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古柏扭头,看向她:“你心里有什么想法,直接说。”
紫墨沉思片刻,道:“此次参加军演的国家有些与我们是盟友,有些则与我们有一定的矛盾,要说偷袭在参演国家里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任何一个参加演习的国家偷袭的话,一旦被查出来,必将受到全世界的谴责,我想,应该没有哪个国家那么蠢吧。纸终包不住火,就算潜水艇自爆,也会有痕迹留下。所以,偷袭者在此次参演国家之外的可能性更大。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比如——恐怖袭击。”
沈古柏点头:“就这些吗?”
“但反过来想,或许有些国家太过自信,以为自己能够瞒天过海,栽赃陷害呢?就像人们常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如果采用了逆思想,最危险的地方确实是最危险。”
沈古柏嘴角微扬:“照你这么说,哪种情况都有可能?你这话不是等于没说吗?”
紫墨抿唇:“我说过我不清楚,但要我说哪种可能最大,我觉得应该是未参演国家偷袭的可能更大。”
“哦,这又是为什么?”沈古柏讶异地问。
“直觉。”
沈古柏一愣,随即摇头失笑:“好个直觉,许多女人都喜欢用直觉来解释问题,想不到你这丫头也不例外。”
紫墨挑了挑眉,直觉这种东西说起来悬乎,但是修真之人都十分相信。直觉帮她躲过许多次危险,也帮她做过很多正确的判断。其实修真者说白了就是追求天道,企图某一天能够与天比肩,实力越强的人越能够看透很多东西,很多高手都能够预测在离现在不远的时期发生的重大事件,所以她从来不觉得直觉是没用的,忽悠人的东西。
“沈老的看法呢?”她反问了一句。
沈古柏望着逐渐恢复秩序的主舰道:“我也说不准,不过结论倒是和你的差不多。”
关于世界格局和形势的认识,沈古柏远在紫墨之上,紫墨依靠直觉来判断,而沈古柏则是靠着睿智与渊博来分析。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主舰非常庞大,而且非常坚固,一颗中型鱼雷没有将其击沉,加之因为水阻力的原因,似乎射偏了,因而在把被炸了的地方补上,海水进不去,主舰暂时安全了。
但是这样一艘主舰不太适合继续参加演习,胡天义请示沈古柏之后,让人把满目疮痍的主舰开回国,大部分人员转移到其他舰艇上,演习还没结束。
沈君焱和袁陆军先后回到副舰,向沈古柏行了个军礼。
沈古柏回以一礼,“辛苦你们了。”
二人摇了摇头,目光从紫墨身上扫过,沈君焱停留的时间更长一些。
“君焱,你留下,紫墨和陆军去休息一下吧。”
三人功不可没,同时也付出很大,沈古柏知道要他们三个一起去休息的话他们不会同意,便让另外两人先去。
紫墨和袁陆军互看一眼,向船舱走去。
副舰长亲自给他们带路。
似乎是方才共过患难,袁陆军周身冷气降了许多。
挑房间的时候,他让她先选。
这种事上紫墨也不客气,随便挑了左手边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