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振坤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他说:“我已经出院了,检查结果没大碍,医生让多休息,你……不用担心。”
戚星紧握着手机好一会都没吭声,却悄悄松了口气。
“晚上能不能回家一趟?我有些很重要的东西要给你。”
很重要的东西?戚星蹙眉,怎么都想不起来戚振坤到底有什么东西要给她。
又或者,他只是找借口骗她回去,好继续追问她和徐霆舟的事?
她瞥了眼正盯着她看的佑佑,说:“我没时间,要照顾孩子。”
“你可以带他一起回来,我让厨房准备晚饭,你告诉我他爱吃什么。”
戚星听他说话有种讨好的味道,琢磨他大概是想通过孩子从而从徐霆舟身上捞到些什么好处。
“孩子认生,不喜欢去陌生地方。”她随便找个借口推脱。
戚振坤听出她话里的拒绝,沉默了好几秒才说:“那就下次你再回来拿吧,东西我先给你留着。”
电话挂断,戚星望着屏幕,奇怪他竟然没有过问半句她和徐霆舟的事。
这让她觉得不安,总觉得戚振坤突然这么沉得住气不追问一定是另有阴谋。
“妈妈,如果你有事可以把我送去爷爷家,等你忙完了再去接我。”佑佑忽然说。
戚星回神,倾过身去给他系好安全带,轻点了下他的鼻尖说:“不用,妈妈不忙,就陪着你哪都不去。”
她发动车子,离开超市回公馆。
——
徐雅琪出现在徐霆舟的办公室时徐霆舟正和海外的重要客户视频交谈,见她满面怒容冲进来,他和客户说了几句就切断了连线。
“徐霆舟,你是翅膀硬了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是?为什么你还不向警方撤销对路橦的控诉?”
徐雅琪劈头盖脸一阵数落,语气难掩愤怒:“是不是戚星那个女人出的主意,要你一定要把路橦送进监狱吃牢饭?”
徐霆舟起身走去带上门,声音没什么情绪的说:“她的行为已经构成蓄意谋杀,我告她有什么错?您三番两次为她抱不平,我真怀疑您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父母手里。”
徐雅琪脸色僵了僵,深吸了口气说:“你胡说什么?什么把柄?我是因为她妈妈跪下来求我才答应帮忙说情的。你也知道我和她妈妈是几十年的闺蜜,你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给点教训就得了。她一个女孩子云英未嫁,你这样整她以后她出来怎么见人?”
“那是她罪有应得,和我有什么关系?”
“得饶人处且饶人。”
“呵,您不觉得这句话从您口中说出来很讽刺么?”
徐雅琪知道他是指她陷害戚星那件事,忍耐的咬咬牙,问:“你真不打算给我这个面子?”
徐霆舟望着她:“要我放过路橦也不是不行,除非您以后再也不找戚星的麻烦,而且在她没有原谅您之前您都不许再在她面前出现。”
“你威胁我?”徐雅琪竖眉瞪眼,显然是真给气着了,她冷笑了数声,说:“好,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也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指望我会接受戚星。”
“那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况且不论您接受与否,都不影响我们的婚姻。”
“你们的婚姻?”徐雅琪不屑地嗤笑了声,接着说,“我听说戚星想方设法想和你离婚,这次我和她总算是达成了共识,所以我会不遗余力帮助她,让她如愿和你离婚,彻底远离徐家。”
“至于路橦的事你既然坚持要告,那我只好用我的办法帮她。”
她说完走向门口,徐霆舟目送她离开,随后拿手机拨通一组号码:“务必给我盯紧她的行踪,只要她一靠近戚星你立即通知我。”
第159章 我从来没有玩你的意思
晚上难得徐霆舟下班早,戚星刚做好一道茄汁大虾,就听见玄关的方向传来父子俩的对话,随后听见脚步声走近。
她把菜盛出来,听见熟悉的声音自头顶落下:“要帮忙么?”
戚星轻咬了下唇没吭声,脑海里却控制不住浮现昨晚自己主动索欢的镜头,一张脸不争气的瞬间比裹了番茄酱汁的大虾还要红。
徐霆舟的目光落在她因垂首而裸露的那截颈子上,上头的吻痕依然清晰,像是花瓣一样绽放。
见戚星不理他,他也没走,站在一旁看她把泡发的瑶柱从水里捞出来,又剥了两头大蒜。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戚星沉不住有些心浮气躁,拍蒜头时不小心把手指头给拍了一下,她都还没感觉到痛意,手就被他给捉住了,拧着入鬓的剑眉查看她被拍到那根手指头的情况。
“还好没有淤血,我来吧,是不是要炒瑶柱菜心?”他说着把她带到一旁,挽高衣袖接手剩下的步骤。
戚星望着他白衣西裤俊挺非凡,连切蒜米的动作都那么利落帅气,心头莫名有些酸楚。
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看他热锅放油下蒜米和瑶柱,最后把控干水分的菜心也倒下去,漂亮的几个颠锅后,香气扑鼻,出锅时菜心仍是绿油油的,非常漂亮,不像她每次都把菜心炒得发黑发黄。
三菜一汤全部做好,佑佑已经闻香坐到了餐桌旁像只嗷嗷待哺的小狼崽。
饭后戚星收拾干净厨房回卧室打算洗澡,因为浑身的油烟让她很不舒服。
没想到她前脚刚进,徐霆舟后脚就跟了进来。
她正从衣柜里拿居家服,徐霆舟走近她,二话不说很亲密的搂住她,如同深爱妻子的丈夫一样,低头就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她身子发僵,手里拿着居家服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昨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徐霆舟问她,视线落在她娇艳欲滴如同抹了口红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