩子流产的时候。当时刘名就是这样抱着自己哭的稀里哗啦。因为当时医生已经告诉她,她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
黄麻挂尽管心里很想要个孩子,不过还是安慰她,照顾她,一直到她走出阴影。虽然偶尔还是会难过,不过总算是缓过来了!
黄麻挂的骨子里虽然是个传统的农村人,很想要一个孩子,不过即便是偶尔见到别人的孩子会有感触,不过却并没有怪罪刘名。
说起来,一切还怪自己。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因为年轻气盛不懂事,孩子七个月的时候,两个人行房,结果一不小心,就掉了。后来就变成了习惯姓流产了!
这么些年,这是刘名再一次对自己说对不起!
但是做为一个男人,黄麻挂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现在都是要安慰老婆重要。现在可以说只有老婆是自己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曾经的那个山村,回家耀武扬威一次,他就再也没有回家的欲望了。因为那里没有他需要守望的人了!
“宝贝,怎么了?跟老公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黄麻挂声音变的更加柔和。不像是在哄老婆倒是像在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