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2 / 2)

“哦,别的估计也没什么了。”

我干咳了一声,道:“对了,昨天杨柳已经承认,蟑螂是她放的,但其他的事情,基本上都不是她干的。那个杜故,极有可能是异五行木堂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杨柳不愿意多提起他。还有,郑家的事情,我怀疑,是异五行火堂所为,因为从头到尾,都与火有关。那个开卡车意图撞死咱们的人,极有可能是异五行金堂的人。”

“这异五行很奇怪啊。”池农道:“五个堂口,就好像彼此各自为政,谁也不管谁,谁也不干涉谁。”

“我知道。”成哥道:“异五行五个堂口,依着五行方位遍布五方,土堂在中原,金堂在西域高原,木堂在东部海岛,火堂在南粤,水堂在辽北。每个堂口几乎都又是一个独立的教派,是因为利益关系,而彼此合作,但各自又有各自的小算盘。”

“对。”我道:“他们就是这样,之前杨柳与水堂的水馨蓝还打过一场,不但堂口与堂口之间有冲突,堂口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土大师就曾借刀杀过土先生。他们这样,对咱们倒是有好处。一来,他们拧不成一股劲,各干各的,力量不集中;二来,咱们可以集中力量,各个击破;三来,咱们还可以利用他们的内部矛盾,引起他们内讧。”

池农道:“异五行既然对外号称是一个教,那五个堂口之间必定有一个统一的大目标吧?”

“应该有。”成哥道:“就是从来没听说过是什么。”

我道:“从土堂、水堂、木堂、火堂的行为来看,都有残害好人,然后收集祟物恶魂的行为,他们收来的祟物恶魂,或纳于土灵傀中,或纳于黑冰之中,或纳于木剑之中,或纳于冥焰之中,行径相似,看似是为了增加自己的道行法力,并且用这些东西去害更多的人,但我总以为,他们的目的,不会就这么简单。”

“是,绝不会这么简单。”池农道:“五个堂口,弟子不计其数,收集的五行鬼众也不计其数,我总觉得这背后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阴谋,是他们的终极目的。或许也正是为了不破坏这个阴谋,保护那个终极目的,不引起公家和民间术界的注意,所以异五行才行事如此小心谨慎,从来都没有大规模的行动,即便是对付咱们三个人,也都是用暗招阴招。”

成哥挠挠头,道:“那他们的终极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谁也说不出来,呆坐了片刻,我道:“我还是去睡会吧。”

说着,我站了起来,往卧室里走去,池农冲着我喊道:“想想以后见了杨柳,怎么面对她吧!最好是把她变成自己人,那样,异五行的终极目的是什么,咱们说不定就知道了。”

“还有郑蓉蓉!”成哥补充道:“咱们以后还要去郑家的。”

想起这两个女人,我不由得一阵头疼。

杨柳脱了郑蓉蓉的衣服跑了,郑蓉蓉还说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我了,都有些不可理喻。

身上还是脏兮兮的,我只好又去洗了个澡,被凉水一冲,再回卧室的时候,睡意全无。

我坐在床上百无聊赖,想了想,还是守中抱一、五心朝天练气吧。

现在体内只是有了部分的水之气、火之气、木之气,运用起来,便能轻松断木,摔飞两个大汉,若是将五行之气全部积累完全,又积累足够大的量,那该是什么效果?

来日方长,我还是循序渐进,厚积薄发吧!

依诀坐好,凭法吐纳,渐渐至物我两忘之境,如此这般,也不知道修炼了多久,只觉体内空空如也,却又充盈异常,整个身子酣畅淋漓,大脑一片神清气爽!

我睁开眼来,暗想,以后,我若用起大相术里的彻地功、铁口令还有生死符,应该也会有不小的效力吧?

德叔的遗物已经全被我整理好,带了过来,包括雷击枣木令牌、一把毛笔、白纸、银杏叶子、青木葫芦--酒的配方,我也早从德叔那里学会,用药酒、银杏叶子、醋等炮制的。

还有德叔留下来的那个相笔,原本是汉生老爷子使用过的,我用起来,也该非同小可吧?

想到这里,我便把那相笔拿出来,在手中把玩,也不知道在无意中碰住了哪一个关窍,我竟听见那相笔“咔吧”响了一声!

我吓了一跳,以为相笔被我玩折了,但这相笔的杆子可是黑黝黝的铁质啊!

我仔细地查看着笔杆子,终于在接近笔毫的部分,发现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像是断裂的模样,但却平平整整。

我心中一动,稍稍拔了一下,相笔竟然松动了,原来是两节接在了一起!

但这相笔的历史也不知道有多久了,更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被人拧开过,整个笔杆子上打磨成一片,通体黝黑,看上去根本发现不了任何节扣,我和德叔在一起待了那么长时间,也从未见德叔拔开过这相笔,或许连德叔也不知道这相笔能够被拔开。

但拔出来之后是什么呢?

笔毫部分去了下来,然后从中扯出来了一根极细的金色丝线!

完全拉出,竟然有一丈多长!

那丝线细的程度,堪比风筝的线,凑到眼前,还闪烁着微芒,更奇的是,如此细的线上,还有起起伏伏的波澜,像锯齿一样,密密麻麻排列着,看上去触目惊心,而且根本无法看出这细线的具体质地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细线绝非纯金,而是合金。

第八十章 嗜血金牙

我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金线,甫一接触,便觉一股钻心的痛,仿佛一根针,直刺入指端深处!

我急忙把手拿开,再看时,手指肚上已经显出一道血迹,鲜血迸流,还有不少沾染在那金线上。--

居然如此锋利,我正自惊讶,那金线上沾染的血忽然动了!

本来只在一处,突然间流动起来,瞬时,便将整条金线全部染红!

我心中惊恐,立时丢掉相笔,却见那金线上闪过一抹流光,仿佛活了过来一样,自己抖动着,在空中盘舞起来!

桌子上放着我用的一个茶碗,那金线盘绕过去,缠着那茶碗,只一紧,连个声音都没有发出来,那茶碗就变成了两半!

切口处,整整齐齐,像是切豆腐一样!

我的那个天!

这一刻,我浑身打颤,生怕它要缠着我,紧那么一紧,那我还活不活!

我再也不敢呆了,赶紧打开卧室门,跑出去,把门关的只露出一条缝,嘴里喊道:“成哥、农哥,快过来!”

“怎么了?”成哥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我道:“相笔成精了!里面露出来一根金线,还喝了我的血,现在在跳舞!”

“啥?”

成哥和池农听见这话,都飞快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