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邸的客厅里,叠着双腿最在沙发上的司徒皓谦在听了席伟铭的一番言辞之后倏然陷入了一阵无声的沉默之中。
老友席伟铭对瑾蓉的那份心,他怎么会不知道,就像他对咏薇一样,明知道这个女人不爱他,他还是想要想方设法的得到她,哪怕把她困在身边,每天看她一眼他都觉得是幸福的。
这时,楼道上突然传来一声细碎的脚步声,司徒皓谦下意识的回过神来朝那边望过去,就看到穿着一身白底兰花旗袍的女人正朝楼下走来。
已经四十出头的她,还是那么漂亮。
这些年,他几乎是在全世界范围内到处帮她搜寻最高档的化妆品和护肤品,所以她保养的极好,精致小巧的五官,恬静如水的气质,就像当初第一眼看到她一样,美的让他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女人的存在。
就连此刻,她嘴角噙笑的扶着扶手款款的走下来,那画面都美不胜收,俨然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卷。
是,他承认为了这个女人,他几乎可以说是不折手段,但是他从来都不后悔,哪怕现在待在他身边的她只是一具失去记忆的躯壳,他还是觉得能够拥有她就是一种幸福。
目送着妻子慧贞朝这边走过来,司徒皓谦锐利的鹰眸里浮现的是从未在人前展露过的温柔和神情。
单手将电话听筒掩上,司徒皓谦薄唇微勾的向妻子伸出了手,他眉目清俊的冲她笑,“慧贞,过来!”
被换做慧贞的女人恬静的一笑,捧着手心本来准备走上前来,看他在接电话,她赶紧摆了摆手,指着厨房的方向对他说,“你先接电话,我去帮你煮杯咖啡。”
司徒皓谦虽有些不舍,但是想了想还是点了一下头,他笑的轻声,“好。”
“没想到瑾蓉之前那么健康,居然会得这个病,你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吧。”目送着她聘婷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司徒皓谦这才再次接起电话,他深吸了几口气,语气较之刚刚柔和了许多。
到底席伟铭也跟他一样是个性情中人,也是可怜的人,毕竟他们深爱的女人的心都不在他们身边,而是心系着同一个男人,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们是一类人,可怜又可悲的一类人。
“怎么能不难受,这次可是生离死别啊!可是能怎么办?我们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总不能像那些年轻人一样哭哭啼啼的吧。”
站在自家的草坪上,一双布满忧伤的眼眸紧紧锁着二楼那扇窗,席伟铭惆怅的叹着气,“不过我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这次蓉儿病了,反倒是让我们关系变好了。皓谦,你会想到吗,原来蓉儿那颗冰冷的心早就被我融化了,这些年她心里一直有我。我很开心,我终于赢了邵然。不管我们还剩下多少日子,我都要陪她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说我要请求你的原谅。枫儿的婚事是不能草率,可我觉得对我来说蓉儿的事情比什么都来的重要。”情还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