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不免多看了她两眼,此时的沈清有一股独特的魅力,这股魅力是世上大多数女人羡慕,可望不可及的。
自第一日,沁园餐室摆在桌面上的饭菜是冷的时,她便不在吃这里的餐食,而管家林瑜,有意提过几次,都被她冷眸驳回。
驱车离开沁园别墅,转回清水湾,拿出抽屉备用手机,而后将手机卡插进去,一时间,短信轰炸而来,她悉数过滤,只将电话拨给章宜,问及工作情况,章宜一一告知,而后她驱车回公司,承受他们,羡慕,异样的眸光,沈清算得上是个女强人,走路带风,商场上用起手段来更是干脆利落,公司众人都知晓,却也知晓她性情寡淡不敢轻易与之为敌,只因这些年,在公司与她公然作对的人,到最后都没落得个好下场。
“沈总。”“沈总。”
她朝公司而去,迎面走来的同事纷纷与她打招呼,她跟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并未做出回应。
章宜迎过来跟在她身后道,“一群墙头草,这几日我在公司听他们议论你,差点上去撕了他们的狗嘴,这会儿倒是一个个跟只哈巴狗似的。”
“别跟狗计较,”沈清冷言宽慰。
“你真搬去沁园了?”章宜虽觉这话不该问,可还是忍不住八卦之心。原本迈步前行的沈清猛然停住脚步,那模样似是在问,你怎么知道?“全国人民都知道。”
当沈清看到网上消息时整个人都怒了,她以为这场婚姻会很低调,可哪里知晓,一切都是她在空想。
陆景行与她阳台风流,必然会名誉受损,此时他放出结婚消息,众人只怕是人为她捡了便宜,一时间,她怒火乍现,缓了七天的情绪再度攀升起来,倏然炸开。
她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捡便宜的。
他从一个强奸犯,一跃成为一个慈善家。
她怎能不怒?怎能不怒火中烧?章宜在一侧见她握着鼠标的手骨节分明,狠狠颤栗,便知晓,此刻的沈清情绪激烈。
这场婚姻或许不尽人意,但陆少此举,确实过分。
“沈总、高董找……,”门外同事进来轻唤一声,见沈清面色阴沉,吓得最后一个字都未敢说出来。
章宜在一侧赶紧使眼色让她出去。
当她收挒好情绪坐在高董办公室时,整个人面色如常,并未看出有半分不适。
“恭喜,”高亦安说。
“喜从何来?”沈清反问,语气中带着些许轻嘲。
“休息好了?”他问?
“我以为你会将我封杀,”沈清冷嘲,高亦安确实做的出来如此事,起初她进盛世,他说,学历并不代表一切,除非你有足够的能力让我留下你,否则我凭什么相信你?
后来,她官司缠身,他说:盛世不需要靠绯闻过活。若说沈清行情寡淡,高亦安便是冷冽无心,任何阻挡他利益之人他都会亲手手刃,这样一个男人,沈清同他关系处于、同事之上,朋友未满。
若世间非要找出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
各取所需。“我若封杀你,不日之后我会多一个强劲的敌人,”他话语明了,现在的沈清,有足够的资本与他匹敌,封杀她,不是最好的选择。
沈清这人,他不能用那些浅显的语言来形容,语言形容起来,太过微不足道,初见时,她十九,他三十四,第一眼见她,她的眸中有一丝清淡和一丝坚定,此后,他便彻底记住了这个清冷寡淡,性情刚烈的女子。
第十七章 身心是否健康?
这晚,临下班时,章宜唤她,她告知工作未完,晚些再走,八点,夜幕降临、天空已被黑暗笼罩,她依然未动身,直至办公室大门响起,高亦安推门而入,浅笑道,“新婚期,这是准备让陆先生独守空房?”
闻言,沈清眸光有一丝冷冽,而后冷然道,“不、高董压榨员工。”
高亦安有一丝愣证,而后浅笑,看着沈清收拾东西关上电脑离开办公室,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停车场。
这晚,她未归沁园,第二日便接到来自首都阁下电话,其意味明显,竟然已经结婚,就要恪守妇道,莫要丢了陆家脸面,这席话,由阁下秘书委婉告知,她听时,手中冷汗直冒。
更加确定一切尽在陆家掌控中。这日在公司,章宜惊奇道,“你跟陆景行的新闻全都不见了,包括网上一些关于你的新闻都不见了,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好奇怪。”
消失匿迹?石沉大海?
沈清名牌大学毕业,又属行业内顶尖规划师,网上自然会有她的简历,可这日,秘书章宜打开网站准备调资料时,竟赫然发现老板资料不见了,就连百度沈清跟陆景行二人的名字出来的都是一些乱码,和莫名其妙的网页,她甚觉奇怪,而后跟沈清报备此事,只见她也略微疑惑,片刻之后才了然。
“陆家的手脚,”她似是漫不经心道。
却心底一阵恶寒,上位者的手段何其高超,爆出她与陆景行的关系,洗清他的名声,让世人知道他是个敢做敢当的好男人,而后再在圈内人知晓此事之后将新闻撤掉,不让她有任何空想的机会。
她这辈子,在陆家面前,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鱼肉。
这晚,在办公室忙至十点,而后开车回沁园,佣人见她回来,只觉怪异,昨夜未归,今日?
“太太需要用餐吗?”林瑜见她大步朝楼上而去,而后紧随其后问到。“不必,”她冷言直答。
林瑜站在身后面色担忧,这位新太太似乎很有原则跟主见,她担心……若是先生回来,她还如此,只怕沁园佣人,也不会太好过……。婚后连续半个月,她未见陆景行,每日六点半起床,半小时运动,七点半离开沁园,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归沁园,洗漱,拿出柜子里的薄被,窝进沙发,一座高级园林别墅,愣是被她当成了旅馆。
周五晚十点,沈清按时回归沁园,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林瑜跟在身后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她颇为心烦,而后转身上楼,再未下来,沙发、成了她在沁园办公跟睡觉的地点。
十一点,收起电脑准备洗漱睡觉。这晚,陆景行驱车从部队回来已是十一点半,林瑜因知晓陆景行周五会归,便一直候着,陆景行伸手将手中军装交给林瑜,而后眸光朝楼上望了眼,林瑜会意,浅声到,“太太睡了。”
陆景行并未言语,只是轻缓点头,而后林瑜浅问道,“先生需要夜宵吗?”
“吃过了,”他浅应,意思明显。
而后上楼,推开主卧室门,被眼前场景给震在了原地,深灰色的地毯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沙发上放着床轻薄的羽绒被,不难看出里面窝了个人,沈清睡在沙发上,许是沙发太小,她将靠垫都放在了地毯上,而那张床,他走时什么样子,回来原封未动,就连他走时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都未挪动半分。
多年军人的直觉告知他,他走这半个月,这间屋子只有沈清来过,佣人并未上来打扫,而沈清来,仅限于在沙发上睡觉。
他一阵怒火腾升,站在门口稳了许久心神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