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下了轿辇,就要自己往未央宫走,手腕被人大力纂住,身子也被他扯了过去。
“因为一个魏平,你就要这样跟我发脾气?”
她挣扎着甩开他,终究无果,气恼地嚷嚷:“谁让你说那么过分的话,魏平一没犯什么过错,二来献上的礼物更算用了十分的心思,你却疾言厉色,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听见她替魏平说话,怒火更甚,未经思考脱口而出:“魏平,魏平,到底是魏平重要还是我重要!”
此话一出,不止吕妙因,他自己都愣了。
原来,他竟是在计较这个吗?
从进殿开始,看见他们两个相对而坐,不知在谈论些什么,她双颊微红地低着头,一副小女儿情窦初开的模样,他亦言笑晏晏,瞬间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心头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涩,不知为了什么,如今看来,他,是在嫉妒吗?
吕妙因也觉得这句话十分怪异,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索性不管,继续生气地喊道:“你不可理喻!”
喊完之后,带着灵官灵钗,气呼呼地走了。
拓跋朔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去追她,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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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开始冷战。
皇宫上下人心惶惶,都盼着陛下和明月郡主赶紧和好,不然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
吕妙因其实回宫睡过一觉,第二天醒来已经不生气了,悠悠然地在未央宫等着拓跋朔方来哄她,他们俩以往吵架,没有超过半天的,拓跋朔方挺不过两个时辰,就会主动过来跟她道歉逗她开心。
可她等了一天也不见人来。
一开始还沉得住气,到了傍晚时候,到底喊来了灵官,道:“你去派人打听一下,看六叔在做什么。”
灵官心里偷笑,面上不显,老实去打听了,半晌回复她道:“陛下今日哪也没去,在太和殿批了一天折子,午膳也是在太和殿用的。”
本来很正常的行为,放到现在的情况,却处处透着不正常,他们昨天吵架,今天他居然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气定神闲地批折子?
她又气又急,最后强压下想去找他的欲望,心里暗忖,那就耗着,看谁先低头。
又过了一天,今日是七月初七,乞巧节。
很多人给吕妙因发来了请帖,邀她赴宴,她心情烦闷,一一回绝了。
灵官灵钗和几个小宫女凑在一起穿针斗巧,喊她一同,她也无甚兴致。
一个人在大殿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叫人问一问有没有人来,得到的回答都是陛下没来,她赌气地嚷嚷,谁问陛下了?
过一会儿,自己跑到宫门口看一看。
午膳也没用几口,到了傍晚,见天色擦黑,他还是丝毫没有来的意思,灵官已经吩咐人摆晚膳,她终于爆发了,摔了几个名贵的瓷瓶,声音带着哭腔,“不来算了,我也不稀罕见他,灵官灵钗,收拾东西,我们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