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裴瑾瑜满脸不解的神色开口问:“哥哥,你为什么要说好背妈妈,妈妈好背的意思吗?”
轰隆隆!
晴天霹雳一样,震的裴黎曦呆愣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的!小瑜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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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当着她的面,撕了方柳的裙子
心口处像是被猫抓烂了心一样的痛着,疼得裴黎曦往后退了一步,一个不好的猜测让他瞬间就血红了双眸。
强忍着那股要呕吐出来的恶心,裴黎曦扯着嘴角强颜欢笑:“那我现在不舒服,小瑜,你来扶我回去休息一会儿好吗?”
裴瑾瑜眨巴着漆黑的眸子,心里也是各种的难受——这么强大的哥哥这样向他示弱了。其实他以前就在心底腹诽着,等哪一天,看着哥哥出糗是什么样子!
然而,现在看到了,心底并没有高兴得起来,反倒是跟哥哥一样的难受着。
抬脚想走,回头又是母亲那样眷恋的眼神,那是他最渴望的温暧,他从小就羡慕别的小朋友有妈妈,还有别的小朋友都吃过妈妈的咪咪……
如今,他好像也得到了曾经渴望的东西,可是心里并没有很开心,反倒是沉甸甸的,像是被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了一样,四周潮涌而来的压迫感,让他隐隐有种窒息的感觉。
抬脚,往前走了一步,顿住,被后面的牵引力定住了身子,他疑惑的抬头,怯生生的解释:“哥哥不舒服……”所以他要过去,他要照顾哥哥。
方柳一双带着氤氲的水眸,恰巧把一个母亲不舍的眼神给表现的淋漓尽致。
熟轻熟重?
在裴瑾瑜的心里泾渭分明。
不过每往前走一步,他就觉得心底有点疼,再走一步,全身好像都不对劲了。
那感觉就好像是踩在钢刀上一样的,步步维艰,等他终于走到裴黎曦跟前抬起头时,额头上起了层层薄汗。
裴黎曦一伸手握住弟弟的手,到此,不得不再次感叹双胞胎的那种奇妙的心电感应,就譬如裴黎曦这会儿也觉得全身都不舒服,那种不舒服不单单是恶心了,还带着一种类似于全身都痛的感觉。
“……”裴黎曦一双冰冷的瞳眸犀利于雷达般的回望着方柳,一句话未说,握紧弟弟的手,离开了佣人房。
虽然是冬日的早间,但这会儿九点来钟,太阳完全升起后便有阵阵暧意袭来,走到院子中间时,裴黎曦明显的感觉到裴瑾瑜站住不动了。
裴瑾瑜站在那儿,回头望一眼佣人房,而后脑海里像是过电影一样的呈现了一幅又一幅画面,那是刚才发生过的事儿……
“小瑜?”裴黎曦疑惑的喊着,声音里都带着浓浓的紧张。
裴瑾瑜傻愣愣的呆住,好半晌才问:“我刚才恶作剧,用番茄酱淋了妈妈一身……我刚才还……”似是复述,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就这么木讷的说着,每说一字,他都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的。
终于说完后,他仓惶的抬起头来,红了脸晕了眼,低低地开口说道:“哥,我……对不起……”
千言万语最后只换成这么一句对不起。
如此这样的裴瑾瑜,裴黎曦还能说什么?
试探地问了一句:“刚才在屋子里,你为什么一副没认出郝贝妈妈的样子?你不知道她有疼你么?”
裴瑾瑜一双小眉头揪的跟扭曲的毛毛虫似的,呐呐了一会儿,张嘴就来:“我刚才故意的,我怕母亲伤心,我……我怕妈妈伤心,不对,我怕母亲伤心,我怕……”
说到最后,裴瑾瑜自己都搞混了,伸手去扯自己的头发,嗷嗷地乱叫着嚷嚷:“哥,我是不是病了啊?为什么我觉得我很累,我好像不是我了……我是谁?哥……”
裴瑾瑜痛苦的低吟着,才七岁大的小娃儿,抱着脑袋蹲在院子里,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好像这样,就会少一些痛苦了。
裴黎曦的眼底除了疑惑,更多了一种猜测,侧身望向佣人房的方向,恰好看到方柳倚在窗边上,脸上还挂着一抹势在必得的胜利笑容。
察觉到裴黎曦看过来时,眉目一敛,瞬间就恢复到一派温婉贤母的笑容。
尽管裴黎曦只看到那么一瞬间,心底也自是有了主张的。
蹲下身子,把弟弟半搂着站起来,小声的劝着:“那小瑜能跟哥哥说说为什么要那样做吗?”
裴瑾瑜有气无力如实的回答:“我们以前看电视时,有这样的恶作剧的,我没有玩过,然后母亲说我想怎么玩怎么玩……”
“哦,那刚才的红色液体真是番茄酱啊,为什么还有血的味道啊?”裴黎曦继续的问。
裴瑾瑜也是如实告之,说是方柳弄的一种类似于血的番茄奖酱汗,那个酱汗,很好吃的,他还吃过……
“……”裴黎曦一阵阵的反胃,差点没吐了,这是上次在方柳那里看到两个人妖喝小白鼠的血后,产生的后遗症。
“哥,你没事吧,哥你为什么这么怕血的呢?血是多好的东西啊,我们人类身上都有血液在循环的……”裴瑾瑜叨叨地说着,说这些说的很熟练,好像他很专业的模样。
裴黎曦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惨白,他有一个不好的猜测,于是加快的脚步,拉着裴瑾瑜往楼上走去。
这一种走来,就是一路的血色的脚印,那肯定是郝贝去房间时留下来的。
走到客厅时,苏韵情绪失控的歇斯底里的叫声,紧跟而至的便是裴红国在安慰苏韵时的声音……
这对于所有人来说,都不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对于郝贝来说尤其是不美好。
想来这两天遇上一事儿,让她忍不住的咒骂了几声他妈的,这尼玛的都什么事啊!
她怀着一个美好的心愿来京都寻夫找子的,结果呢!
先是在老宅子里,看到保姆那样对小一宁,终于找到儿子之后呢,又是这番的惨景!
真是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她的名字还真是背,背到家了……!
一边洗澡,郝贝就这么一边腹诽着,就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去改个名字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