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窦建邦挑了下眉毛,大声道:“现在,大家伙儿自由讨论一下我刚才的提议,我过一会儿回来。”
只是丢下了这么一句话,窦建邦就大步走了出去。看到这一幕,苗雨的有些暗暗窃喜,看来自己是押宝押对了,这个霍青的来头真不小,能让窦建邦在开会途中,亲自去接见,恐怕霍青是第一个了。
等到了秘书室的门口,窦建邦往前紧走了几步,大笑道:“哈哈,小霍,你过来了。”
霍青连忙站起身子,恭敬道:“窦书记……”
“坐,坐,到我这儿了就跟到自己家一样,客气什么?”窦建邦冲着苗雨摆摆手,行了,你下去忙吧。苗雨长大着嘴巴,好半晌都没有合拢。这……连窦书记都亲自迎上去,这个青年真是了不得啊。幸好,他刚才在关键时刻叫住了霍青。要不然,真像霍青说的那样,他还真担不起这个责任。
窦书记要是知道了,会直接将他的帽子给撸掉了。
好险,好险!苗雨偷偷地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等找机会,一定要跟这个霍青好好套套近乎。
这回,没有外人了,自然是不用那么客气了。霍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就直接把港口码头的投标项目跟窦建邦说了说。窦建邦笑了笑,让霍青尽管放心,这也是他今天开会的题目之一。现在,港口码头项目的地皮都批下来了,这几天就召开投标会。
对于投标结果,不用说,肯定是华泰集团了。从资质、实力等等各方面来说,华泰集团都是无可厚非的。还有一点,北江省得扶持本地的企业,岂能把这样的大项目交给外人?不用霍青跑一趟,窦建邦的心里也明白。
“小霍,你很好,没有让我失望。”
窦建邦拍着霍青的肩膀,眼神中满是赞许。
第一,帮窦智报了仇。
第二,帮窦建邦将陆一鸣给干垮掉了,现在,整个北江省再没有人敢跟窦建邦唱反调了,他一人掌权。这一切,当然都霍青的功劳。要不然,窦建邦每天都度日如年的,跟陆一鸣勾心斗角,不知道有多难。
霍青问道:“窦书记,我想问问,对于陆一鸣的死和家里遭受到轰炸,你怎么看?”
“什么,这事儿不是你干的?”
“啊?我怎么可能会干这个事情呢,真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在想呢,会是什么人下的手。”
“哦?”
窦建邦就不禁皱起了眉头,当听说陆一鸣车祸身亡,一样是因为刹车失灵,他就想到了霍青的身上。这是霍青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陆一鸣针对窦智的法子,来对付陆一鸣啊。对于这件事情,他还挺感激霍青的,死了好,这样一了百了。
再紧接着,就是陆家突然爆炸了,房倒屋塌的,什么都没有剩下。一样,窦建邦又再次想到了霍青的身上。没有好处的事情,谁干啊?在北江省掌权的这么多年,陆一鸣不知道捞了多少,肯定是霍青见财起意,把陆家给洗劫一空。不过,霍青又不想留下什么证据,就直接将陆家给炸毁了。
随便了!
窦建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两件事情竟然都跟霍青没有任何的关系,那是谁干的?因为窦智和赵瑾、窦寇的事情,窦建邦自然是相信霍青,才不会跟他说假话,也没有说假话兜圈子的必要。
难道说,陆一鸣事件牵扯的更深、更广?
霍青问道:“窦书记,你能跟我说说陆一鸣这个人吗?从穿着、花销等等各方面来说,或者是,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
跟陆一鸣在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又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可以说,没有人比窦建邦更了解陆一鸣了。虽然说两个人是“敌人”,但窦建邦也不得不佩服陆一鸣,确实是有些头脑和手腕。别的不说,陆一鸣这么多年来,在北江省苦心经营,捞了多少?又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就算是霍青拿到了冈村健人的日记本,也一样没有多少直接证据。
因为,所有的证据都让陆一鸣给销毁了,什么都没有剩下。
别看陆一鸣表面看上去大手大脚的,可实际上,这人的生活极其简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件西装都能穿好几年。有些时候,连窦建邦都感到纳闷儿,陆一鸣勒索了这么多钱到底有什么用啊?人活着,不就是吃好、喝好,玩好吗?偏偏,陆一鸣好像是什么都不好,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那他的人品呢?”霍青又问道。
“他的人品……应该说还是没问题的,这么多年来,为北江省的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有什么福利待遇,他也都会在第一时间给老百姓。在这一点上,我佩服他。同样,这也是我们两个在共事上,从来没有争吵过的地方。”
教育、医疗事业等等,陆一鸣都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单单只是这一点上,就看得出他是一个办实事的人。这样,更是印证了霍青的猜测,那些赝品、假钞,很有可能都是秦无绵交给陆一鸣的,让陆一鸣给弄出去。这样,再把钱交给秦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