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节(2 / 2)

这么想着,沈清压着情绪在屋子里来回渡步,良久之后坐在沙发上,“谈谈。”

今夜之前,陆景行说这两个字被沈清虐了好几遍。

今夜,反倒是轮到她来说这两个字了。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你何时知晓严安之与他国有联系的?”沈清问,望着陆景行目光温温,没了那股子尖酸刻薄。

坐在另一边的人缓缓挪动身子往她这方靠拢;“辰辰周岁宴,宴请各国首脑时,她的行为举止有异样。”想到那日陆景行被沈唅一番话弄的心绞痛,忍着烦躁找了个清凉之地抽烟,却不想严安之跟c国某人走的及近。按理说,总统府公职人员,在外应酬都会潜意识与他国成员拉开距离,但严安之似乎没有。

而后、陆景行命人去查,果不其然。

有所苗头,但这个苗头下隐藏的却是极大的利益密布网,这张网甚至非同一般,就连z国也牵涉其中,陆景行知晓,沈清与z国徐家四公子关系不菲,此事,他自然是借了沈清的由头将此事告知了他。

各国政场,少不了阴险狡诈之人,两国联手铲除外患,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似乎无人会拒绝。“你为何会与徐家有利益往来?莫非严安之之下牵涉的远不止m国?”沈清问出心中疑惑,见陆景行颇为沉重的点了点头。陆景行借机在往沈清身旁挪了挪。

距离又近了些。

而坐在一旁的沈清此时全神贯注都在将此事链接起来,压根就没注意到陆景行的小动作。

她在想,莫菲身为一个落魄千金小姐,从何渠道拿到她的绯闻?显然不单单只靠自己,身后必然有人,但未曾想这人是严安之。

在知晓严安之时,她曾想过,因她是一国总统夫人,若是由严安之之手发生点什么,那她总统府位置定然做不久,所以,她需要替死鬼,这个替死鬼是素来不喜沈清的莫菲。“她想将莫菲牵扯进去掩人耳目?”

沈清猛然一回首,鼻尖撞上了陆景行面庞,继而面色一寒,质问道;“你离我这么近作甚?”陆景行百般委屈很“惧怕”沈清似的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此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严安之也不是主谋,这身后之人,还得细细挖,”陆景行并不想沈清掺和到此时中来,甚至有意结束这场话题。“细数各国在首都领事馆,能与严安之走的近的不外乎那几人,最近的只怕是她当年同学了,顺藤摸瓜下去似乎也不是什么难查之事,只怕你要的不是查出这人是谁,而是想将事态夸大化,从而达到最大的利益,甚至不惜将z国拉进来凑热闹。”沈清一番平淡的话语分析出陆景行此时心中想法。

霎时,男人眸底流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赞赏。

沈清的智谋陆景行早已见识过,但今日这番话,当真是让他有种知己难缝的感觉。见陆景行笑意悠然看着自己,沈清喃喃道;“自古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闻言,陆景行开怀大笑,显然是将前面阴霾一扫而光,笑望沈清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阿幽、自古国与国之间从未有任何真情存在,与其说是蛇吞象不如说都是在谋求利益罢了。”

沈清笑而不语。

目光从陆景行身上收回,淡淡袅袅的飘向远处一盆绿植上。

这夜间,陆景行进了卧室,自然少不了想要磨难一番沈清,却被人冷这脸唬出了数米远。

“媳妇儿?”某人一脸委屈巴巴瞅着自家媳妇儿。

虽说事情未到极端时刻,但总归还是心里尚有余气;“离我远点,不然睡沙发。”“抱抱行不行?”

“不行,”她拒绝。“明明已经不生气了。”

“谁跟你说我不生气了?”沈清反问。“我都跟你坦白了。”“你何时跟我坦白了?若非徐老四那通电话你此时依旧是在自以为是当中,见好就收,不然睡沙发,少惹我不快,”说完,沈清一扯被子将自己卷进来。

落得陆景行在漆黑的卧室里光溜着身子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家老婆背影。

良久之后,卧室响起一声及其委屈的声响;“媳妇儿,不给抱给点被子行不行?”本事要睡着的人,被他如此委屈巴巴的一句话给弄的没睡意了。

“自己去拿被子。”“没有被子了。”“让南茜给你送,”某人没好气开口。

“佣人要是知道我俩分被子睡会笑话我的,”陆先生说着,往沈清边儿上蹭了蹭,在蹭了蹭。

沈清被他闹得烦不过,索性是扔了一个被角给他。

陆景行伸手扯了扯,在扯了扯。

却被沈清喝止。

入初、总统府暖气大开,卧室里暖气充足,床上仅有一床鹅绒被,不薄但也不厚。

屋外蒙蒙细雨洋洋洒洒的下着。

屋内、陆景行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望着天花板发呆,身旁人响起了轻微呼吸声。

这夜、有人憨甜入睡,有人夜不能眠。

陆先生侧身望向将自己裹的紧紧的自家爱人,伸手向将人楼进怀里,但又怕人醒来闹。

可实在是近来日子过好了,若是在身旁不抱着她睡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手心里空落落的。转而,男人眸光一闪,嘴角一抹邪恶笑意快速闪过。

起身,关了卧室暖气,而后在这洋洋洒洒细雨连绵的天将阳台门推开,一时间,寒凉的风倒灌进来,将纱帘吹得轻舞飞扬。

陆景行回到床上,盖着薄被,双手交叉叠在脑后,与前一刻不同,这会儿,男人嘴角挂着悠悠然的笑意。

他在敲打如意算盘。

沈清畏寒,特别是夜间睡觉时。

这入秋的天,没了暖气,又有冷风倒灌。

自然是将人冷的往温暖的地方缩。不消片刻,抱不到的人主动送上门来了。

陆景行这会儿在暗夜里笑的跟二傻子似的。

想来,沈清还是没想到他有这么一手。

不然、指定得从睡梦中将人打醒。z国、徐氏大厦办公室内,男人扔了手中手机,双手撑着额头揉着鬓角,满脸疲倦,全然没有刚刚跟沈清通电话的那股子随意慵懒感。

笃笃笃、门口响起敲门声。

男人将落在太阳穴的手缓缓放下来,秘书进来道;“老板、下班吗?”“走吧!”男人叹息着起身。

车里,谢呈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人,开口问道;“老板、m国那边?”

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