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天窗说亮话是吧?”陆先生伸手脱了身上灰蓝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座椅上,而后缓缓渡步朝沈清过来。
停步至沈清面前,伸手将她的手从门把上放下来,书房门关门那一瞬,陆先生低头擒住她的薄唇,狠狠撕咬着,似是将所有怒火都藏在了这个吻里,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满嘴血腥味?没关系。
要痛一起痛。
门板,书桌,最终到沙发。
事后,陆景行将脸埋在她脖颈狠狠啃咬着,疼的她眼泪直流而下。
三五分钟过后,陆先生起身,替她整理好衣物,坐在对面一本正经看着她,就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幕都是幻觉。
沈清此刻,头发凌乱,衬衣领子微敞,露出精瘦的锁骨,上面布满吻痕。
裙摆在腰际。
怒目圆睁瞪着陆景行,双眸之间都快泛出火花来了。
她是疯了?不然怎会白白送上来给陆景行吃干抹净?是疯了所以才会忍着满身怒火等着他回来算总账。
抬手,附上面颊,所有情绪掩藏在双手之间,陆先生始终面色如常,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言不语。
“我是疯了,”她冷冽的嗓音带着些许颤栗,是疯了,不然怎会让陆景行一次次的算计自己?
起先,她尚且能忍,越到后来,越不能接受。
安抚自己这颗乱糟糟的心已经够精疲力竭了,可为何?
他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自己?
她猛然起身,想夺门而出,却被陆景行擒住手腕。
“阿幽、”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夫妻,凡事要沟通,可你呢?你做事情跟我商量过没有?你明知我不喜沈家人,偏生还自作主张,陆景行,话语权永远都在你手中,我活该被你凌虐,活该被你阴,”陆景行后面话语还未说出来,沈清直接劈头盖脸一顿疾言厉色脱口而出,将陆景行说的面色异常。
“说是你,做是你,我呢?”她问。
“我是疯了,竟然会觉得你这样的男人隐隐可以托付终生。”疾言厉色,没有原则底线的话语悉数蹦出来,让着屋子的气氛一降再降。
她何止是疯了,所有人都在告知她陆景行并非良人,可自己却动了恻隐之心。
旁观者清这个道理,她怎就不懂了?
沈清此话一出,陆景行深邃冷冽的眸光泛出喜悦之光,突然崩现出来的言语让他心底开起了烟花,他为了什么?
处心积虑还不是为了能将这丫头的真情实感激发出来?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最后几个字上,可以托付终生。
可以托付终生,如此甚好,甚好。
陆太太疾言厉色,眸光如刀子落在陆先生身上,而此时的陆先生就好似得了糖的小孩似的,笑出了声。
双手叉腰立在书房,全然不顾身上衬衫凌乱。
笑声悦耳,笑的如沐春风,笑的将陆太太给惊蛰住了。
沈清愣住了,此时的她,就好像在浓雾天开车,看不清眼前道路,亦是看不懂陆景行。
他是疯了?
“你父亲不会来。”
闻言,沈清诧异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我想知道在这场婚姻里,阿幽是抱着什么心态来的,若阿幽早些说愿意将终生托付给我,该有多好?”也省去了我整日提心吊胆。
陆景行机关算尽,只为等她一句话。
他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只为了能得自家太太一句话。
他像猎豹,像猛虎,而陆太太是他的盘中餐。
沈清的心都是颤栗的,早就知晓陆景行手段高超,可此时,亲自见证的时候还是会讶异。
陆景行此人,手段高明,精于算计,多年游戈各国政坛,练就一身好本事,这身本事,无论是用在婚姻,还是政场上都足矣。
他想得到的东西,步步为营处心积虑又如何?
一开始,沈清秉持着不争不吵的态度,毕竟,二人一周见一次,没必要次次都弄得剑拔弩张,可随后,她发现事情有些偏离轨道。
不是她不争不吵就可以的。
震楞中的沈清尚未回过神,陆景行一低头,俯身吻了下来,这次,温柔如水,像对待稀世珍品似的,一寸一寸品尝着。
寒冬腊月,冰霜雪天,2009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下午四点,离2010年只有八个小时,整日,陆先生与陆太太情感跌宕起伏,上下速度如过山车,惊人心魄。
旁观者看起来心惊肉跳,当事人经历起来心烦意乱。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气温持续高涨,情起之处,陆先生呼吸隐忍,轻声问道;“可以吗?”
陆太太偏开额头,抵在他肩甲之上。
听着他强有劲的心跳声,以及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