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后脚进门,鲍管家已经恭敬得候在一旁准备开饭了,“先生,太太,你们回来的刚好,晚饭已经备好了。”
沈凌薇去外面转了一圈回来,肚子早就饿得咕噜噜响了,一听说开饭,跑得比兔子还要快,眨眼功夫已经在餐桌前坐好了。
下人们很快将饭菜端了上来,沈凌薇含着筷子,眼珠子在餐桌上梭巡一圈:红糖糍粑、红糖核桃、红糖藕粉、芝麻红糖汤圆、红糖煮鸡蛋……
沈凌薇:“……”
她已经连吃了四天的红糖了,看到下人端着清炒时蔬和清蒸鲫鱼上来,眼睛才亮了起来,忍不住抱怨,“终于有几样和红糖没关系的菜了,这几天我连做梦嘴里都是红糖的甜味。”
鲍管家汗颜,太太要是知道这清蒸鲫鱼和清炒时蔬里用的糖也是红糖,不知道会怎么想。
鲍管家忍不住就瞥了先生一眼,只见宗霆面无表情,用餐的姿势,一如既往慢条斯理,仿佛厨子拿红糖做菜和他压根没有一点关系。
鲍管家:“……”
吃过晚饭,沈凌薇正躺在沙发上边吃车厘子,边看电视,忽然感觉一股暖流从腹部涌下。
她浑身一僵,不会吧?
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没错了,就是这两天。
沈凌薇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心虚得看了眼旁边认真工作的宗霆,见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她,才松了口气,夹着*回了房间。
幸好刚嫁进来那天,随身携带了一包七度空间,沈凌薇神不知鬼不觉换上姨妈垫,然后若无其事得回到客厅,继续看电视,只不过不再碰生冷水果了。
她有点奇怪,以前亲戚来,都痛得要死要活的,这次居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难道是这几天顿顿红糖给补得?
这样一想,沈凌薇像是找到了济世良药,折磨了她二十多年的痛经,终于可以迎刃而解了!
她立刻站起来,跑进了厨房,“忠叔,红糖在哪里?我需要一点红糖。”
鲍管家和其他佣人们正忙着打扫卫生,闻言指着一面壁橱道,“在那儿,您自己取。”
“哦。”
沈凌薇端着水杯走过去,“哗啦”一声,拉开壁橱,然后,傻眼了。
只见壁橱格子里全都是各种品牌类型的红糖,姜糖、益母红糖、古法红糖,堆了满满一整面墙。
沈凌薇的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了黑人问号脸jpg,傻站了半天,才扭头问鲍管家,“忠叔,咱们家……这是打算搞红糖批发吗?”
说到这个,鲍管家就很激动,正要向沈凌薇解释,一抹岑黑的影子出现在门外。
对上主子那冷冽的眼神,鲍管家刚要出口的话,又憋回去了,想起先生曾三令五申,强调过,不准多嘴。
沈凌薇正眨巴着眼睛等着鲍管家回答,忽然感觉有股低冷的气压包围了她,皮肤起了一粒粒细小的鸡皮,猛地抬头,才发现宗霆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离得很近,几乎快要贴到她后背,发丝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沈凌薇莫名得,脸上一阵滚烫,揣了一包红糖在兜里,就溜了出去。
宗霆凝视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墨黑的眸光柔和了几分,沉声对管家道,“这几天,伙食清淡些。”
……
沈凌薇泡好了红糖水,回到沙发正准备接着看电视,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是还在住院的唐奶奶打来的。
这段时间太忙,她已经好长时间没去看过奶奶了。
沈凌薇赶紧忐忑得接起电话,嘴甜得叫人,“喂?奶奶,我正想着明天抽空去看您,您就给我打电话了,咱们俩真是心有灵犀。”
宗霆刚巧从厨房出来,听到沈凌薇的睁眼说瞎话,太阳穴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