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落在home键上,长按关机,一气呵成。
江棘把手机扔到一边,俯下身咬住傅盈的唇:“一句都不行。”
傅盈对他霸道的行为无话可说。
她没力气和他争,干脆眼一闭手一缩,继续蜷着身睡觉。
江棘问:“为什么这么信我?”
傅盈闭着眼道:“那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什么意思?”
“你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都是大的。”生病的时候有个人在旁边不停讲话,不让人睡,真的是件非常恼人的事情。傅盈简直烦躁至极,“具体参考当年的卫少洲!”
江棘从小就不是个正直向上的好少年。
他几岁的时候就一个人解剖过青蛙昆虫,十来岁的时候傅盈就在饭桌上听见他和长辈们聊起商场上的竞争事宜,什么安排商业间谍、什么收买策反抹杀之类,手段多且狠。
半夜给人套麻袋打一顿?那也太小儿科了。
更直观的就是卫少洲的事。
江棘发现卫少洲的存在后并没有做什么举措,而是先通过给她施加压力,让她主动和卫少洲断开,但她不理会,仍频繁地和卫少洲接触,于是他才向卫少洲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个大的能吓死人的大招。
昨晚的事傅盈清醒之后就想明白了。
与卫少洲相比,观南的存在还没有到江棘需要出手的地步,他也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而且他要真的想打人肯定是往死里打,而观南只有点擦伤淤青。
还有一点就是……
江棘从来不骗她。
因为他不怕她生气,也不怕她恨他,所以根本没有骗她的必要。
江棘吃吃地笑着,似乎非常满意这个答案。
他倾身靠近傅盈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怕吵到谁似的——
“是啊,我一出手就是大的,所以我的乖盈盈,以后不要再跟他有任何来往了,听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江棘:你们也不许站那俩男的,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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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木有三更了,入v对存不住稿的工作党有点残忍qwq上一天班再脑子都木了,明天争取多写点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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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病来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
都一个礼拜了,傅盈还是没能好彻底, 白天总是懒洋洋地提不起劲,夜里也时常发低烧,每回都是江棘察觉后照顾她。
这几天她都和江棘睡在一起。
她拒绝也好, 锁门也罢,都没有用, 只要一睁开眼, 江棘总是气定神闲地躺在她枕边。
头两回傅盈还吓得不轻,闹着要他滚,后来实在拿他没辙,也懒得再跟他闹, 心说只要他不动她, 爱睡哪睡哪。
除此之外,她这几天的活动也几乎和江棘捆绑在一起,基本可以说是他在哪,她就在哪。
学校又不让她去,一个人出门也不许。
傅盈即无聊又烦闷,心下生气,想要江棘也尝尝这种被人盯着的生活。
可她去盯他?
他估计高兴都来不及。
但傅盈也有一点小的发现,那就是医生来给江棘做复健的时候江棘每次都会让她避开。
每回复健结束江棘都满脸苍白, 衣服也要换一身。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复健的过程很痛苦,而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脆弱无力的样子。
想通了这一点,傅盈更是坚定了要看他复健的心。
——你不给我看, 我偏要看!
这一天下午一点,陈医生准时来给江棘做复健。
江棘提前换好了一身宽松的睡衣,医生一来,就放下手头的事情,由管家扶着躺到了床上。
陈医生刚戴好手套,就听房门咔嗒一声,门缝里钻出一张笑盈盈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