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兰七对那个中年女模特alisa的态度,让她觉得她和崔泽鑫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也许有什么两人都不知道的误会。
话点到即止,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送走崔泽鑫后,郁安夏坐在车上握住陆翊臣的手,盯着他仔细瞧了好几遍,看得陆翊臣忍不住扬起唇,伸手捏了下她挺翘的鼻尖:“看什么那么好看?”
郁安夏笑容促狭:“刚刚你主动提起姑姑的事情,我觉得你不像是这么八卦的人。”
陆翊臣嗯了声,反手将她的小手圈在掌心里,大拇指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说清楚,省得他总是麻烦你。”视线往后车座上的礼品袋瞟了眼,“我今天不把话说破,估计以后这种事不会少。你还怀着孕,我不想你操这份闲心。”
郁安夏心里止不住地泛着甜:“难道不是还有些吃味?不想我穿别的男人送的衣服”
“你说呢。”陆翊臣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笑,抽回手,开始启动车子。
郁安夏望着他扬起的侧脸,一时忍俊不禁,有人情味的陆老板真可爱。
☆、391 有些人的好命羡慕不来(1更)
悦悦的手术方案定下来后的几天,陆翊臣和郁安夏接到了不少来自亲友的电话问候和上门拜访,无一例外都是关心悦悦的事。
大半个月时间悄悄流逝,眼看着已经临近年关。
这天正好周六,易兰七约了郁安夏出门。
等司机将郁安夏送到两人约好的商场门口时,易兰七已经等了有一会儿。
走近后,郁安夏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眼底两个遮不住的黑眼圈,关心道:“姑姑,最近没睡好吗?”
易兰七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一边笑了下一边挽住郁安夏的胳膊转身往商场里走:“还好,偶尔失眠,今天出门前我还化了妆来着,还是你眼睛尖。”
郁安夏跟着笑了笑,不是她眼尖,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许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易兰七转而问起郁安夏肚子里孩子最近怎么样。
“才一个多月呢,都没成形。不过现在倒没太大反应,也没有孕吐或者食欲不振。”
易兰七瞥了眼她依旧平坦的小腹,夸道:“这孩子懂事。”
“姑姑喜欢也可以生一个。”郁安夏趁势接话。
易兰七笑开:“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她都四十多的人了,哪还生得出来?联想起这大半个月好几次跑来工作室的男人,忍不住走神皱起眉,直到郁安夏喊了好几声方才回过神来。
两人先逛了精品女装区,然后又去了母婴区和儿童区,等找到餐厅坐下来休息时,已经是双手满载。
郁安夏扫过菜单后递给易兰七,自己点了杯柠檬茶搭配和风抹茶蛋糕。
易兰七不想麻烦,干脆和她点了一样的,合上菜单交还给侍应生:“最近工作室忙不忙?年底了,事情应该会比较多吧?”
郁安夏道:“还好,就是上个星期莫名其妙被截胡了两个大单,而且还是同一家珠宝工作室,是新开不久的,招的几个设计师都有点水平,我在网上查了下那家工作室地址也在茗江市。”
易兰七比郁安夏年纪长,社会经验也多,虽然她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但行业里与之相关的听过不少:“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你?那家工作室老板是谁?你认识吗?”
郁安夏摇头,微微侧身让侍应生将甜点和饮料放到桌上:“不认识,那家工作室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不过翊臣说,有时候这种工作室老板可能只是挂个名,真正有决定权的是背后的投资人和大股东。先看看,或许只是巧合,如果查清对方是恶性竞争,再采取针对性措施解决。”
郁安夏说着,拿勺子舀了一小口抹茶味的奶油放进嘴里。
怀孕后,她的口味没怎么大变,但开始嗜甜。
和易兰七说了两句,郁安夏脸上神情忽然一顿,视线越过易兰七停在了她后方正挽着胳膊朝她们走过来的两个女人。
“夏夏,你怎么了?”易兰七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过去,脸色猛然沉下来。
走过来的两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易兰七有过过节的那个女模特alisa还有夏露。
对方显然也有些错愕会在这里遇到她们。
不过那个姿态高傲的alisa走过来便张嘴讥嘲,对象自然是易兰七:“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易设计师吗?幸会啊。”
这话本身没什么问题,前提是忽略她阴阳怪气的语调。
alisa又侧头对边上的侄女夏露说:“这位易设计师可有个性了,设计衣服全凭心情,一般人还不配穿。不过也幸亏她投生在有钱有势人家,不然闯不出名堂光顾着清高,早就挥霍得一穷二白了。”
易兰七反唇相讥:“那也要有这个命才行,有些人想挥霍还没有资本,生得好也是一种本事,就像感情一样,有些人羡慕不来也强求不来。”
“算了,小姨,我们走吧。”夏露及时拉住要发作的alisa,又看了眼没有开口的郁安夏,微垂下去的眼神晦暗莫名。
等到两人走开,易兰七反而主动和郁安夏说起她跟alisa的渊源:“上次我跟你说过我和崔泽鑫的事情,其实里头还有些原委我没和你说。崔泽鑫的未婚妻过世后他又来茗江市找过我,但我那会儿还在赌气,想着总要酿他一段时间。”
郁安夏放下泛着铜光的小勺:“姑姑不怪他抛弃你们的承诺?”
怎么不怪?可后来被朋友家人相劝,然后转念一想,如果崔泽鑫当时能抛下自己的父亲不顾,这种人未免也太可怕。他处理的方式或许不当,但总算是一个孝顺的男人。
☆、392 不是人人都像陆翊臣(2更)
“就是因为怪他,所以无论他当时怎么示好我都没接受。后来被劝着想通了一点,他却又回老家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放弃了,可直到不久后他老家的一个朋友正好来茗江市,我才从他嘴里知道他母亲生病了。我去他老家找过他。”
郁安夏心想这不远相寻的结果肯定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