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淞带着陈七月在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前桌下:“这个老板是四川人,做得宜宾燃面特别地道。”
陈七月听外公说过,孟寒淞的妈妈就是宜宾人,他小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宜宾。
两盘拌面端上来,呛红的油辣子打底,上面撒着细细的芽菜和花生碎,让人看着莫名食指大动。陈七月正要抽筷子挑面,却被孟寒淞拍开了伸来的手。
他挑眉:“我请你吃面,你就没点表示吗?”
啊?表示什么?
“喏,去给学长买瓶水。你学长打完球又陪你跑了两圈,连口水都没喝上。”
他颐指气使的样子让陈七月牙痒。
人家校花不是给你递水了么?
这种酸酸的话,陈七月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她小声哼哼了两声,慢吞吞的走到收银台前去买水。
收银台旁边有一个透明的玻璃冰柜,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一冰柜的粗陶碗。碗里盛着巴掌大的一块糯米块,奶白色,看着软软糯糯的,还浸着红糖汁。
陈七月咽了咽口水。
“小姑娘,要不要来一份,这是咱们宜宾的特色小吃凉糕。”店员热情的推荐道。
两份凉糕端上桌的时候,孟寒淞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你不爱吃吗?听说也是你家乡的特产呢。”陈七月挖了一勺,入口冰爽,甜甜的,很合她的胃口。
“我不爱吃甜食。”孟寒淞嫌弃的将凉糕推到陈七月面前,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冲她眨眨眼:“还是这个好。”
矿泉水有什么好喝的?
陈七月撇撇嘴,埋头扒凉糕。
也不知道是燃面太辣,还是凉糕太凉,或者是她今天作死去跑了步。等陈七月解决了两大碗凉糕顺带被辣得嘴唇嫣红时,小腹传来一阵绞痛,接着是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暖流……
!!!
孟寒淞结完账,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姑娘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站在陈七月身后,敲了敲她的肩头:“走了,你学长我还是要上晚自习的。”
小姑娘没反应。
孟寒淞狐疑,往前走了一步。低头,就看到陈七月绷着个小脸,一脸的一言难尽。
“学长……”她软了嗓子,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再帮我买一样东西?”
这还是这丫头第一次这么叫他,软着的声音绵绵的,有点好听。
“什么?”孟寒淞正了正神色,掩下了心中的那点小小的不自在。
面馆里还有不少客人,陈七月害羞,不敢说出来,只能仰着脸,和他对口型:“卫、生、巾。”
孟寒淞皱眉,不是很明白。
“卫、生、巾。”她依然只动嘴巴,不发声。
孟寒淞学着她的口型:
万圣节?
威士忌?
我属鸡?
未删节!!!
“小七月,你有点坏哦~”深棕色的眸子里染上坏坏的笑:“说,想让学长帮你买未删节的什么?”
未删节你妹啊!
小小的面馆里,几桌客人都向这边看来,一副世风日下,现在的中学生怎么都这样的哀叹。
陈七月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还能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说出了声:“卫生巾!”
这一回,换孟寒淞僵在了原地,俊朗的脸上头一次染上了不明的颜色。
半晌,他定了定心神。将身上的校服脱下来披在陈七月身上,轻咳一声:“那个……你要哪种?纯棉还是网面?日用的行吗?”
“……”
你可闭嘴吧。
作者有话要说:孟哥哥抱臂思考中:我是不是懂得有点多?
第17章 、床塌了… …
月底的篮球赛在即,陈七月这段时间,除了上课,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贡献给了啦啦队,连十里洋场都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了。
有趣的是,她和冉希梦都十分默契的回避了对方,绝对不会在同一个时间出现在明礼园。时间久了,一帮青春躁动的小学妹在私下里偷偷八卦:七月学姐和校花学姐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这天,天朗气清,又正值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