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野的一个手下尚且如此厉害,更不用说无野本人了,我看在眼中,忧在心中。
正在上面观望之际,却见丁雪婷的身影闪了出来,似乎是刚刚四处放火回来,恰恰碰见田疆带人在找乱起的源头,瞧见了丁雪婷,大喝一声:“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丁雪婷看见不是头,转身就走,那田疆冷笑一声:“哪里去!”
手一抬,喝声:“天崩地裂!”
那丁雪婷跑着跑着,地上忽的裂开一道口子,双脚连带着小腿登时陷了进去,崴了一下,身子一趔趄,再也没能站起来。
那田疆招呼身边的土堂弟子,道:“去给我抓起来!”
几个土堂弟子应声而去,我在上面看的焦急,正要下去,却见一道人影飘忽而前,来的极快,瞬间便到了丁雪婷跟前,抓住丁雪婷,往上一拉,便将丁雪婷从那陷坑中提溜了上来。
而后,又迎着那一帮土堂的弟子,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一阵拳脚过去,土堂的弟子全都躺在了地上,东倒西歪,没有一个能站起来。
这人却是古朔月!
那田疆大怒,将手一扬,一道灰影凌空而起,迎风而长,却是一个婴儿也似的怪物,在半空中长大了嘴!
看见那东西,我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件物事,我在很早之前就见过,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土灵傀!
只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
而且如此怪异!
那土灵傀在空中张开嘴来,朝着古朔月就是一吸!
“小心!”一道娇叱突然传来,却是郭沫凝从滚滚烟雾中撞了出来,喝道:“那东西能摄人魂魄!”
“晚了!”
那田疆大喝一声:“收!”
古朔月却看着那土灵傀发了一下呆,竟似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身旁周枫道:“不好,那人的魂魄被摄走了!”
我却是一笑,那土灵傀即便是谁的魂魄都能摄走,也绝摄不走古朔月的。
但凡是摄魂,其实都是以法术把人的三魂七魄和人的肉体相分离开,而朔月的肉体早已经损毁,身体也不是肉体,而是木偶,那田疆的土灵傀虽然邪恶,却对古朔月无效。
果然,那田疆祭起了土灵傀,却突然惊讶了一下,郭沫凝正在他身旁,看见这情形,不由分说,将胳膊一伸,袖口露了出来,也不知道那郭沫凝袖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只听得“呼”一声响,一道怪风吹起来,正中那田疆的后心!
那田疆正仰面看土灵傀,哪里提防郭沫凝突然出手,被这一股怪风吹得身子骤然飞起,在空中连翻几个筋斗,落将下来,恰巧摔在古朔月的跟前,古朔月一脚抬起,猛然落下,正中那田疆的脑门子!
刹那间,田疆脑浆迸裂,红的、白的都流了出来。
曾立中倒抽了一口冷气,道:“古朔月下手也真够狠毒。”
纪清风在一旁说道:“那个女子袖子里装的是什么法宝,怎么凭空祭起了一阵怪风,就能把那田疆给吹起来?”
曾立中得意洋洋道:“那美女是我们的人,叫做郭沫凝,跟我最熟,她是御风楼主人的徒弟,袖子里那法宝必定是跟风有关的。想一想,那御风楼主人是何等样人,他弄出来的法宝岂是等闲之物?”岛土丸扛。
“原来是御风楼主人的徒弟。”周枫点点头,道:“怪不得,怪不得!”
就在此时,那田疆身上,一道魂起,径直朝着我这边飘了过来。
我是阴阳法眼,看得分明,其余人却浑然不觉。
那田疆的魂魄冲着我的怀中一钻,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由的将怀中招魂幡摸了出来,展开来一看,果不其然,在“洪令洋”的名字之下,又已经多了个名字,正是“田疆”!
周枫看见招魂幡,忍不住问道:“相尊,这是什么旗帜?怎么这般乖小?”
“哦,没什么。”我道:“是一个纪念物事。”
说话间,突然又是一道阴风撞来,浑身生凉,我不由得抬头一看,却是吃了一惊,原来又是一道魂魄撞了过来,而且这魂魄竟是我认得的人--水堂的江河!
“且住!”
我急忙掏出铁口令,在那魂魄面目上一拍,喝道:“江河,你要哪里去?!”
那江河的魂魄登时立在空中,醒转过来,看着我,俯身一拜,哭泣道:“相尊,我已经死了,请千万为我报仇!”
我急道:“你是怎么死的?谁把你杀了?”
江河道:“土堂的副堂主田青!我撞到了他的手中,被他给害了!”
我怒道:“好家伙!他现在在哪里?”
江河摇摇头,道:“他四处乱打,伤了不少兄弟,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了。”我道:“你放心去吧,我替你报仇。”
那江河点了点头,径直投入那招魂幡中去了,招魂幡中登时显现出来“江河”的名字。
纪清风诧异道:“相尊,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闷闷不乐道:“一个兄弟死了,魂魄来投,我问了他几句,是被土堂的副堂主田青害了,所以有些悲伤。”
“魂魄?”周枫一惊,道:“看来江湖传言不假,相尊真的是阴阳法眼,能看得见魂魄。”
我点了点头,道:“今晚,怕是有些不妙。土堂的实力太强,估计兄弟们会损伤很多。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少正派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