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林莎撇撇嘴:“听说院里特别重视这次比赛,专门组织了拉拉队,还特意请了校队的来培训,誓要挺进决赛呢。”
“呦吼,咱们数科院还能凑齐一只拉拉队,不容易啊。”范婷婷笑笑:“七月,你大一那会儿不是也参加了半学期的校拉拉队?”
“哦。”陈七月应了声:“大一的课太多,我忙不过来就退了。”
“哎,我记得那会儿你还代表学校参加过大学生拉拉队比赛吧,最后是不还得奖来着?”
“婷宝,裴邵这次也要上场?”陈七月打断了范婷婷的话。她不想谈论校拉拉队的事情,随便捡了个更能引起范婷婷共鸣的话题。
“对呀对呀,你都不知道么,咱们院一路能走到半决赛,好几次课都是裴院草力挽狂澜……”说起裴邵,范婷婷就自觉打开了话匣子,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对了,我给你们分享一个惊天大八卦,据说裴邵已经有女朋友了!”
“不是吧?!”林莎一把撤下面膜纸,哀痛道:“我们院的最优质大白菜终于保不住了吗?”
“很有可能,有人看见大一的学妹在男寝楼下跟裴邵表白,他亲口说的,有喜欢的人了。”范婷婷叹了口气:“谁特么这么好命啊……”
陈七月听着范婷婷的八卦,手机震动,是徐璐发来的微信,问她回到寝室没有。回了徐璐,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室友卧聊,脑子里还在乱七八糟的想着。
今晚的事,是她做的过分了吗?
孟寒淞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
算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什么,陈七月觉得有点累。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
入夜的云城,一点点安静下来。马路上偶有车辆经过,给这宁静的深夜平添了些许生气。
已经被陈七月划入陌生人行列的某人,此刻正捧着一杯奶茶,走在无人的大马路上。奶茶已经喝了大半,还剩小半杯,没了起初的温热,握在手里有一点凉。
裤兜里的电话一遍又一遍响起,孟寒淞摸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谢寅”两个字,直接挂断,并在下一通电话打进来之前,果断关机。
没有了嗡嗡的聒噪声,这样的夜色突然又变得分外美好。
转过一个街角,不远处的三层木楼还亮着灯光。灯光下,“沈氏武馆”四个墨色大字嵌在白底黑边的匾额上,分外显眼。
孟寒淞微微诧异。
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沈越的地盘。
致远巷的沈家,是武学世家。如今沈氏武馆的馆长是沈家的大少爷,沈越。
可能是自幼习武,沈越是个极其自律的人,和孟寒淞的浪荡相比,就是两个极端。是以这些年,两人虽然住着对门,却相互看不顺眼。
“寒淞?”廖正阳从小和沈越混在一处,如今也在武馆里帮忙。
他正收拾东西准备关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孟寒淞,有些意外。
“沈大少呢?”孟寒淞站在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哦,越哥明天要去参加一个国际武术交流会,先回去了。”
“那边儿结束了?”孟寒淞一俯身,就着武馆的门槛坐了下来,将手中的奶茶放在脚边。
听他这么一问,廖正阳一张脸几乎红了个透。
“你还好意思说那边儿?你小子跑的倒是快,把老子一个人扔下,谢寅那孙子整了个什么……什么十二仙……简直是……”廖正阳是个典型的糙汉子,自小就和沈越待在一处,为人简单又正直。眼下红着脸,磕磕巴巴的说话,像个纯情的小男生。
没办法,画面太刺激,他是真的有些受不住,这才找了个借口溜了。
见孟寒淞坐在门口,廖正阳也顺势坐下:“嗳,你上哪去了?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还有,今天那姑娘……”
“老廖,你养没养过兔子?”孟寒淞敞着腿,手肘撑在膝盖上,脊背微弓,神情懒散。
廖正阳:“……”
“老子是个爷们儿,怎么会养那么娘们儿兮兮的东西。”廖正阳嘟囔着。他抬眼看孟寒淞,突然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不是,你别告诉老子,你想养个兔子?!”
孟寒淞养兔子,这画面,想想都吓人。
“也不是不可以。”孟寒淞喃喃的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廖正阳一脸的惊恐。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迸出这么个想法,只是觉得,那小小的一只,白白净净,温软又乖巧,明明有点可爱才对。
不对。不仅仅是绵软可爱,偶尔也要会呲牙咧嘴才行。
不是有个说法,叫奶凶奶凶的?
孟寒淞想得有些出神。
“卧槽!这啥玩意儿!”廖正阳突然双目睁圆,瞪着手里的奶茶,嘴巴里卷起一阵甜腻的味道,齁到了天灵盖。
孟寒淞回神,就看到自己都还舍不得喝的小半杯奶茶居然已经遭了廖正阳的毒手。
“艹!”他一把抢过廖正阳手里的奶茶护在怀里:“谁让你动爷东西了!”
那模样,像个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
廖正阳被他一吼,有些发愣。反应过来后,声音嚷得比孟寒淞还大:“至于么,不就是杯奶茶,老子赔你一车!”
那能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