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卲锦澜的炙热的激情,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
刚刚的意乱情迷瞬间被冰冷的寒意取代,卲锦澜微微眯起凤眸,漆黑的眸子里泛着点点危险的涟漪。
“女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锦少,合同上可没有写明有陪睡这一项,所以,这一项也不在我的服务范围内。”杜长安美丽的脸庞上挂着明媚的笑容,眼里一片清明。
这样的她,正好显得他刚刚所做的那一系列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讽刺。
卲锦澜是天之骄子,从他出生以来,所有人都在讨好他,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随手一勾,女人一大把,可是像杜长安这样不识好歹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就算他有克妻的身份摆在那里,也不妨碍那些女人对他的趋之若鹜。
可是,杜长安,这个女人,用这样一副表情嘲讽他的意乱情迷。
这,让他情何以堪!
“况且,锦少您不是也说过,您不屑碰我这样的女人吗?”你现在的这一番动作,不是在啪啪打自己的脸吗?
杜长安冷笑。
面前的男人,略低着头,黑发垂散在脸颊旁,浓密的睫毛盖住眼睑,薄薄的双唇自然紧抿显得面子表情,脸部精美的线条散发着傲人的气息,一层至冷而冰的寒气浮现在那张俊傲的脸上。
卲锦澜轻笑一声。
杜长安心里闪过一丝不安,拳头捏紧了又放松,反反复复。
他心里在想什么,她猜不出,不过,这么强大的怒火,她还是能感觉到的。
“莫不是我记错了,曾经亲爱的杜小姐不是说过,只要我想要,你可以把自己洗干净了送到我的床上吗?嗯?”卲锦澜虽然在笑着,可是眼里却一点笑意也没有,嘴角勾起一抹浓烈的嘲讽。
杜长安一愣,她这又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脸打得啪啪作响啊!可是当初,她打死也没有想到,原本对她不屑一顾的卲锦澜居然会想要碰她,如果早知道的话,她是绝对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的。
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锦少,我可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人,既然合同上是这么签的,那么咱们就应该按照合同办事不是吗?以后长安还得做生意呢,可不能在您这里坏了规矩啊!要是以后被长安的下一任老板知道了,无论他提出什么无礼的要求,再拿今天的事说事,那长安的生意可不就亏本了。”
唯今之计,她只有死死咬着合同不放。
看着面前脸色越来越黑的某个男人,杜长安困难的吞下一口口水,为了清白,干吧爹!
杜长安的一番话落,卲锦澜哈哈笑了起来,静谧的夜里,这道声音却并不显得突兀。
“原来,我亲爱的杜小姐,你那颗小脑袋瓜子还能这么精明,想方设法的敛财呢!你要不去做商人,还真的可惜了!”卲锦澜一番不知是恭维还是嘲讽的话,让杜长安无法接下去。
“一开始,长安可就告诉过锦少您了,在长安心中,最爱的是钱,男人跟爱情这种虚幻的东西太过不现实了,没什么比金钱更来的实际的东西了。”杜长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卲锦澜的表情,她都把自己说得这么拜金了,是个男人都不会再对她感兴趣了吧!
卲锦澜勾唇一笑,大掌温柔的抚上她的脸庞,“你倒是诚实。”
脸上在笑着,卲锦澜心里却可不这么想,这个女人已经贴上了他卲锦澜的标签,这交易才刚刚开始,她就开始想找下一任金主了。
这女人,果然无情。
“我花一千万,可不是买一个花瓶来当摆设的,你总要起到该有的作用吧!”
“锦少您这话可说错了,我可是压上自己的性命在跟您做交易呢,您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但凡有威胁生命的,想必您也不会去冒那个风险,所以,根据咱们交易的合同,锦少您也不亏啊!”杜长安脸上挂着专业的笑容,淡淡反驳道。
“杜小姐,你这张嘴巴可真是了得,死的都能说成是活得,不愧是学心理的。既然,杜小姐觉得咱们应该按照合同办事,那好,邵某就如了杜小姐的愿,但愿,你以后别求着我,来后悔。”
“就算后悔,也不会来打扰锦少的。”杜长安心里松了一口气,今天晚上的危机算是渡过去了。
别看她表面上这么镇定,能说会道,可是她的后背全是冷汗。
这男人气场太强大,权势也太强大了,她生怕自己一个说错了话,就了结了自己的小命。
卲锦澜意味深长的看着杜长安,这个女人,他倒是小瞧了。
其实,只要他想要,那几张纸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废物,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配合她,看她在玩什么鬼把戏,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女人了,要是一不小心弄没了,他往后的日子可就无趣了,既然是有趣的玩具,那自然是要慢慢的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