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郝贝就说了,她不能证明清洁工有问题,不愿意站出来。
姚修远听罢揉了下眉心,觉得脑袋疼,这事明显就是个套,宁馨就是个绳,下套的人想套的肯定不是宁馨……
“算了,我再去找找你,你也帮帮忙想想法子……”
俩人分开,展翼开车走了一段路后,才回头,想起来是他把姚修远给拉到这儿的,那姚修远怎么回去啊。
侧头去看时,正好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下车,手扶在车顶处,把姚修远给拉上了车,那小伙子怎么看着有点眼熟,但展翼一时也没多想,就心烦宁馨这事儿呢。
再说姚修远这边,上了车,喝了口水,拿了车上的去火药,倒了几片扔嘴里,这人吃药特别个性,不是吞下去,而是嚼碎了,咽了再喝水。
这会儿就被这药苦的哀嚎了起来:“他妈的,这什么药,这么苦的。”
“远哥,不行去医院里打个吊针吧。”司机这样说着。
姚修远看一眼前面认真开车的年轻人,摇头说:“没事,去xx,走xx桥过去,我约了黄部长,别迟到了……”
“是。”司机应是,到了地方,时间还有点早,姚修远在车里换了套衣服,打着领带下车,年轻的司机开口说:“远哥,要不我去找……”
“不用,你好好的该干嘛干嘛,这点事我要再搞不定,我都改跟你一姓了!”姚修远说罢,整了整领带昂首往酒店里行去。
郝贝这两天没作梦,弄的她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她又想不出来,明明每天还是这样的生活啊?
这个情况,她跟别人说,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所以去找了顾竞然。
顾竞然看着眼前的访客,还有点意外,特别是这阵式,简直就是——士别三日啊。
郝贝不是一个人来的,秦佑安在楼上守着秦立国,郝贝带着千山千凤来的,方桦的话现在对于郝贝来说就是圣旨,不管你去哪儿,都把这俩人给我带上!
郝贝也是这样做的,本来想跟顾竞然私底下谈谈的,但千山不同意,千凤也不赞同。
最后就成顾竞然看到的这样了,千山在门外,千凤跟着郝贝进去的。
“你说,你两天不作梦了,想作梦?”顾竞然觉得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啊,有人会因为这个来看医生的吗?
郝贝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她的这个情况,但她的确需要求助于专业的医生的。
好在顾竞然也算是博学,听郝贝讲完了之后,倒也给出了一个建议。
“你说你是从三天前,也就是宁馨出事后,你脑子里就想着宁馨的事情了,所以夜里无梦,只能说明一件事,宁馨的事情占据了你心里头等大事,而你潜意识里又不想去管这个事儿,所以才会无梦……我所能分析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虽然只有这些,但这对于郝贝来说,却是弥足珍贵的。
☆、395:真他妈的太爽了,非人的变态折磨!
顾竞然说:“护理这种病人,你家属就不能放弃,你心里都放弃了,你说让病人怎么去想?”
这一点上,顾竞然做了一个简单直白的解释,说是和胎教的理论上是大同小异的,你想啊,隔着一层肚皮,孩子在肚子里,你怎么能保证孩子能听到不能听到的,但胎教这会事儿,也是有专家们经过几千万次的试验得出来的,绝对是有关系的,同样是有孕的母亲,一个孕期心情愉快,生出来的孩子性格就好,一个孕期心情不爽,天天生气的,生出来的孩子脾气也不会好。
更何况,秦立国是一个成年人,躺在病床上,你看到的只是他生理上是昏迷不醒,但又有多少病例证明过,那怕是沉睡多年的植物人也有苏醒的,而那些苏配的无一不是家人或爱人用满当当的爱给唤醒的,更何况秦立国只是昏迷,在医学上,还未曾进入植物人的病程,这种苏醒的机会就更大了。
顾竞然还跟郝贝讲了一个她在医院学时接触过的两个病例,因为同一场车祸昏迷不醒的两个人,一个是个富家小姐,另一个是贫困家的孩子。
同样的情况,治愈的可能性不大,医生都说了,期待奇迹的出现吧,关键在于病人自己能不能醒来。
富家女的父母陪了一个月,给孩子的医药费都交了几百万,忙生意去了,告诉医院,用最好的的医生最好的药请最好的看护,住最好的病房……
穷人家的父母是卖了房子,住在普通病房,最穷的时候,父母亲去卖血筹钱给孩子治病,父母亲轮流着在病床前守了一整年。
最后的结果,很意外,那个富家女永远沉睡,没有醒来,反倒是那穷人家的孩子醒过来了。
当时导师就告诉他们,其实富家女的情况远比穷人家的孩子要好很多,毕竟有最好的药物加治疗,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富家女会醒来,但实际上却恰恰相反。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的医生和药物只能是治病的一个手段,最终能拯救生命的应该是爱。
“顾医生,谢谢你,真的,谢谢。”
郝贝欢喜的一把抱住了顾竞然,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她先前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没想明白,顾竞然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
这几天的情绪的确是受宁馨影响,每天都不能静下心来,会想很多,会想宁馨这个案子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睡前睡后都在想,所以可能真的是这个原因,把秦立国的事情没有像前几天那样放在心上了,或者就像顾竞然说的一样,她的潜意识里觉得秦立国也就这样了……
扪心自问,郝贝就是这样想的,甚至她都做好了长久的打算,所以,真是惭愧的想捶脑袋的节奏。
“嫂子,你自己在家呢?”展翼来京都绿景只看到张荷,就打着招呼。
张荷脸有点红,被人叫嫂子还是有点不习惯的,但却隐隐的有点小喜悦,笑着回了话:“是啊,你哥出了,你找他么?”说着话接过展翼手里的东西,忙着去厨房给倒了杯蜂蜜水出来。
展翼坐在客厅里,也有点不自在,以前他见张荷只是点个头,并没有把这女人当成嫂子的,在他心里郝贝就是他嫂子,认定了就是一辈子,那怕是跟他哥离婚了也是他刀子,但是郝贝这次太过分了,他心里来气,刚才就想,他哥都不在乎郝贝了,他在这儿在乎个什么劲,所以才管张荷叫了嫂子。
张荷倒了水出来,放到展翼跟前,坐在了展翼的对面,拿起桌上的剪纸开始剪了起来。
“嫂子,你这是做什么的?”展翼好奇的问,看这剪的好像很好看的样子。
张荷展示给展翼看,并说了是小曦学校里要交手工作品,她想剪几个,让小曦回来看看喜欢那一种,就教小曦做这些。
展翼在心底给张荷点了个赞,没比较就不知道好坏,你看这一比较,郝贝就差了张荷不是一星半点的,同样都是可以给孩子当妈妈的,你看看人家张荷,手巧心也美,不像有些人……
想到这个,展翼还是忍不住气,气大发了,你说多大点事儿啊?
你郝贝就这样绝情,亏得宁馨为了你们家做牛做马的!
“展翼啊,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张荷虽然在剪纸,但也一直注意着对面的展翼,展翼的情绪有些外露,特别是在熟悉的人跟前,他更容易外漏,或者压根就没有想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