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璐听说要验血,吓得后退了一步,惶恐的看着顾沉风,又见顾沉风还搂着那个阿丑,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正当她要逃离的时候,被顾沉风的两个属下拦住了去路。
*
“化验单已经出来了。”翁沛文拿着化验单走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内,坐着顾沉风,还有阿丑,和想要逃避的金璐。
翁沛文将化验单子递给顾沉风,顾沉风一看,眸色越发的阴沉,他捏着那个化验单子,心在抽搐。
“上面显示的是,阿菲小姐和毓修是母子关系。”翁沛文将顾沉风想要说的传达出来。
金璐一听,摇头:“这一定是弄错了,不可能!”
而阿丑却低头看着地板,不发一语。
为了救毓修,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夏意初了,所以,她无言以对。
金璐披头散发的坐在顾沉风的对面,又是哭又是笑的,上前抓住了顾沉风的手,不停的摇晃着:“沉风,我才是意初,我才是毓修的妈妈!”
顾沉风将她一掌推开:“没有自己的亲生母亲会陷害自己的儿子!”
“不是的,我没有陷害毓修,是这个女人,是她干的!”金璐像是失心疯一样,指着阿丑。
阿丑却突然站直了身体,看着翁沛文:“翁医生,带我去给毓修输血。”
“夏意初,你给我站住。”顾沉风捏着阿丑的手,渐渐的发紧。
阿丑被他阻拦,无法离开。
正这个时候,毓修却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激动的热泪盈眶,看着毓修,真想过去将他抱在怀里。
而毓修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一样,大步走过来,扑到了阿丑的怀中:“妈妈,我没事,我好着呢。”
阿丑终究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颤抖的手抚触着毓修那张脸:“毓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中了毒吗?
金璐看见毓修更是疑惑不解,他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顾沉风冷冷的看着金璐,那双眼睛不在是深情款款了:“你究竟是谁?”
“我是意初,沉风,我是意初,你的妻子。”金璐的理智彻底的崩溃,口中一个劲的喃喃着,泪水像是决堤一样。
“在你购买鹅膏毒素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的意图,于是,我把你购买的毒药调了包。你将鹅膏毒素的药瓶放在了她的包内,以此来污蔑她?我说的对么?”
顾沉风缓缓的说出了她的阴谋,而且他对她的阴谋早已经了如指掌。
顾沉风知道她陷害毓修,为的是除掉毓修,也为了能除掉阿丑。
金璐带着毓修初馨和临安去见阿丑也是他事先知道的,在去见阿丑之前,毓修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他,他便叫毓修配合他假装毒发病危。
金璐毛骨悚然,步步的后退着。
“说吧,你究竟是谁,你冒充她,是你们商量好的还是怎么回事?说。”
顾沉风再次质问金璐。
金璐双唇哆嗦着,指着阿丑:“是她,她要我整成她的样子,冒充她回到你的身边!”
顾沉风看着淡定的阿丑,怒火腾飞。
金璐冷冷的一笑:“我是金璐,风哥,我没有死,我只是诈死,为的是不想叫杰克拿我来威胁你,当时夏意初在石洞遇难的时候是我救的,但是她毁容了,她没有资格见你,所以就叫我冒充她……”
她将一切都说了出来,唯独没有说出是她自己愿意冒充夏意初留在顾沉风的身边。
她将一切全部都推给了阿丑。
阿丑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紧紧的搂着毓修,对金璐的指控似乎已经不在乎了。
顾沉风难以置信的看着金璐,看着那张和夏意初一模一样的面庞,漆眸中写满了骇怒。
“我知道你不爱我,所以,我就活成夏意初的样子,求你叫我爱我,或许你忘记了金璐长什么样,但是,我想叫你清楚,金璐永远爱你。”
金璐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
翁沛文听罢,有些动容,而顾沉风却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现在已经都真相大白。
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两年的女人是夏意初请来冒充的,为的是能给他和三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而意初,她却将她自己置身于外,可以忍受别的女人和他同床共枕,可以忍受别人夺去她的人生。
这个女人是愚蠢还是荒唐?
那张脸虽然不一样,然而,灵魂却不在是她!她却能心安理得的离开!
顾沉风扶着额头,痛苦的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的那个女人,又是气又是心疼。
“你说,为什么?说。”
阿丑却不做声,别开视线:“我要走了,顾总,你要照顾好毓修他们。”
顾沉风豁然站起身,将她一把拽了过去,捏着她的下巴,见她眼眶里噙满了泪水,也跟着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