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南宫瑾又要吵起来,赵若曦无奈摇头笑,抬头见他盯着自己看,想了想,也给他夹了一个糖醋小排,他这才低头吃饭,不再说话。
南宫泽三两口把糖醋小排解决完,便道:“之前泽儿是不知道外面的东西不好吃的,还以为到处都一样,结果出去才知道,什么都是家里的好,日后若是无事,泽儿再也不出去了!”
“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不出去,怎么长见识?”南宫瑾看到他碗里赵若曦刚夹过去的清蒸鲫鱼,挑眉道。
南宫泽摇头,道:“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星夜赶科场。人各有志,不可统而论之。泽儿便想留在家里陪着兄嫂,哪里都不想去。有空闲了便同三五好友约在一处,吃茶赏花,平平淡淡一辈子也是幸福。”
“你倒是想得明白。”南宫瑾低头喝着赵若曦给他盛的汤,哼哼两声道。
南宫泽认真的点头:“泽儿知道自己与旁人不一样,所以便不奢求自己得不到的,那样只会活在痛苦里。人要胸怀抱负,也要知足常乐,否则只会郁郁,过不好这一生,这是夫子教的。”
“你那夫子倒是个妙人,”赵若曦笑道,“我以为国子监里的夫子只会教你们要胸怀抱负,好好用功,将来做一番大事业。”
“别的夫子是这样教的,但是我们夫子不一样,”南宫泽弯了唇,眼睛也弯起来,像个月牙,“我们夫子告诉我们,有人很幸运,靠着祖上隐蔽便可衣食无忧如我们,但是也有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得到进入国子监的机会。
所以对于那些学子,便不可以教他们平庸是福,免得叫他们觉得那是夫子在暗示他们,以后郁郁不作为。那些学子便教他们如何用功,往哪处用功才是他们的出路,这样才能叫每个人都能有得偿所愿的机会。”
赵若曦点头:“因材施教、因人施教,很好。”
南宫瑾见此也不再教训南宫泽了,便道:“你那夫子不错,改天我去拜访他。”
“他不见客的,”南宫泽道,“我之前听说太子想见他,三顾茅庐都没能见上,便就此作罢了。平时他也就同我们说说话,别的贵客一律不见。”
南宫瑾点点头,没再多说,在心里思索着。
皇上给南宫瑾等人放了七天的假期,这还没过三天,便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
季候府一夜之间满门被屠,大皇子在牢里畏罪自杀,之前摆明站在大皇子那边的府上也接而来三的出事,族中有才能者一夜之间毙命。
此消息一出,满朝哗然。
那些没有站队的族里全都如履薄冰,雇佣了许多有些身手的小厮,就怕闭上眼睛之后,便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赵若曦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逗弄卓儿,闻言立刻叫奶娘把小家伙抱走了。
她问青司:“可知道是谁干的?”
青司抿了抿唇,尚未说话,赵若曦便知道了。
“礼部尚书府上和安国公府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