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 / 2)

陆景行的黑色手机被她随意放在圆桌上,一侧搁着酒瓶。

她端着酒杯靠坐在椅子上,看着沈唅有些疑惑,“来一杯?”

沈唅摇头;“我不会。”

闻言,沈清浅笑,不会?她以前也不会喝酒,后来,为何会成了酒鬼?时过境迁,很多事情已经记不清当时的细节,只晓得借酒可以麻痹神经,可以消愁。

“我以前也不会,”沈清呢喃出口,语气中带着些许讥嘲。

“那你后来、,”沈唅欲言又止。

后来?后来很多事情都变了,家人不是她印象中的家人,世界不是那个世界,当一个人在这诺大的人生海洋中漂浮不定的时候,便想找个精神寄托,酒,成了她的精神寄托。

苦闷时,忧郁时,不如意时,总想来一杯,久而久之,便上了瘾。

“人生在世,总得有一样精神寄托,不然岂不是活着太过索然无味?”她浅笑开口,话语轻嘲。

总得有什么动力支撑她活下去不是?

天晓得她在国外那几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起先,只要是酒,她都爱。

后来,除了名贵酒品,其余她一概不沾。

人生有所要求。

“你是我哥的精神寄托,”沈唅细细品味着她的话语,而后呢喃出口。

闻言,原本端着杯子浅酌的沈清,指尖狠狠缩紧,捏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栗,抿唇不语。

“我哥说,日后就算死在你手里,他也甘之如饴,”沈唅望着沈清的眸光异常平稳,她不敢眨眼,怕一眨眼就错过了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

她想,既然这场婚姻于沈清来说是交易,那为何不能离婚?

离婚之后她们之间尚且还有一线希望不是?

她的哥哥,从小便不喜言语,后来才知晓,他并非不喜言语,只是能让他喋喋不休的那个人不再身边罢了。

年长之后初见沈唅,她才见到了真实的沈南风,他会笑如春日朝阳,一直默默无闻跟在那个女孩子身后,即便她不喜欢,他依旧如此。

“只怕是你们都忘了我的身份,”沈清缓了许久,才收敛情绪,轻声提醒。

“你、”可以离婚,这话,沈唅没敢说,她不敢挑拨离间,不敢去唆使别人离婚,理智告诉她有些话语不能瞎说。

这厢,傅冉颜拉着程博然一路原路返回,想去前厅溜达溜达,程博然跟在身后一直提醒她,沈清还在酒窖,说道最后傅冉颜恼了;“又不是三岁小孩,还得你看着?你放心,她不喜吵闹,不会走的,我们去去就回。”

以她对沈清的了解,今晚这宴会她甚是不喜,如今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品着酒,说什么都不会挪地方,程家酒窖满足沈清任何要求。

静、有酒,足矣。

期间,程仲然出来上洗手间,才从洗手间出来,便见傅冉颜拉着程博然欢快的外厅去,

唯独不见沈清。

蹙眉,心想,这若是让陆景行看见了,只怕是没好脸子,伸手拦住二人去路,问道;“就你们俩?”

“就我们俩,”傅冉颜点头。

顷刻,程仲然骇人的眸子落在自家老弟身上,冷声询问道;“沈清呢?”

“在、酒窖,”程博然说话都结巴了。

“我看你是皮痒了,”程仲然唬着一张脸等着程仲然,吓得他赶紧转身往酒窖跑。

他是疯了,跟着傅冉颜这么个神经病出来瞎溜达。

见状、傅冉颜也提着裙子赶紧跑。

这一幕,正巧被推门出来的人看到,顺带问了一嘴;“博然跑什么?”

这一问,问到了陆先生耳里,沈清跟着程博然傅冉颜一起出去的,程博然跑什么?

沈清出事了?

思及此,他呼啦起身,迈步过去扒开挡在门口的人。

正巧看见程博然与傅冉颜跑过拐角的身影。

抬步,跟上去。

程仲然鬓角直跳,心里大呼不好。

于是乎,一屋子人紧张兮兮的出来,军人的直觉让他们警惕起来,

准备跟上去看看,刚想抬步,却被程仲然拦住了去路。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这要是都去凑热闹,指不定得出什么事儿呢!

“我看景行是栽了,”有人幽幽来这么一句,众人纷纷附和点头。

一副言之有理的模样。

“这沈清估摸着也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

傅冉颜一路提着裙摆跟着程博然狂奔回酒窖,大口呼着气,沈清见此疑惑道;“干嘛去了你们?”

“问他,”傅冉颜没好气的一巴掌落在程博然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