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说完,自己兀自叹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他先把事业做起来,然后我们再考虑其他的。”
安莱认可的点头,伸手把小台灯按灭:“睡吧,不早了。”
她从不熬夜,十点多已经到了极限。上下眼皮一直打架,困的话都说不利索。
卧室内陷入黑暗,只有钟表的滴答声一刻不停,身边渐渐传来安莱呼吸的声音,闻景却是睡不着了。
小时候,闻妈妈对她非常严格,从学习、到生活,总是看顾的紧紧的,甚至交什么朋友都要报备。闻景不是没有过怨怼,但想到妈妈独自把她拉扯长大,又无法再怨下去了。
闻妈妈生气的时候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不这么做,你以后怎么办?
以后、以后,她似乎格外操心这个,有时候让闻景感觉到负担,却不能开口拒绝。
辗转反侧到半夜,直到十二点左右才睡着,因为装着许多心事,一晚上都睡得十分不踏实。
*
海滨城市的秋天短暂,几乎没什么过渡就迎来了冬天。进入12月,闻景的工作也到了空前忙碌的阶段,各种总结、报告需要做,还有文件归档的任务,常常加班到晚上八、九点钟。
路堃就更加夸张。由于厂子招不到合适的人,只能他自己加班加点的干活,大部分的晚上都不回家,独守空闺成为闻景的日常。
因为路堃没有过平安夜和圣诞节的习惯,一年的尾声就这样在忙碌中过去了。
今年的最后一天,路堃难得没安排活儿,和闻景在家里睡到自然醒。
昨晚闹腾到很晚,路堃不用早起,许久没开荤的他自然拽着闻景从厨房做到客厅,从浴室做到卧室,逼着她一遍遍的哭泣求饶,甚至到最后,屁股被拍的红印斑驳,下体也是泥泞成一片,闻景累到说不出话,路堃才放过她。
他可能也累到了,日上三竿,闻景睁开眼时,侧过头去看,路堃的脸埋在被子里沉沉睡着。
这段时间忙前忙后,体力活一干就是一天,宿舍的床还没那么舒服,每次见面他看起来都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