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朔方正在侧殿的清池内沐浴,没用宫人伺候,一个人静静地泡在池中,闭目养神。
脑中的思绪早已飘远,这几日都未曾见过小侄女,虽然每天都有人来向他汇报她的动向,但终究如望梅止渴,心中的思念半点不曾减少,每日都在疯长。
很多次他都想不顾后果去见她,用强硬的手段逼迫她接受自己,反正时间会改变一切,她总会转变想法的,可最终还是收回了脚步,无论如何,他做不出令她难过的事情来,更无法狠下心强迫她。
微叹一口气,他睁开深邃的眸子,准备起身。
突然,殿外传来阵阵骚动,他自幼习武,听力极佳,似乎听到了她在说话。
心下正奇怪,屏风后传来毕连的声音:“陛下,明月郡主来了,似是醉了,一直在殿外吵闹着要进来。”
他心脏控制不住的悸动,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让她进来。”声音中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迫。
说完,起身将挂在一旁的长袍穿上,正低头系腰带,殿门“嘭”地被人猛烈推开,宫人们见状跪了一地,求饶道:“陛下恕罪。”
他哪有心思怪罪,挥挥手,“都下去吧。”
所有人应是,鱼贯退出殿外,掩上殿门。
吕妙因终于见到想见的人,当即笑了,手中拿着白玉酒壶,勾着壶柄的两根手指间还夹着两只酒杯,跌跌撞撞朝他扑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唔……六叔,你在这……”
拓跋朔方连忙上前扶住她,皱眉道:“怎地饮这么多酒!”
吕妙因完全醉了,听他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只隐约听到酒,顿时来劲了,举起酒壶,喊道:“六叔,喝……我们来,来喝一杯……”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拿过酒杯,提起酒壶倒酒,直倒得溢出来,醇香的佳酿撒了满地。
倒完,将一只酒杯凑到他的唇边,他想开口训斥,却直接被她倒入满杯酒水,硬生生将话堵了回去。
他向来不胜酒力,可以说是滴酒不能沾,如今一杯下去,顿时感觉头脑昏沉。
她醉得不成样子,目光所及皆是重影,眼前的他也是,似乎在一直晃动,她瞪大眼睛看了半晌,还是没有改变,不由得急了,道:“六叔你怎么,一直在动……唔,不要动了……看我,看我抓住你!”
说罢扔掉手里的酒壶酒杯,猛地朝他扑去。
拓跋朔方本就有些头晕,见她扑来,怕伤到她,不敢反抗,两人直接后仰,双双跌入身后的清池内。
“啊……”她胡乱扑腾着,溅起大片水花,他倒是稍微清醒了些头脑,将人从水中提起来,无奈地刚准备说话,倏地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失声。
她今日穿了一身白色宫装,浸了水变得单薄不已,紧紧贴在身上,他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白皙嫩滑的皮肤,还有……她杏黄色绣着石榴花的肚兜。
呼吸顿时有些粗重,他艰难地转过身,她却不依不饶从身后抱住他,调皮地探过脑袋,不满道:“六叔,你做什么不理我了?”
他想挣开她,但身后传来的柔软触感不断刺激着他的心神,他可以想象那处的嫩白松软,还有上面颤巍巍粉红色的小奶尖。
吕妙因见他仍不回头,索性挪到他面前,撒娇地开口:“为什么不看我,难道你讨厌阿端了嘛?”边说边想去拉他的衣角,却触碰到一处滚烫坚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