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次又一次,永无止境的算计而已。
沈清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欲要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的人
见到此、又转身离开了卧室,进了浴室。
陆景行见此,起身着手收拾东西,准备将沈清的地盘还给她。
这夜、沈清一身火红色真丝丝绸睡衣出来,许是刚刚洗完澡,上完搭上外披,红色丝绸吊带睡衣,长度刚刚到膝盖,白皙的肌肤露在外面,看起来,万分可口。
陆景行是如此想的。这夜、沈清穿着睡衣在屋子里晃了一阵,从卧室到衣帽间的距离,本就不长远,但陆景行却冷却全程冷着一张脸。
“不冷?”他问,嗓音阴寒。沈清侧眸,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只觉陆景行着脾气跟六月的天似的,阴晴不定。
仅仅是撩了一眼,也未曾应允他的话语。陆景行见此,气的微蹙眉紧抿唇,压下那股子情绪才开口道;“外披呢?”“我这不是正去拿吗?你疯了?有事没事儿找我不痛快,”沈清也是有情绪了,只是不知道这情绪到底是来自陆景行还是来自谁。沈清高涨的语气夹杂着丝丝不耐烦的情绪,落在陆景行眼里,疼了某人的心。“我去拿,”男人说着、起身往衣帽间方向走去。以往,她不喜言语,后来,她所言之语都让陆景行不大好过。
片刻,男人拿着外披出来,伸手替沈清披上,后者站在远处乖乖巧巧的让他弄。
随后,陆景行在其额头落下一吻;“阿幽,我会改的。”沈清不喜的一切,他都会改。
做这一切,只有一个要求,只求沈清能不要抱着离开自己的心思。
沈清抬眸静静看着陆景行,而后、夫妻二人对视良久,她缓缓伸手搂住男人健壮的腰身,将额头埋于其胸膛之间。
此举、只是因为仅存的一丝善心让其感到愧疚。男人抬手,宽厚的大掌在自家爱人后背来来回回,伸手摸了摸她才吹干尚且还带着丝丝热度的发丝,缓缓开口言语道;“睡吧!”沈清闻言,缓缓松开不陆景行,欲要转身离去之时,男人伸手拉住她,而后微微弯下身子,一道冗长的吻落下来。
这夜、陆景行想,浅尝辄止以免徒惹沈清不高兴。
可、、、当沈清身处纤细的手臂环在其脖颈之间时,男人镇住了,久久不能回神。夫妻情爱之间,只要沈清有一分的迎合,陆景行都能当成十分百分来用。
沈清的如此举动,让他将浅尝辄止这一想法悉数扔到了脑后,剩下的只是干柴烈火,一阵哔哩吧啦烧了起来。
陆景行对于沈清,是迷恋的。
从一开始便知晓,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能成为陆景行的调味剂。
这夜、男人异常卖力,一举一动都在讨好自家爱人。
从言语到周身无一例外。沈清仅一勾手,陆景行便倾其所有。
随后、男人极其恶劣的将一方抱枕垫在其腰后,沈清自然是不快的,伸手欲要扯开,却被男人止住了动作,一阵天翻地覆,晕的沈清找不到方向,良久之后,一切结束,男人识相,伸手扯出抱枕仍自地板上,将自家爱人搂近怀里,一下一下安抚着。
“辛苦我家阿幽了,”陆先生说,抚着沈清后背的手不曾停歇。
趴在陆景行胸膛上的人此时呼吸剧烈,一双小手扒在他腰间,如此虚弱无力。“泪,”她喃喃开口,嗓音有些无力。“洗个澡,”男人说着,伸手抱起自家爱人欲要朝浴室而去,才将将掀开被子欲要将人抱起来,触目而来的是床单上的一抹猩红,陆景行心头一惊,看了眼沈清,而后焦急唤了声;“阿幽。”沈清稍稍翻动身子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心头一沉,而后压下心头的那股子疑惑,而后镇定开口道;“例假尚未走干净,不碍事的。”“当真?”男人问,显然有些不相信。“恩、”她浅应。
夜间,陆景行抱着沈清洗完澡出来将人放在沙发上,而后男人穿着大裤衩光着上半身,开始俯身在床前开始换床单被罩。
沈清远远看着,只觉好笑。
如此形象,怎能跟电视上那个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陆景行混到一起去?半刻钟之后,陆景行将沈清从沙发上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在其白皙面颊上落下一问,淡淡道了句;“睡吧!”“你呢?”沈清问,话语淡淡,但这话于陆景行来说无疑是带着一股子关心。“还有些事情尚未结束,得处理一下,乖,”男人话语轻柔,带着哄骗。
沈清闻言,微微翻了个身子,挪到一侧去,滚得远远的,也算是懒得跟陆景行言语了。
如此负气的动作,他怎会看不破?男人微微叹息一声,半跪在床上将自家爱人从床上抱起来;“有情绪了?”“怎么跟毛毛一样,喜欢打滚,”男人说着,伸手扯过一侧披肩落在其身上。沈清不语,面色寒寒。“听话,你先睡,”男人吃饱喝足之后心情依然是极好的,连言语出来的话语都带着喜悦之感。
沈清伸手,欲要将被子往上拉,男人见此,阻了其动作。
“我若把东西拿过来,吵着你了,只怕你是又有情绪了,”说着,伸手将人抱起,进了书房。这夜,沁园书房内,陆太太窝在陆景行怀里,而陆先生双手圈住自家太太之余还得空出双手来处理公事。
沈清若是老实还好,可若是动弹,只怕是陆先生不大好过了。
半晌,陆太太已经窝在陆先生怀中浅眠,许是嗓子不适,咳嗽了番,吓得陆先生停了手中动作,腾出手来安抚人。
宽厚的大掌游走在自家爱人瘦弱的后背,伸手扯了扯盖在她身上的毛毯。许是觉得如此并不够,轻唤了声,见人未醒,抱着人进了卧室,才将人放在床上,嚯……醒了。“睡吧睡吧!”陆景行见此,有几分心虚有几分爱怜,俯下身子侧躺下去,将人圈进怀里,沈清跟只毛毛虫似的,挪了挪位置,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了进去,而陆景行,怎敢在动?叹息了声,也是无奈。伸手按了内线,佣人上来,还未开口言语,便见陆先生伸出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们小声些。
南茜轻手轻脚迈步过来,陆景行柔声道,“去书房将我电脑手机拿过来。”
这夜,陆景行借着电脑昏暗的光亮坐在床上处理了几封紧急邮件,沈清窝在他身旁,男人有空之余伸手摸摸自家爱人柔顺的短发,倘若是沈清动弹了,他必定会搁下手中动作,安抚一番。陆景行尚在处理公事,而沈清躺在身旁睡的正熟。这厢,首都一群人等着陆少的处理性文件下来,一屋子人半夜昏昏入睡,可却不敢睡,秘书余桓见此,伸手拿起手机欲要给陆少打电话。可一想到陆少上次冷着脸警告自己麻烦模样,也只是老老实实发了通短信。
清晨醒来,沈清睁着眼睛环视了圈,尚未起身,搁在床头电话响起,看了眼号码,伸手接起,那测揶揄声响起,“需要来点猛料?”“什么意思?”她问。“新闻被人压了,再压下去,你可就要失望了,”此时,高亦安身着睡衣站在别墅吧台前提着水壶倒水,悠悠然同沈清通了通电话。“所以…你是一大清早来给我道喜的?”她问,话语带着半分嗔怒。“提醒而已,你利用我,我总得讨回点利息不是?”
“毕竟我两都不是什么好人,”许是觉得力度不够,他再度加了一句。沈清闻言,气的微微抬手,撸了把秀发,欲要开口之际,陆景行推门而入,沈清见此,微微止言。
待陆景行看了一眼自己朝浴室而去时,沈清才冷嘲开口,“我可不认为我俩是同一种人,毕竟…高董身家万贯。”欲要进浴室洗澡的人,因沈清这句高董,将步伐止在了原地,沈清见此,嘴角泛着冷笑,收回余光。陆景行回眸观望,沈清许是意识到什么,道了句回聊,直接收了电话。如此模样,在陆景行看来,更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高亦安?”他问。
沈清默,未言语。“大清早的通电话是否关系密切了些?”
他在问。沈清依旧沉默。他越是如此,陆景行越是气恼,欲要发火之际,只听沈清开口道,“绯闻男女,商量下处理方案罢了,没别的。”“以后……这种事情我来解决,你给我离他远点,”陆景行这话,就差指着她一字一句开口警告了。沈清闻言,淡淡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中带着各种情绪。沈清越是不将这件事情当回事,陆景行便越是来气,明明知晓她与高亦安之间是江城多年来的热门人物,可偏偏就是受不了。
只因他太过霸道,占有欲太过强烈。
你若是气恼,若是上纲上线,沈清必然能悠悠来一句,我与高亦安传绯闻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若是有事早就有事了,你是否太过上纲上线了?对对对,沈清的话语,没错。
他都知晓,可……能忍?不不不,不能忍。万万不能忍。
江城流言蜚语被陆景行压了下去,沈清并未在造势,反倒是平静安稳过了几日。
2012年一月四日,陆景行离开江城,返身回首都,临走时,必定是一番干柴烈火你侬我侬,当然,也不忘婉转告知沈清要老实些。
沈清均应允。
一月五日,首都传来爆炸性新闻,江城林更审讯案出来,直接连带江城某些官员,与首都某些官员,都被拉下马,一时间、最高检动用警力上门抓人,而这一切,都在陆景行的规划之中。
首都这边热火朝天,政场上战火不断,陆景行忙于指挥战局自然是分身乏术。
天子脚下的新闻,散播出来自然是极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