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晚成正赤脚站在沙发上, 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等她忙活完了,回头准备跨下沙发,才发现叶南平已去而复返。
她当着他的面, 晃了下手里的两节五号电池,又示意他去看她身后那面墙上的墙钟。笑得还挺得意。
叶南平顺着她的示意看向墙钟。原来她站到沙发上去,是为了把墙钟的电池抠掉。
她就这么把时间停留在了23点59分。
还有比这更可爱的女孩子吗?
怕是没有了。
叶南平径直朝她走来,蛋糕随手搁在茶几上,单臂一揽,圈住她的腰将她抱下沙发。
“傻不傻?”嘴上数落着,眼底却尽是笑意。
“你才傻好吗,五分钟哪够你下趟楼又回来?”
还真是俩傻子,谁也别笑话谁。
在始终停留在23点59分的墙钟下,辛晚成把蜡烛插好:“拿个打火机过来。”
“打火机?都扔了。”
“啊?”
“我在戒烟。”
“啊?!”
“除了‘啊’你还能不能说点别的?”
“你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想到戒烟?”
“不是突然想到,你回国那天开始,我已经在戒了。”戒烟其实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尤其一想到两个老烟枪坐在床头各自抽着事后烟,他就越发觉得非戒不可,“只有我先戒了,才有资格管你戒烟。”
戒烟这事,辛晚成先不跟他掰扯,为难地看向已经插好的蜡烛:“那这个拿什么点?”
叶南平环顾了下四周,一手端起蛋糕,一手牵起她,很快来到厨房,把蛋糕搁在餐台上——向衍买的蛋糕也在餐台上,叶南平对比了一眼,还是自己选的蛋糕更有质感,
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来到灶台边,开火,示意辛晚成拿根蜡烛过来。
二人凑在灶台边,很快点着了蜡烛,转身,却同时一惊——
火锅不知何时跳到了餐台上,正大快朵颐地享用着叶南平的蛋糕。
“火锅!”
叶南平一声低喝。火锅却只只是肆无忌惮地抬了下头,喵了一声,又继续低头。
叶南平看看已经面目全非的蛋糕,再看一旁向衍买的那个毫发无损的蛋糕,瞬间怀疑这猫是不是亲生的……
辛晚成在一旁,已经叹了无数口气。她这个生日过的,真够一波三折的。
辛晚成伸手,试图把火锅从餐台上抱下去,想想还是作罢,怕火锅又给自己来上一口。只能求助叶南平:“怎么办?”
叶南平想了想:“换个方式给你庆祝生日?”
“比如?”
“比如……”叶南平来到餐台边,一手拿起盖子盖住蛋糕,不顾火锅喵的一声抗议;一手圈住辛晚成的腰,“比如让你今晚多到两次。”
辛晚成乍听还没反应过来,再一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瞬间脸就烫了,“流氓。”
“……”
“……”
叶南平拿开她正悄悄解着他衣扣的手,隐着笑意,挑眉反问:“到底谁比较流氓?”
这个问题,或许旁观者才有发言权——
一小时后,当火锅第六次溜进主卧,发现床上的人除了姿势变了以外,其余都跟它上一次溜进来时看到的一样,“喵”地抗议了一声,不感兴趣地走了。
……
辛晚成一早被送回酒店。
今天是封面拍摄日,她昨晚生日宴之所以早早地结束没有第二轮,也是为了养精蓄锐,准备隔天开工,哪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最后折腾到凌晨三点才睡。
他把之前在巴黎买的那瓶95年的波多尔红酒带回来了,二人凌晨中场休息的时候,还开瓶喝了。
她那时才知道,这瓶红酒是他请巴黎的朋友拍回来的。1995年是波多尔最好的年份,市场上很难拿,很多都走拍卖会——
所以说,他在巴黎压根不可能走投无路到非得投靠她。他巴黎的朋友多着呢。
1995年,也是辛晚成出生的年份,她把和她一样年纪的酒给喝了,没能留给正觊觎着这瓶酒的eric。
酒精助兴,到最后,精神餍足得不行,身体却也累得不行。
叶南平一早叫醒她时,她脸都是肿的,也不知道他怎么亲的下口。
她还记得她半夜睡着时,连妆都没卸,被他叫醒,一路带进浴室时,却发现自己的妆已经卸干净了。
洗手台上还搁着一包开封了的卸妆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