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之间,一道厉喝陡然传出,我早看见有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守夜人,藏在草木之间,看见我们接近,才猛地跳出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这两个人中,其中有一个本事不低,生着罗汉眉,长着一双三角眼,目光锐利的像毒蛇一样,道行至少是在丹成初期!
一个守夜的人,居然是这样的高手,我还是稍稍吃了一惊的。
而且这人也明明是看见了安木主,而且我观察他的神色,也知道他是认识安木主的,但是他偏偏还装腔作势,非要问我们一问:“什么人?!干什么来了?!”
“哎呀,原来是刘洋大师亲自来守夜啊!真是辛苦了,是我啊!”安木主道:“木堂的安木主!常常到你们水堂来,还记不记得我?”
一个水堂的大师,居然也是丹成初期的高手!
这水堂的实力,还真是强悍的令人惊诧!
“原来是你啊。”那罗汉眉刘洋瞥了安木主一眼,神色颇有些冷淡,道:“拿着一根掏粪的竹竿子,把我们堂主的千金小姐都给拐走了,怎么?大半夜的,带着人来,想干什么?!听说安副堂主最近不是副堂主了,高升了,扶了正,这是来特意炫耀的吗?”
“都是自家兄弟!”安木主假意急道:“说这些挖苦的话,有什么意思?刘大师,我今天有急事……”
“哟!”刘洋不等安木主把话说完,就又开了口,道:“安堂主的衣服怎么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好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去伤木堂的堂主?”
看来是水堂的人,对于安木主把洪玉给撬走颇有微词,或者是这刘洋也是洪玉的追求者之一,因为这字里行间,语气之中,尽是些酸水泛滥的意思。
“我是来找洪堂主的!”安木主道:“我有急事找他!”
“那安堂主来的就太不凑巧了!”刘洋冷冷道:“洪堂主已经休息了,而且,就算他老人家不休息,也是不想见到你的。”
“洪玉被抓走了!”安木主大声道:“洪令洋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你说什么?!”刘洋先是一愣,继而大惊失色,终于不再拿腔作势了。
“洪玉被人抓走了!”安木主又道:“抓他的人本事极高,我被他们伤了,木堂不是对手,所以特意来找洪令洋,如果他不管,洪玉肯定就死定了!”
“是真的还是假的?!”刘洋惊得面如死灰,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我大半夜的,闲的没事了,来这里跟你扯闲篇?”安木主道:“实话告诉你,我把木堂的兄弟们全都带来了!就在后面!你快去通报洪令洋,东窗事发了,抓走洪玉的人是总舵派来的!让他别睡觉了,带着你们水堂的弟兄,全都上岸,跟我一起去把洪玉给抢回来啊!”
“好,好,好。”刘洋慌忙道:“这就去,这就去,你是跟我一起,还是在这里等着?”
“我跟你一去干什么?你赶紧去把洪令洋叫出来!”安木主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赶紧带人上岸,咱们去火拼啊!”
“行!”刘洋朝身后的那水堂弟子说道:“小海,你先在这里呆着,我赶紧回去报告。”
那小海应了一声,刘洋就飞快的去了。
不多时,那佛耳潭中便有一道光亮扫来,似乎是指肚洲上,有人打过来的电灯强光!
我看见那刘洋已经坐上了一艘船,四个水堂的弟子在快速的划动着船桨,那船虽然不是汽船,没有机动力量,可是依旧是跑的飞快!
我朝邵薇使了个眼色,邵薇点点头,也回头去了。
小海伸头张望了一眼,道:“她干什么去了?”
“哦。”安木主道:“我们木堂的兄弟们都在后面,叫他们过来一些,待会好跟你们水堂的兄弟们汇合!”
小海挠了挠头,似乎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没吭声。
我的手心里暗自捏了一把汗,心中暗暗祈祷着,迄今为止,一切都还算顺利,但愿那刘洋通报消息之后,洪令洋能心急如焚,着急上火,坐船冲上岸来!到那时候,就是我们反客为主成功了!
这焦急等待的滋味可是真不好受,五分钟过去了,我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真是有种度秒如年的难受!
又过了五分钟,我遥遥望见,佛耳潭上一艘船划了回来,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我赶紧去看那船中的人,然后心一下子又沉到了谷底!
因为,那船中仍旧是五个人!
四个划船的,一个站着的--是刘洋。阵厅帅亡。
洪令洋没有来!
他不上岸!
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是哪里出了差错吗?
我心中一阵慌乱,但是又立即强行稳定下来,我自己警告自己,不要慌,不要慌,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事情还大有可为!
船停了,刘洋上了岸,飞快的朝我们跑了过来。
这时候,安木主和成哥也发现只是刘洋自己,大家的脸色,一时间都阴沉了下来。
“安堂主,洪堂主请你过去指肚洲,说明情况!”刘洋一边跑,一边喊,还没有到我们跟前,就已经把话说完了。
安木主还不死心,大声道:“洪令洋在搞什么鬼?!他不快点跟我去救洪玉,还要我去指肚洲上,说什么闲话?!”
“你快点去吧!”刘洋也急,道:“他不信我的话!”
我看刘洋的神色,确实着急,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心思不由得又是一阵活络,难道没出什么问题,洪令洋只是多疑,非要安木主去亲自说?
安木主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朝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去。
那刘洋已经不耐烦道:“你还磨蹭什么?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