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本来就想到了点什么,然后又让裴靖东这一个连环动作给弄的,脑袋瓜子一时半会还没清醒过来……
裴靖东一双虎眸扫视了一圈屋子,并未发现不妥之后,才松了口气,把人给抱床上,可是这人就给傻了一样的,呆愣住了……
那一双湿漉漉的大眼晴,清澄中带着惊恐的惧意,就这么灼灼的看着他,看得他口干舌燥的。
“做噩梦了?”不过还是先安抚的拍着郝贝的后背,轻声的询问着。
郝贝这会儿脑子里乱极了,她刚才本来就要睡了,可却是脑子里一闪,想到了点什么……
她记得裴黎曦让吓着的那天是晚上……吞了吞口水,开口:“裴靖东,那天你跟我秦爸爸说什么了啊?”
裴靖东怔了怔,这是几个意思,尖叫一声醒来却问这个。
“问这个干嘛?”
郝贝却是紧紧的攥住裴靖东睡衣袖子,可怜兮兮的开口道:“老公,你说给我听,我相想听……”
裴靖东蹙了眉头,一五一十的把这事儿给郝贝说了。
就说去了秦立国家里,先看到莫扬,跟莫扬还差点打起来,而后又说他跟秦立国的谈话内容,几乎就是学着来了一遍。
郝贝默默的算着时间,如果按裴靖东说的这般的话,那在裴黎曦让吓着之前,裴靖东是还没有进家门的。
那是她作梦了么?
可是那个带着凉意怀抱,和今天抱着他的男人身上的味道似乎不太一样。
裴靖东有睡前洗澡的习惯,她家用的沐浴露全都是薰衣草的味道,以前裴靖东是用薄荷味的,后来到了冬天,郝贝就给全家都换成了薰衣草味的,美其名曰这样睡得香。
拜她这灵敏堪称狗鼻子的嗅觉所赐,越来越觉得那天晚上的事情有点诡异。
更重要的是,今天她又发现了那个护身符。
这会不会有什么?
郝贝不敢想下去,那护身符是郝政国给她的,她倒不会觉得郝政国来抱她睡觉,心中只想到一个人——弗瑞德。
现在细细一想,那个弗瑞德……
“怎么了?”裴靖东看着郝贝明显走神的模样就有点着急。
郝贝缓了缓心神,这才拧眉开口:“没事,刚才做了个梦,梦到……”
梦到什么?
她没再说下去,却是神来一笔:“老公,你爱我么?”
裴靖东让这话问的噎了下,继而老脸通红:“废话,要不要做给你看啊?”
郝贝白了他一眼。
裴靖东却是嬉皮笑脸地凑上去咬着她的耳朵低语着:“爱是动词,需不需要为夫示范下动作给你啊?”
郝贝狠推他一把,把头埋在被子里,一时心里乱乱的。
夫妻之间,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却是一辈子也不能说的,没有真正的毫无,要是以前郝贝也就开口说了,可是现在,她不能说……
裴靖东见郝贝这没什么事了,还有点奇怪,不曾想,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郝贝就变身小妖精似的钻进了被子里。
这给boss大人给激动的啊,差点没缴枪投械了,却不曾想会传来一阵刺疼。
卧槽!
裴靖东疼的差点骂了起来,一把揪着被子底下的那颗头颅,把人给拎了出来。
“我靠,你他妈的干嘛呢,废了老子啊!”
郝贝面无表情的看着生气的男人,知道男人这是生气了,都好久没用过这么不文明的语气跟她说过话了。
其实她还挺怀念的,要不然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处于盲目地犯贱的路上呢。
“没干嘛,就看看能不能在上面刻个字。”郝贝答的可轻巧了,好像说的就是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的。
简直把裴靖东快气翻了,刻个字!刻个字,说的倒简单,那是什么地方啊?男人最坚硬也最柔软的地方,能刻字么?
我去,重点不是刻字好么?重点是他老婆什么时候如此的重口味了!
“郝贝,我再跟你说一遍,天天别没事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裴靖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这句话的。
说这话不是没原因的,前些日子,本来他还想玩点花样呢,结果还没开始行动,便让郝贝给抢了主权,跟他说什么调教师神马的,说什么国外都有这样的,什么小说中都有,说什么她想当女王……
当时就把裴靖东那点儿使坏的心思给打的烟消云散了的。
这今天又听她提这个,想当然没往坏处想了。
郝贝一脸认真的神色道:“我没想那些,我就是想在你身上留下点我的印记。”
裴靖东愣住,这是几个意思啊?
她说在他身上留下她的印记!
不知为何,裴靖东华丽丽的想到了古时候的奴隶们,那都是在脸上刻上字的,犯罪的人也在脸上刻上罪字这样的场景,一时之间就觉得蛋疼极了——呃,是脸蛋疼。
抚额,轻咳了一嗓子清清喉咙才开口:“老婆,咱能不乱想么?”