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秦漾的手,盯着她的眼睛看,一直看到秦漾不好意思,严旻远才开口问她。
“小樱桃……是不是我的孩子?”
“她不是,她是我一个人的。”
秦漾把手抽回来,“严旻远你别太自恋了行不行,谁特么要给你生孩子了。我都说了那天晚上是我喝多了认错人,都这么多年了难不成你还要死缠烂打么?”
秦漾有一个习惯,越心虚的时候就越张狂。
就像现在,她明明很心虚很害怕,但是她还得在严旻远面前装得一副很强势的样子。
相比起秦漾,严旻远就淡定得多了。
他把秦漾困在自己的身-体和冰箱之间,低头看着她,再次逼问。
“再问一遍,小樱桃是不是我的孩子?”
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秦漾却硬生生地被严旻远逼出了眼泪。
她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委屈,是他的孩子又怎样,难不成他要抢回去吗?
从怀孕到小樱桃出生,再到她长这么大,已经八年多了。
她和严旻远八年没有交集,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秦漾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看着严旻远。
“严旻远,你没有资格当小樱桃的爸爸。如果你非要和她扯上关系的话……好,没错,你当初是贡献了一颗精-子。但也仅此而已。怀胎十月的人是我,坐月子受罪的人也是我。把小樱桃抚养长大的人还是我。”
说着这些话,秦漾不自觉地就想起了那些辛酸的往事。
其实秦漾并不是一个矫情的女孩子,也不太喜欢回忆过去。
她总觉得,不开心的事儿就应该让它过去。
可是,怀孕和生孩子那段时间,她过得太痛苦了。
只要一想起来,她就会哭得很凶。
秦漾是在多伦多查出来怀孕的,在国外,这种情况还不算什么值得关注的。
秦漾在多伦多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医生对自己的态度有什么不正常的,可是回国之后就不一样了。
她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医生都把她当成那种失-足少-女。
甚至有好几次还劝着她流-产。
秦漾每次从医院回来都会大哭一场,差点儿得抑郁症。
生完孩子之后,她的情况才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