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洱有点作难,拱手说道:“这——”
“让锦绣去星月阁照顾老三,把沈贵妃留在这儿”,苍玺吸了口气吩咐道。
对于沈氏,苍玺本就没多少好感。这回,又是他们沈家的人要害周信、害自己,倘若真的打起来了,他有责任保护周信与薛锦绣的安全问题,但沈贵妃是自己清明来这儿的,与他苍玺何干?
更何况,原本就是沈贵妃将周信逼到了这个份儿上的,拿她做个引诱敌人的诱饵也不足以为过。
“沈贵妃那边——”,苍洱顿了顿,等着苍玺接下来的安排。
“如实说就好,这种事情瞒不住”,苍玺回答道,语气十分冷淡。也是,他对包括沈梓荷在内的所有姓沈的人都没什么好感。
若说以前,沈老将军还是个英明神武的主儿。只是,人越老,野心越大,也就开始惦记不该惦记的了。
“是”,苍洱应下之后,即刻进屋安排。苍玺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动静。
苍洱将苍玺的意思讲给沈氏与薛锦绣听后,沈氏将苍洱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说定要回去禀报高宗治整个玺王府一个污蔑之罪。
苍洱人微言轻,又不能对高宗的枕畔人动手,遂而只好把目光投向薛锦绣,希望她能出言劝两句。
薛锦绣自然明白苍洱的意思。只是,她这一劝不要紧,沈贵妃连带着她一同骂了起了。
沈贵妃这人,自打高宗不怎么待见她之后,为人刻薄了许多,说话也十分难听。薛锦绣想反驳,但考虑到她情绪不好,没好意思说出口,但苍洱听着却着实为薛锦绣委屈。
这几日,沈氏顾着哭闹,真正照顾周信的活络几乎都落在了薛锦绣一个人身上。想到这儿,苍洱为薛锦绣抱了两句不平。
没想到,就这么两句话,竟然让沈贵妃又抓住了话柄。一个劲儿的酸里酸气的说苍洱对薛锦绣有意思。
听她这么一说,薛锦绣委实是对这人厌烦之极,若非苍洱没有主子的命令从来不上手大人,否则苍洱真想给这个女人两巴掌。
说道最后,沈贵妃的话越来越过分。苍洱气不过,拉着薛锦绣的袖子就要出凝辉堂,“郡主咱们出去,让贵妃娘娘一个人在这儿照顾三殿下,免得咱们脏了她的眼。”
薛锦绣到底还没有苍洱这个冲动,挣脱了苍洱,对着沈氏行了个礼,清了清嗓子将一肚子委屈统统咽下之后,才开口说道:“贵妃娘娘,请您相信玺王兄,他断然不会做什么害三殿下的事情。”
沈氏白了薛锦绣一眼,“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与苍玺是一伙儿来害我信儿的。”
听她这么说,苍洱这暴脾气又上来了。这女人害了自己的儿子就算了,还诋毁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最重要的是自家主子为了救她儿子一命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换来的不是她的感恩戴德就算了,反而是冷言冷语。
苍洱刚想开口与沈贵妃较劲儿,苍玺正好推门而入。见这三人都站着,沈贵妃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薛锦绣在一旁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反倒是苍洱气呼呼的站在离沈氏较远的一侧。
见此情形,苍玺就猜得出,这三人定是闹了不愉快,假装嗔怒的说道:“苍洱还不快与沈贵妃娘娘赔罪?”
苍玺既然发令了,苍洱只好上前去拱手一揖,语气十分不善的说道:“方才是属下冒犯,还请沈贵妃娘娘见谅。”
沈氏听见苍洱的话,冷哼了一声。苍玺却不理会她,扮出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对沈氏说道:“这礼也赔了,还请沈贵妃放行。”
说完,就命手底下人去抬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