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你不乖哦 洝九微 2398 字 14天前

“那样穿……好丑。”陈七月垂着头,吸了吸鼻子,鼻头有点红。

“怎么会丑呢?我的七月穿什么都不丑。”孟寒淞挑起她脸颊边垂下来的发丝,轻轻往后拨了拨。

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就被小姑娘一身端庄的旗袍惊艳到了。她今天还化了妆,虽然很淡,但他还是看得出来。

“孟寒淞……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说着,豆大的眼泪就直接砸了下来,陈七月也不管丑不丑的问题了,只一边掉眼泪,一边控诉孟寒淞:“你干嘛要这样对我呢?你凶一点,拽一点,冷淡一点不行吗?你总是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她用力扯掉孟寒淞裹在她身上的衣服,胡乱团在一起,直接塞进了男人的怀里。

小姑娘似乎使了吃奶的力气,孟寒淞被她撞得直接往后退了两步。

陈七月抹着眼泪就跑出去了,从后院跑到前厅,在谢寅几人的怔愣中,跑出了古玩店。

孟寒淞追出来的脚步,在看到店里的几个人时,停下了。

“喂,你不追啊?”谢寅搭着他的肩,挑眉:“照我追女孩子的经验,你现在追出去,直接按着她亲,来一个深情的法式舌吻,天大的事儿都能解决了。”

坐在太师椅里的沈越闻言,抽了抽嘴角,这是什么流氓做派。

孟寒淞却扯着唇角笑了下,笑容里有些不易察觉的苦涩。如果真的亲一下就能解决了,他刚才在后院就亲了,哪里还等到把人都气跑了。

陈七月这个样子,明显是有心结。她刚才说的话,他也听得稀里糊涂的,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给她室友打个电话,别让她一个人乱跑。”

“真不追啊?”谢寅有些狐疑,却还是拿出手机联系范婷婷。

“不追了。她应该……想要自己静一静。”孟寒淞手里拿着衬衫,直接窝进了身边的椅子里,他突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也许,不止陈七月需要空间和时间。他也一样,他要好好想一想,明明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

入夜的十里洋场,前面的门店已经锁了,但后院还亮着灯。岳远山一年365天都守在这里,可今晚,这店里还多了两个人,孟寒淞和沈越。

孟寒淞很少会来十里洋场,更不用说在这里留宿。至于沈越,他今天原本是来给妹妹买礼物的,可挑完了东西后,却也不知道为什么留下来了。

这会儿,岳远山透过窗子,就看到院子的廊檐下,两个男孩子正坐在台阶上,身边还各放着一个棕色的小酒壶,好像是他几年前私藏的好东西。岳远山瞧着有一点心疼。

“不亏是二十年的江白,还真带劲儿。”沈越仰着脖子灌了一口,辛辣的口感滑过喉头,他餍足的抬手擦了擦嘴边的酒渍,瞥了一眼孟寒淞:“谢谢招待。”

孟寒淞扯着唇轻笑:“沈大少爷愿意登我的门,是我的荣幸,区区一壶酒算得了什么。”

说着,他摸出烟盒,抽出一只烟咬在齿间,又将烟盒递到了沈越面前。

“我不抽烟。”沈越摆摆手。

孟寒淞轻痞的笑了笑,掏出打火机,拢着蓝色的火苗点烟。猩红亮起,他却只咬着烟,在唇齿间玩味。

“说吧,什么事?”孟寒淞懒着声音开了口。他和沈越从小就不对盘,这人如今却突然想起照顾他的生意,还住在他的地方,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厮肯定还有别的事。

“喜欢那姑娘?”沈越却一点弯子不绕,直接开了口。

他的直白让孟寒淞有些微讶,但也仅仅是瞬间。孟寒淞眯着眼轻笑:“我从来都不知道,沈家少爷还是个知心姐姐。”

听着孟寒淞的调侃,沈越也不恼,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沉声开口:“就是觉得你小子也没想象的那么混,有些事想给你提个醒。”

孟寒淞微哂,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事,居然得了沈家大少爷的青眼。

“那晚在夜笙,你怎么怂成那样?”沈越那晚看得明白,陈七月当时已经醉得有些糊涂了,挂在孟寒淞身上,到处点火。可让他意外的是,这混蛋居然破天荒的忍住了,一点逾矩的动作都没有。

听了沈越的问话,孟寒淞咬着烟,笑得有些阑珊。

怂吗?

他不知道。

当时就只有一个想法,无论如何,都不能碰她。

他上了心的姑娘,不能被这么随便的对待。

“孟寒淞,你这些年正事干得不多,混蛋事却不少,整个人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我提醒你一句,你这样的人,不太容易给人安全感。”

“我不清楚你和那姑娘到底是怎么个关系。但今天,连谢寅都知道那种时候应该追出去,你呢?怎么想的?”

孟寒淞垂着头,不说话。

沈越又灌了一口酒,漆黑的眸子里没有聚焦:“孟寒淞……我们骨子里其实都是一样的人,在很多事情上,习惯了得到,却不太懂付出。一个本来就对你没有什么安全感的姑娘,等她真的静下来……”沈越转头看他:“我估计,你也就凉了。”

沈越的这番话说得对也不对,却仍旧一语点醒梦中人。孟寒淞突然发现,在这段他自以为陈七月应该明白的关系里,他连一句“我喜欢你”都没有说过。

他一直在用他认为对的方式去对她好,却独独忽略了陈七月的感受,忽略了女孩子对某些特定关系中身份的看重。有的时候,她们需要被明确的给予一个身份,比如女朋友,比如妻子。

就像沈越说的,被动的久了,就连主动最基本的方式都忘记了。

“沈越,谢了。”孟寒淞碾灭手中的烟,和沈越到了声谢,直接就跑了出去。

岳远山从屋子里追出来的时候,孟寒淞早已经没了影子。

“嘿,这大晚上的,急吼吼的上哪儿去?”

“岳叔,没事。”沈越拎着酒壶走上前:“可能是想明白了些事,打算再去争取一下。”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