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2)

“进去让太太接电话,”陆景行担忧,一想起江城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在沈清身上流连忘返,他就有情绪。

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将沈清从会场里提溜出来,带回家藏起来。

“这、”刘飞有一秒为难,随即想了想,准备推开门却听闻那侧道;“算了、太太出来了给我回个电话。”

隔着屏幕,他不敢太过强势。

陆景行,天之骄子,总统阁下的命令他尚且可以直接忽视,但面对自家媳妇儿,他成了弱者,畏畏缩缩,小心翼翼,不敢有大举动,大言语。

沈清出来,已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浅喝了些,盛世每年年会,她总会带着半分醉回家,且不说外人,就单单是组里的同事来敬酒,来者不拒,刘飞坐在车里,将章宜搀扶着她跌跌撞撞出来,赶紧开门迎上去,伸手想扶又不敢扶。

“帮个忙啊!”章宜见他站在一侧扭扭捏捏的,紧吼了声,他才敢将手放在在家太太臂弯上,带着她往车里去。

沈清醉了,回到沁园时,还未进主宅,便扒在门口花坛大吐特吐,将要下雪的天气冷的骇人,章宜穿着厚厚的妮子大衣还觉得冷,而沈清,在花坛大吐之前将身上皮草扔在地上,

徒留一席晚礼服,一阵风吹来,章宜尚且冻的神志不清,沈清更是不用细说了。

“赶紧进屋,别冻着了,”南茜毕竟还是年长,行事较为稳妥,唤来人将沈清扶上卧室,命人去烧姜茶、放水。

一系列下来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沈清头疼难耐,宴会上的她,从来不会有醉酒的时候,今日多喝,无非是这几日心情压抑着了,找不到宣泄口突发出来,以至于高亦安与苏子君站在自己面前敬酒时,她格外好说话,几乎都是一口干,连着几轮下来,有些晕晕乎乎,再加上最后一番尾辞,便也杠不住了。

她醉的是神态,意识尚且还清醒。

此时的她躺在床上任由佣人给自己换睡衣,脑子里却在重新思忖与陆景行之间的关系。

她到底是需要有多大的勇气去爱一个贡献给了国家的男人,他身为军区少将身为一国太子爷,自然是权势滔天,让人羡慕。

这样一个男人,她怎期望自己会影响他的决策?

怎会想着他任何事情都会事先同自己商量?

怎会想着去将心交给她,怪她,受不了陆景行的甜言蜜语,怪她,那么容易就将这颗冰封了的心交给陆景行。

期间,只听闻南茜接了通电话,说了句,“太太喝多了。”

而后她迈步过来轻声唤了她两句,沈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听闻她道;“先生电

话。”

哦~见鬼的先生。

她心里此时万般难受,刚还在自己不该将心落在陆景行身上的人此时怎会接他电话?

“拿走,”她一手搭在眼帘,一手拉过被子放在下巴之处。

南茜一时间为难了。

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想着,陆先生可能是真的故意为之,跟一个醉的神志不清的人有什么好说?

这个人何况还是清冷的太太。

“开免提,”陆景行阴沉的嗓音从那侧传来,宛若寒冬的大西北刮起的风沙。

南茜按开免提将手机放在枕头上,而后抬手一招呼让佣人散去,自己则候在门外。

“阿幽,”他轻唤,尚且还带着一丝丝刻意为之的温柔。

他不喜沈清喝酒,只因她喝起来完全没节制,根本不知晓点到即止这四个字的含义。

他更加不想让人说他太太是个酒鬼。

“恩、”她无力浅应,陆景行若在不快点说,她都快睡着了。

“你答应过我什么?”陆先生问。

闻言,沈清阖上眼帘的眸子倏然张开;“我答应过你什么?”

“你答应过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他点名,嗓音微凉。

“所以呢?”她反问,语气清凉。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这世上应酬场上、名利场上、推杯交盏之间,只怕是陆先生也做不来独善其身,”冷嘲热讽。

“所以,这是你的借口和理由?”陆先生此时寒着一张脸,但嗓音还是异常温柔,他想,不该同个醉的神志不清的人讲道理。

“不是,”她回答,继而道;“这是事实。”

“我累了,”还不待陆景行在开口言语,她间接性下了逐客令。

这下,陆先生恼了。

他承认下放大西北没跟她是先言语是自己的错,可这几日她冷脸相待自己也得有个度不是?

他远在异地,见不到爱人本就心理难受,可偏生,他的妻子还次次跟他唱反调,他何其难受?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明知沈清在生气,想去抱抱她,却发现中间隔了一层玻璃,手伸不过去。

无能为力。

“你累了,你想睡了,你在看书,你在吃饭,你在逗毛毛,阿幽、你这几天拒绝我的理由简直是花样百出层出不穷。”

第一百三十八章 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